第一百八十八章 互相算計
“死老頭你有完沒完!”許洛也懶得罵了,他也發現越罵這老太監就越玩命。
劉瑾雙爪如風,緊緊追着許洛渾身上下致命的地方下手,咽喉,后心,軟肋,天靈蓋,總之讓他掏上不死也殘廢。
“牙尖嘴利的小崽子,你倒是罵啊!”劉瑾鬚髮皆張恨恨的喝道,同時雙手鋼爪一個撩襠,一個奔許洛后腰抓來。
許洛連忙使靈猿渡,縱身而起,好懸,只差一點就被摘桃了,這老太監,見不得別人好,自己沒有,看別人有就眼氣。
看來要出絕招了!
“彈指神通!”人在空中,腰間發力,轉身衝著緊追不放的劉瑾就是一中指,看劉瑾面色一緊,心裏偷笑,不過想來國際手勢他也不懂,只是被彈指神通的名頭驚到了。
劉瑾心中半信半疑,他見許洛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功力,想來必然是家學淵源,若說會彈指神通這等絕學也不是不可能。
猛一提氣,在半空一側身,便將許洛這一指避過,可是無論他如何注意也沒發現內氣或者暗器一類破空的聲音。
“小雜種!使詐!”劉瑾暗恨自己被許洛氣的失了方寸,又中了這小子的奸計,同時殺許洛的心更加強烈了。
腳下一點,手上鷹爪復又朝許洛後腦抓去。
許洛有意帶着劉瑾朝段金泰幾人相反的方向跑去,心裏卻想帶着劉瑾跑的越遠段金泰他們便越發的安全。
許洛也不是一味逃竄,只要劉瑾追的急了,他便縱身躍到一旁的民房上和劉瑾游斗。
“小崽子,你敢不敢停下和雜家一戰!有種停下!”劉瑾見許洛油滑,他又礙着斬月寶刀鋒利,一時奈何不得許洛,便想激起許洛少年心性與自己正面交手。
誰知許洛聽他這一說不由得哈哈大笑:“老狗,你可真笑死我了,你這沒種之人還好意思問別人有種沒種?”嘴上笑着,腳下在房頂飛奔,順便踢出兩塊瓦片砸向劉瑾面門。
劉瑾都懶的閃躲,揮掌將瓦片劈碎,速度不減嗎,雙爪一探又朝許洛襠下抓來。
兩人這一追一逃之間,劉瑾似是被許洛罵的狠了,出手之際,十招到有八招,是奔着許洛胯下使勁。
“老狗,你還真下得去手!”許洛連使靈猿渡,迅速拉開距離,掌中斬月也接連在自己下三路劈出兩刀,將劉瑾狠招逼退。
“小崽子,你怕了,不要緊,雜家在服侍先帝爺之前,在宮中便是主管凈身的,這許多年了,絕活還是沒丟,保證讓你感覺不到痛,啊哈哈!”
宦官本身就是不健全的人,所以這就是他們最大的忌諱,今天劉瑾讓許洛給扒的狠了,狂性發作,也不管什麼神農像不神農像,也不管什麼皇帝和寧王那些破事了,他現在一心就想將許洛弄死出氣。
“這回是真的了,彈指神通!”故技重施,又是一指。
劉瑾分不清真假只好再次身形一頓,發現被騙以後,哇呀呀又沖了上來。
許洛哈哈一笑,足尖一點,靈猿渡使出,整個脊椎團成一團如一個大彈簧,在半空中迅速彈開,人已經從腳下的房子躍到街道對面的房子上,此時他靈猿渡用的熟練絲毫不見拖泥帶水的痕迹,讓劉瑾這天級高手也不禁暗暗點頭。
不過劉瑾雖然佩服他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武藝,但弄死弄殘他的心卻不但未減,反倒加重了幾分。
再看劉瑾,雙腳一跺,騰空而起,兩臂由前向後揮去,雙腿提起收於胸前,整個人就像一隻蒼鷹展翅,虛空橫渡,無論氣勢還是姿勢,比之許洛不知強出多少,身形一展便再次追上許洛。
許洛暗罵,這天級的老怪物,還真是不好惹,打打不過,逃逃不掉,要不是有斬月護身,都不知道死上幾回了。
不行!看着老狗功力精純,氣息悠長,自己跑斷氣了估計他都沒事,可想而知,一會自己要是脫力了肯定死得很慘。
眼睛一動,腳下連踢,瞬間七八片房瓦,帶着許洛的功力朝劉瑾打去,趁劉瑾揮手擊碎瓦片之時,許洛猛然轉身,一個虎竄山,掌中斬月已經劈到劉瑾面前。
劉瑾此時正撥打飛來的瓦片,絲毫沒想到許洛敢反攻,被許洛打個措手不及。
許洛抓的就是這個時機,功力摧到極致,斬月飛速連劈,每一刀都斬向劉瑾致命之處,他踢出的瓦片還沒落地,便以揮出了六刀,最後終於斬月在劉瑾頸部三寸處停住。
“老狗,這回你可服氣!”許洛表情有些怪異的沖劉瑾問道。
劉瑾被寶刀逼住脖頸,面色絲毫不變,嘎嘎笑道:“小子有種你就砍下來,看看是誰先死!”
你道是許洛想停下與他廢話?要是沒有顧忌早就一刀砍了下去。
要說天級高手不愧是天級,雖然讓許洛偷襲之下打了個措手不及,但關鍵時刻,臨危不亂。
在斬月逼近他脖頸的時候,他一招‘雛鷹探爪’也抵住了許洛襠部三寸的地方,只要手指一探,後果不堪設想。
兩人皆是投鼠忌器,一個被寶刀橫在頸部,一個被鷹爪功抵住襠部,距離皆是三寸,誰也不敢下手,生怕一個不慎引起對方誤會後果不堪設想。
不過兩人手上雖然停戰,卻打起嘴仗來。
許洛道:“怎麼了老狗,沒種就是沒種,你倒是動手啊!”
“小子,你當老夫不敢?小心雜家動動手指就讓你斷子絕孫!”劉瑾嘎嘎一笑,狠歷的看着許洛說道。
“你動手啊!”
“你讓我動手,我就動手,多沒面子,不如你先動!”
“我這是尊老愛幼!讓你先動!”
“好!我看你還有尊老之心,很是難得還是你先動手吧!”
兩人各自擺好姿勢在房屋上互相鉗制對方,同時又受制於對方,扯了半天皮說也不敢先動。
半晌許洛提議道:“不如這樣,我數到三,你我同時後退如何?”
劉瑾點了點頭道:“好,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重新打過!”
“好,那我可數了!三!”許洛直接喊出了‘三’字同時斬月向前一推,不過又瞬間停住。
“老狗你居然不講信用!”原來許洛剛喊出一個數劉瑾便出手欲抓,不過他發現許洛也是這麼想的,兩人又同時停了下來,此時兩人各自里對方要害只有一寸,真是險到了極致。
“老狗你身後有人!”
“小子,看你背後!”
兩人幾乎又同時說道。
許洛擁有精神力,如何不知道自己身後情況,自然曉得劉瑾是在哐他。
“死太監,你還真是奸詐啊!”許洛笑罵道。
“小雜種,你也不一般啊!”劉瑾恨恨的看着許洛恨不能生撕了他,‘死太監’這三個字太傷他自尊。
兩人各自拿着對方要害,嘴上互相攻擊者,又恢復了之前的狀態。
“死太監,你要是再不追,段總鏢頭可就帶着神農像跑了!你說皇帝要是不死,那死的是不是你呢!”攻心為上,只要這劉瑾心神一亂,就有可乘之機。
“小東西,你放心,你死一百次,雜家都死不了,你以為段金泰那廝真能逃走?一個初入天級小蝦米,而且還受了傷,你以為他能逃出寧王的追殺!告訴你雜家還有兩個天級的手下已經去抓他了。”
劉瑾面色不變的說道,許洛一時也分不清他說的真假。
兩人投鼠忌器,誰也不敢先動手,而且誰也不敢後退,怕對方趁機傷人,一時間進退兩難,都有所顧忌。
猛然兩人幾乎同時單腳一跺,這屋頂哪能扛得住兩人的功力,嘩啦一聲,瓦片碎了無數,屋頂被兩人的力氣踩出一個大洞,許洛和劉瑾同時掉了下去。
原來兩人都苦思脫身之計,想擺脫這種局面再作打算,進退不得,腳下無疑是唯一一條出路,所以這一對對頭又想到一起去了。
許洛早已用精神力感知腳下是這房屋的主梁,落下去自然將兩人分開兩邊,想來劉瑾雖然感應不到,但他應該對這年代的房屋甚是熟悉顯然也想到了這點,所以這才又想到了一起。
這屋中本有一對在做原始運動的男女,方使做到一半,便聽見外面喊殺聲四起,驚得兩人圍着被子縮在床上戰戰兢兢。
轉而又聽見頭頂房上打鬥之聲,瓦片亂飛,許洛和劉瑾的喝罵之聲,這對男女沒幾疑是神仙打架,不禁更是嚇得遍體生寒,緊着房頂變垮塌下來,一老一少瞬間落在這屋中地上。
看那老的滿頭銀髮,頗有些仙風道骨,少的手中拿着寶刀,在這暗室之中發出銀白色的熒光,垮塌下來的瓦片,橫樑,被這兩人隨手一撥便撥到一邊,看這架勢不是神仙又是什麼!
那被窩中的男子,顧不得身上不着片縷,跪在床上一個勁的磕頭:“神仙老爺,饒了小的吧,小的再也不敢勾搭別人老婆了,若是再犯便讓小的變成太監…啊!”
話還沒說完便被一根木屑射進額頭,倒在床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那女子見男人被殺,叫的嘶聲裂肺,接着一股騷臭的氣味傳來卻是被嚇的失禁了!
“真是聒噪!”劉瑾有腳下一踢,一粒碎瓦片正中這女子面門,隨即女子倒在床上一動不動,也不知是死是活。
聽那男子一說,便知道是對偷情的狗男女,像這種人許洛也懶得管他們死活,誰讓這男子隨口一說,便犯了劉瑾的忌諱呢。
許洛現在想的只是怎麼逃命,瞬間將腳下一大塊斷裂的橫樑朝劉瑾踢了過去,轉身就朝門口跑去,同時反手一彈,喊道:“這次絕對是真的!彈指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