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初具雛形 第一百四十七章 他還是人嗎？
空中，司堯四人緩緩降落在高台之上。
耿國晨大笑道：“精彩！沒想到司副殿主竟有如此實力，之前是我眼拙了。”
司堯拱手道：“耿殿主謬讚，雕蟲小技，不足掛齒。”
耿國晨嘴角一抽，“司副殿主實在太過謙虛，你的實力我們都是有目共睹的。”
司堯回以微笑，看向崔達道：“崔達，你還是儘快去找藥師治療一下吧，順便換身衣服。”
崔達頓時老臉一紅，只見他此刻衣服被燒掉了一半還多，只剩幾塊破布披在身上。慶幸的是，關鍵部位沒有暴露。
他對司堯行了一禮，語氣恭敬的道：“謝副殿主大人關心。”
他的稱呼已從司副殿主變成了副殿主大人，由此可見，他是真的服了。
而後，他看向了耿國晨，等待指示。
耿國晨不悅道：“你看我幹什麼？沒聽到司副殿主的話嗎？”
崔達訕訕一笑，沒敢應聲，灰溜溜的跑了。
安清顏美眸中異彩連連，只感到眼前的這道身影在自己心中無限放大。
“師弟，沒想到你這麼厲害。”
司堯嘴角微微一揚，臉頰上露出淺淺的笑渦，讓安清顏看的又是一呆。
這時，耿國晨沉聲道：“你們都愣着幹什麼？還不快見過司副殿主。”
瞬間，廣場上的人整齊劃一的單膝點地，聲音如滾滾震雷。
“參見副殿主大人！”
司堯淡淡道：“大家起身吧。”
“謝副殿主大人。”
耿國晨微笑道：“司副殿主還有其他事嗎？沒事的話，咱們下去聊聊如何？”
司堯點頭道：“我正好也想與耿殿主聊聊。不過先不要讓台下的人走，至於用意，您等下就知道了。”
“好。”
之後，耿國晨吩咐了台下的人不要離開，然後就與司堯和安清顏一起走向了後方的暗雲殿主殿。
殿內，洛景曜已坐在了上方，裴公公在其右手邊搬了把椅子，洛雪柔正坐在那裏。
安清顏與耿國晨下跪行禮，司堯卻只是躬身行了個晚輩之禮。
洛景曜臉色一沉，問道：“司副殿主，你為何不跪孤？”
司堯拱手，不卑不亢的答道：“恕晚輩失禮，除了家父以外，這世上司堯只會跪一人。”
聞言，耿國晨與裴清心中一驚，突然發覺眼前的這名年輕人竟如此頭鐵！
而洛景曜對於司堯指的那人是誰，則是心知肚明。
而且司堯在他面前自稱晚輩，並沒有說臣，也是表明了，我不是你的臣子，只是來給你幫忙的。
洛景曜下意識看了洛雪柔一眼，恰好看到洛雪柔對他眨了眨眼，似是在說：你看，我說的不錯吧。
洛景曜頓時就來了氣，心中腹誹：你不跪我是吧？行！那我就讓你主子跪我！
而後，他略顯生硬的轉移了話題：“聽柔兒說，你還有事要辦？”
“是的，王上。”
“何事？”
“清理姦細。”
耿國晨臉色一變，轉頭看向洛景曜。
只見洛景曜神色不變，淡淡道：“先坐下再說吧。”
“謝王上賜座。”
三人找了個位子落座后，洛景曜又道：“看來今天你是在檔案室發現了什麼啊。”
司堯道：“是的王上。”
“你讓所有人集合在這裏，是不是說明，這姦細還不少？”
“目前還不確定，有的需要審問一二才知，不過應該不少。”
耿國晨忍不住出聲問道：“敢問司副殿主，你懷疑的人大概有多少？”
“我還在分析。”司堯道。
洛景曜皺了皺眉，“什麼意思？”
洛雪柔出聲說道：“父王，司堯有過目不忘的能力。想必他今天已經把那些卷宗都看完了，現在正在分析哪些人可疑呢。”
在場的人心中劇震，眼中都是露出了懷疑的神色。
洛景曜板著臉道：“柔兒你在開什麼玩笑，就算他過目不忘，又怎麼可能在一天之內記下近兩萬人的檔案資料？”
聞言，安清顏美眸突然睜大，嬌軀微微顫了一下。她想起了司堯今天翻閱檔案的速度……
洛景曜注意到了安清顏的反應，心中也是顫了一下，開口問道：“清顏，你今天一直與司副殿主在一起，他真的將卷宗都看完了？”
安清顏立刻答道：“是的王上，司副殿主他……真的看完了。”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已然有些發顫。
洛景曜頓時就愣住了，接着他的表情就變了，眼中寫滿了難以置信。
而耿國晨與裴公公已是目瞪口呆，還沒反應過來。
司堯十分謙虛的道：“王上不必感到驚訝，我自幼就腦子比較好使，其他倒沒什麼長處了。”
若是沈御聽到這話，肯定該忍不住打人了。因為沈御一向對自己的記憶力很自豪，什麼東西他只要看一遍，就能記個七八成。
可司堯卻是能一字不漏的記下，就跟書印在了他腦海里一樣，而且閱讀的速度比沈御還快。關鍵是，司堯還總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似乎這沒什麼可值得驕傲的，不由讓沈御受到了深深的打擊。他也因為此事，不爽了好長一段時間。
洛景曜幾人心中也忍不住開始吐槽了：你這只是腦子好使嗎？簡直就是……
幾人都找不出詞來形容司堯的記憶力有多麼變態了，他們此刻只感覺司堯那謙虛的表情變成了赤裸裸的炫耀。是那麼的欠揍！
而後，耿國晨一臉不信的道：“既然這樣，司副殿主，那我來考考你如何？”
“當然可以。”司堯笑道。
“你背一下柯語奇的資料。”
“柯語奇，今年三十五歲，御宗中級修為，十年前加入暗雲殿……”
隨着司堯越說越多，耿國晨眼中的驚駭之色也越來越盛。甚至司堯說的有一部分，是連他都沒記住的，經司堯這麼一說，他才想起來。
強壓着心中的驚駭，他又說了幾個人的名字，司堯是對答如流，一個字都不帶打哏的。
大殿內突然變得安靜了。
良久，司堯淡然一笑，打破僵局道：“現在大家還有什麼問題嗎？”
洛景曜穩了穩心神，問道：“你現在分析的結果如何？”
司堯道：“我今天看卷宗時，就已過濾了一萬三千人。剩下的七千人，其中有五千人已分析完畢，剩下的兩千人還在分析。”
嘶！
洛景曜幾人不由倒抽了口涼氣。
一天的時間，背誦近兩萬人的資料並進行分析篩選……他還是人嗎？
真·恐怖如斯！
幾人再次說不出話來了，說不出自己心裏是個什麼滋味兒。
要知道，那些卷宗可都是被人層層篩選過的，並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而資料只是文字，想從這些看似完美的資料中找出漏洞，可以想像，這得有多麼艱難，工作量有多麼巨大。
可司堯，他只是一個人，只用了一天時間，就敢說自己找到了漏洞，並且數量還不少。
其實他們還遺忘了一點，司堯剛才在切磋當中，一直都在打瞌睡，實則他從檔案室出來后，就從未停止過對這些資料的分析。他乃是在一心多用的情況下，與崔達比試的。所以在戰鬥時，他表現出的神色才會那麼疲憊，着實是真的被累着了。
包括現在，他大腦的運轉都未停歇。
突然，司堯拿起鎮扇，手腕翻動間，一個陣印轉瞬間形成，並隱於地底之下。
洛景曜收斂心神，好奇道：“司副殿主，你這是做什麼？”
司堯答道：“此陣名為隔絕陣，等下咱們將嫌疑人員一個個找過來審問，若確定是姦細，那就將其拿下。有隔絕陣在，只要不出這座大殿，哪怕是將大殿給掀翻，外邊也聽不到任何動靜。”
聞言，眾人眼前一亮。
周到！
這是他們心中共同的想法。
而且這種做法，完全不用擔心姦細暴露後會逃跑，只要有人露出馬腳，耿國晨第一時間就能廢了他，以便於日後審問。關鍵是，外邊聽不到動靜，那其他的姦細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會在人群中引起騷亂。
洛景曜看向司堯，眼中的欣賞之色絲毫不加以掩飾，道：“司副殿主的主意甚好，就這麼辦！”
洛雪柔也是對司堯送去一個讚賞的眼神，原因無他，司堯今天着實是給沈御掙足了排面。既然沈御能收服司堯這等人才，想來洛景曜不會再小看沈御半分。
安清顏此刻看向司堯的眼神中，更是充滿了崇拜之意。芳心大亂！
司堯道：“王上，我現在確定的審問人員大概有三百人之多，這是場持久戰，怕是一晚上也問不完。不然您先回去休息也行。”
洛景曜一擺手道：“無妨，孤倒是十分好奇，你會如何審問這些人。”
司堯點點頭，對安清顏道：“清顏，你去把鄒裕喊過來。”
聽到這個名字，耿國晨心中猛地震了一下，心都提了起來。
洛景曜也是眯了眯雙眼，臉色不太好看。
他們不僅知道此人，還十分熟悉。
暗雲殿總共分七庭，每庭有一個主辦，分管着不同的事務。
【一庭：在朝廷各個部門、各座城池都有安插探子，從事收集情報，進行相應分析等工作。以便提供給洛景曜或其他決策人作為決策依據。朝廷內外諸般事宜都有提審之權，還具有對百官的監察權、調查權、逮捕權、審判權。滿朝文武人人畏懼如虎。】
【二庭：令人聞風喪膽的暗雲衛就在此部門，金雲國最強戰鬥力的匯聚地。該庭共設有九隊，另單獨設有暗殺部門。】
【三庭：負責國外的情報偵緝工作。】
【四庭：負責兵器鍛造。】
【五庭：負責研製藥物、毒藥。】
【六庭：主管監獄，負責關押及審問重大罪犯。】
【七庭：培養新生血液，為其他六庭輸送人才。】
而這鄒裕，便是暗雲殿二庭二隊統領，御王中級修為。在暗雲殿剛創立不久，就加入了暗雲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