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當我蠢還是瞎?

第7章 你當我蠢還是瞎?

卧室里,盛夏也在的,作為一個高級醫師,她居然拿一個憨憨傻傻的少奶奶沒一點辦法,就是不吃藥。

對,盛夏對她的印象,就是憨憨傻傻,但又特別倔,從她進來開始,少奶奶就是低着頭使勁搖晃,說什麼都拒絕。

“這葯真的不苦,甜的。”盛夏面容清麗,作為醫生,耐性也特別好。

夜涼都燒迷糊了,還癟着嘴,“我、我嘴破了,吃不了。”

“……”這是理由嗎?

明擺着胡扯。

然後盛夏讓她把臉抬起來,觸及那塊疤,愣了會兒,讓人也看到了她唇角真的破了。

夜涼抬頭,忽然才看到輪椅停在兩步遠的地方,嚇得立刻又把腦袋埋了起來。

“都出去。”

梵肖政發了話,卧室轉眼就清凈了。

然後夜涼聽到他扔了一句:“嘴壞了,要我從鼻子給你灌進去?”

夜涼低頭抿唇,但是只要他說得出口,她覺得,他就做得到。

卧室門是開着的。

盛夏看着少爺回來沒到兩分鐘,哦不,一分鐘都沒到,然後某位犟了半小時的少奶奶,竟然就乖乖的、大氣兒不出的把葯喝了?

“他倆不是剛結婚?”

張媽點頭,小聲:“是啊。”

盛夏:“那怎麼……像是他養的寵物似的?”

那麼聽話。

“……”好刁鑽的形容。

夜涼喝完了葯,還是低着腦袋、絞着手指,滿腹委屈的樣子,加上感冒鼻子不通暢,一抽一吸的。

梵肖政大概是想說什麼的,剛好她怯怯的抬頭,“我、我嘴巴為什麼破了?”

男人眼神頓了頓,隨即不冷不熱的一句:“啃浴缸啃的。”

“啊、啊?”她一臉自我懷疑人生。

因為昨晚後半段酒勁兒上來,她是真的醉了,只記得上樓、去浴室。

“那,怎、怎麼裏面也破的?”她怒了努嘴,嘴唇裡外都破了。

就算磕到了,按理說只會破一邊,除非雙向受壓。

對於她的追問,男人似是冷冷的睨了她一眼。

然後張媽被叫進來當證人,收到梵肖政的一個眼神后,不得不睜眼說瞎話,“是,少奶奶您喝多了就鬧騰,說浴缸是冰糕,非得啃,不讓啃不行……”

“……”她只能勉強接受這個說辭,“哦。”

過了一小時左右,她吃完葯犯困,梵肖政也走了。

梅書讓從盛夏那兒聽聞梵肖政對夜涼的態度,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覺得驚訝。

在他看來,好友能有所轉變是好事,這十幾年,他心裏的陰暗惡念太重了。

於是邀功似的給梵肖政打了個電話說這個事,“把我的話聽進去了?對她這個人,確實覺得你大驚小怪了吧?”

小結巴身份肯定沒什麼可疑的。

結果,電話那頭的男人只冷冰冰的一句:“她若是死了,我折磨誰?”

所以她得健康的或者。

“……”這個理由,梅書讓居然無言以對,半晌才憋出一句:“6!”

然而,才沒過兩天,紫荊園確實又不安寧了。

梅書讓知道盛春查了夜涼的一些資料已經遞給梵肖政,順口問了句:“我看看。”

等他看完那些東西,臉色一下子凝重起來。

抬頭看了盛春,“那就這樣給他了?”

盛春嚴謹的點頭,“有什麼不周嗎?”

“有什麼不周?”梅書讓深呼吸,“太不周了好嗎?”

“你看看這些照片,側面的先不說,這張雖然不是特別清楚,但是正臉吧?臉上有疤嗎?你確定那是你們少奶奶?”梅書讓越說越氣,“你辦事什麼時候這麼馬虎了?”

盛春被他罵的有點懵,“梅少……”

“你是成心想讓你們少爺趕緊離了怎麼的?”

盛春連忙搖頭,“我怎麼敢?”

那不就跟梵衛平、梵蔚藍一夥了么?

梅書讓瞪了他一眼,“不敢你還把這東西直接給他?不會給我先看一眼?”

說著,他把盛春的相冊按滅,轉身趕往紫荊園,走了兩步回頭。

盛春跟上去開車,可能因為梅少不怎麼動怒,所以有點納悶,“梅少……您好像,對我們少奶奶好得有點反常?”

梅書讓輕哼,“我怎麼對她好了?給她噓寒問暖,還是親親抱抱舉高高了?”

“……”說不過。

紫荊園。

夜涼的感冒還沒好全,昨天算是清靜了一天。

今晚她明智的在梵肖政回來前就進卧室休息了,避免打照面。

外面開始下起夜雨,冷颼颼的風往裏灌,她起床剛想去關窗戶,門忽然被敲響。

“嘭嘭嘭!”力道有點重。

她下意識的蹙眉,走過去開了門。

剛開一個縫,外面的男人就不耐煩的一把推開,粗魯得她直接被門板拍得後退兩步、沒站穩摔在了地上。

腦袋本來就暈,這下更是嗡嗡響。

仰臉看到男人冷冰冰的面具,有些情緒就涌了上來。

不過她趕緊站了起來,慌亂的又退了一小步,“怎、怎麼了?”

男人也不說話,但是她能清晰的感覺到面具背後那張臉有多陰沉,透着森冷。

她直接被逼着退到了窗戶邊,終於不得不停下。

窗戶沒來得及關,后脖頸一陣冷風進來,她接連打了幾個噴嚏。

面前的男人卻無動於衷。

“接着裝。”許久,他終於開口,嗓音冷得她想打寒顫。

那一瞬,夜涼心裏咯噔的一下,是他發現了她什麼事?

只聽他繼續道:“我給你一次機會,坦白你和陳逸之到底什麼關係?跟梵蔚藍又是什麼關係!”

她鬆了一口氣,然後忍着一直想打噴嚏的慾望,“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夜涼。”

男人頭一次念出她的名字,她越是脊背發冷。

“你是覺得殘廢很好欺負?”

夜涼連忙搖頭,“我、我沒有!”

“你喜歡陳逸之?”

她無言。

“可他不喜歡你。”

她皺眉。

“為了讓他多看你一眼,你跟他做了交易的,到我身邊監視、打探?”

她錯愕,這是編了一出愛情劇?

問題是,“我、我不認識你說的……”

“你當我是蠢貨嗎?!”男人終於怒不可遏,揚手將窗檯板的盆栽砸了出去。

瓷器盆栽應聲碎裂。

“啊!”夜涼被嚇得驚叫出聲,捂了耳朵。

那一刻,她眼睛裏的驚恐止不住的往外流溢,腦海里是幼時自己和母親被一隻花瓶砸得頭破血流的場景。

那花瓶是她親生父親砸過來的,她作勢去擋……至今觸目驚心。

那種驚恐從心臟一直蔓延到全身,她開始細微的顫抖,死死絞着手指,雙眼發紅。

“梵、梵先生。”她口齒不清,連聲音都在發抖。

男人只是伸手將一疊照片揚在她面前,“還是你當我瞎?你倒是解釋出個所以然來。”

那會兒,夜涼驚魂未定,雙眼溢滿眼淚,根本沒看清他手裏的照片。

男人已經轉手,直接從窗戶扔了下去。

然後冷漠的對着她,“滾出去撿。雨不小,如果照片模糊了,你無法自證清白,明天一早辦離婚證。”

夜涼慌了,衝出卧室的時候,感覺呼吸也在發抖。

他就是故意的,他就是想折磨她,從身體到心理的折磨!

可她一點辦法都沒有,這婚她絕不能離,她必須穩固‘九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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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先生的冷情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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