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向誰求救
丁一原以為自己是自動送入虎口的羊,哪知,於冰把該說不該說的話說完了,竟然扶她下樓,扶進車裏,將她送回她住的酒店。
見到嘉嘉,她終於忍不住抱住她哭了起來,將這幾小時的害怕和氣憤全化作了淚水。
“嘉嘉,我又要做讓你失望的事了。”
好不容易才讓她止住了哭聲,還沒能問問原因,卻聽到這樣一句話,嘉嘉自是感覺她去見於冰定然遇到了不一般的事,問她,她只說“對不起,我也不想,但這可能是唯一的辦法了。”
“到底出了什麼事?”
“嘉嘉,別問了,你回去吧,替我照顧我媽和聞姐。”
“一一,我問你出了什麼事,不是聽你交待後事。你不給我說清楚,我現在就給丁媽媽和聞姐打電話,讓她們來問你。”說著,已拿起了電話,問:“我再最後一次問你,說還是不說。”
丁一用請求的眼神看着她,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我的事沒有一件可以瞞過你。”
“那就一字不漏的給我說。”
嘉嘉聽完,蹦起好高,嚷嚷着:“我還從沒見過像他那樣無賴的人,那樣無恥的話也說得出口。一一,我看跟他沒什麼好說的,找幾個人把他綁去精神病醫院得了。”
“除了你我,誰會認為他有病?”
“也是。唉,我真恨我為什麼不開家精神病醫院,那樣,我說他有病,誰還能說他正常。一一,別管他聞氏是死是活,跟我回去。如果實在捨不得姓聞的小子,就拉上他一起走。我就不信,憑你們的能耐,不能搞出第二個聞氏。”
“聞氏是聞先生的心血,不能丟。”
“那也不能犧牲了你啊!你別傻了,跟一個神經病做什麼交易、談什麼條件。”
“沒有其他的辦法。他已經謀划實施了很久,我們不知道是哪些人在幫他,也不知道那些人得了些什麼好處,我只知道,如果幫他的那些人一起發難,聞氏必定易主。”
“有沒有找過聞賦賢的師父,你不是說他是個高人嗎?還有商家,他們不虧欠了你嗎?還有那個可能是你親身父親的祁總,把他們全叫出來,憑他們難道還不能搞定一個於冰。對了,還有你說過的黑衣人,要不幹脆讓他直接做了於冰。”
“你說的這些人,我都想過。黑衣人,早就不知哪兒去了,找不到。商家,道不同不相為謀,他們的做法,我不認同,我也擔心如果他們出手,最後卻不是我想要的結果。祁總,他老了,讓他過風平浪靜的日子吧,這算是我對他唯一盡孝。賢的師父更不能求了,本來就是我求他收下的賢,他如果得知他連自己公司都保不住,他以後怎麼在他師父面前抬起頭。”
“不求他師父,聞氏保不住,他就能抬起頭了?再者,用自己老婆老媽去換得聞氏,他就能抬起頭了?一一,你是不是懷孕懷到腦子裏去了?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想不過來。”
“就算是他師父,來得及嗎?”
“來不來得及總得一試,你先拖住於冰。”
“他只給了我一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