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裂痕
章宇可是魯國的人！如今一句話居然輕描淡寫的將整個魯國置之腦後，看那個意思竟然是覺得夏國統一魯國是好事。
說嚴重點這就是叛國！
“章兄，你可是認真的？”蕭文諾肅然問道。
章宇瞥了他一眼，沉默的喝了一口酒後淡淡說道:“真又如何，假又如何，你覺得按照如今的發展下去，是魯國的百姓過得好還是夏國的百姓過得好？”
“百姓的問題我們可以去努力，這也正是我們如今在蒼山學院進學的目的！但章兄你身為魯國人，怎麼可以將魯國百姓的未來交給夏國！”蕭文諾怒道，這也是章宇第一次見到平日裏放蕩不羈的蕭文諾如此憤怒。
“努力？我們說魯王便會聽么？”章宇冷然問道，蕭文諾愣住了，隨後咬牙說道：“只要我們做出效果……”
“儒家，墨家，農家，誰會讓我們做出效果？”章宇又問。
蕭文諾呆住了。
這又回到了之前他們談論的問題。
半響，他無力的說道：“這需要時間。”
“你所謂的時間可能會導致數不清的百姓餓死，而且……”章宇抿了一口酒，似乎在思索，但在吞下酒後他依然冰冷說道：“夏國並不會等你太久。”
蕭文諾還想說什麼，章宇繼續說道：“蕭兄，我看得出來你應該是來自世家子弟，也許你家世顯赫，所以關心魯國的權利更迭，但是我只是一介布衣，我們百姓從來不在乎所謂的王是誰，我們在乎的是誰能讓我們吃飽，明白嗎？”
“你關心的權力更迭與我無關，你維護的魯國讓我娘生生餓死！她也是魯國子民！”
“我進儒家學院是為了改變這個天下，讓天下不再有餓殍！”
“也許我做不到，但我找到了能做到的人。”
章宇回眸看向啞口無言的蕭文諾，兩人對視，一黃袍一藍袍，一陣狂風吹過，兩人的束髮隨風飄揚，蕭文諾目光複雜，章宇目光冷然堅定。
一道無形的裂痕在兩人之間誕生。
……
“程兄，前方就是靈雲城了，為何不見你高興？”
前往靈雲城的那輛馬車中，陳銘面帶笑意的對一臉凝重複雜的程墨問道。
聽到陳銘的問話，程墨深吸了一口氣，神情複雜的對陳銘搖頭說道：“陳兄，一路上我的多番異常你也看在眼裏，如今我身染怪疾，甚至可能哪天一睡不醒，你叫我如何高興？”
聽完程墨的話陳銘略顯尷尬的咳嗽一聲，這哪裏是怪疾啊，分明就是他搞的鬼。
“咳，程兄不比多想，興許只是旅途勞累而已，待到了靈雲城你好生歇息兩日，定可不藥而癒。”
“希望如此。”程墨長嘆一聲，有些心情沉重。
他好後悔，如果不是他這麼任性跑出來說不定就不會身染怪疾，如今甚至可能命不久矣，倒是還要勞累自己爹娘白髮人送黑髮人……
看到程墨神情這麼凝重憂鬱，陳銘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不過真相是不可能告訴程墨的，最多從別的方面補償一下了。
“程兄，如今到了靈雲城，距離妖族交易坊市也不會太遠了，被你一說我對這妖族坊市也有些許好奇，不如我隨你去看看？”陳銘饒有興緻的問道，他這一趟本來也有想看看妖族坊市建造的怎麼樣的心思，遊玩二十多天也是一種方式。
“那太好了！有陳兄陪伴我也不會太孤寂。”程墨終於露出一抹高興之色。
“恩，這樣，這靈雲城中我也算有熟人，你給家裏人寫一封書信，去坊市之前我找人幫你送回家中以免父母擔憂，如何？”陳銘微笑說道。
“此話當真？”程墨大喜，這個時代書信的往來也沒那麼方便，多是托同鄉帶回，但是他在這裏又哪裏去找相熟的同鄉？如今陳銘肯幫這個忙那實在太好了。
“當然。”陳銘微笑點頭，帶一封書信而已，小問題。
“太好了！多謝陳兄。”程墨露出一抹欣喜的笑意，終於不見憂鬱之色。
兩人閑聊着進入了靈雲城，程墨找了個客棧住下，而陳銘則就在車馬行跟他分別，程墨還擔心陳銘會找不到他，對此陳銘只是讓他放心便是。
程墨走後陳銘轉身匯入人群中，幾個拐彎就消失不見。
蒼山別苑，正在收拾庭院的紅玉看到陳銘的身影高興的喊道：“公子！”
最近陳銘經常一消失就是幾個時辰，搞得她想看到陳銘一面都難。
在她邊上幫忙的索小蠻也是行禮喊道：“夫子。”
“恩，紅玉，有沒有想公子？”陳銘臉上帶着笑容。
經過這大半個月的遊山玩水，他對夏國的風土人情更是了解了許多，就連心情都好多了，這原始的古風貌，一路上野味都打了許多。
“恩！公子這次什麼時候走？”紅玉問道。
“今天不走了。”陳銘坐回到了自己的躺椅上說道。
“真的？！太好了！公子，我去幫你沏茶！”紅玉興沖沖的去了，看着她歡快的身影陳銘臉上浮現笑意，紅玉這幾個月跟抽芽一樣，身高不停的往上竄，現在估計得有個一米六五了，身材也窈窕的很。
小姑娘開始發育了。
陳銘臉上浮現一抹笑意，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他對紅玉是最寵的。
“夫子，我去讀書了。”索小蠻跟陳銘打着招呼，她是嘗到了知識的甜頭，寒假的時候她在部落里跟隨行商可是幫忙賺了不少錢。
“恩，去吧。”陳銘點頭，索小蠻哼着歌就跑了，這姑娘以前在蠻族滿頭五顏六色的小辮子，現在也留了長發披肩，看上去秀麗了不少，不過性子還是那個性子。
不一會紅玉沏了茶過來又幫陳銘按摩，問陳銘關於釀酒的事情，她最近喜歡上了釀酒，比如最近的桃花酒，還有院子裏已經開始成熟的葡萄酒，在靈氣的充足下，院子裏的葡萄藤簡直違背了生長規律，跟大棚一樣，反季節不說，還比大棚里長的快。
如今那葡萄一個個烏黑溜圓，吃一口飽滿多汁，糖分十足。
陪了紅玉一下午，跟她一起親手釀了幾壇酒，陳銘開始坐下來繼續研究陣法，這段時間他也不是光遊山玩水啥也沒做。
有一個他一直在研究的陣法快要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