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1.3 斬殺魔女
與花星語、項穿雲二人交流完，李清泠又靠在沙發上思考起來。
就算能夠理解、接受魔法少女的事情，但李清泠還有很多東西不知道，想做出結論的話還是有些困難……
“說起來，為什麼是魔法少女呢？”
想到這件事情，李清泠很自然的問出來。
歪着頭，花星語小聲嘀咕道：“是啊，為什麼呢……？”
經過長時間的回憶后，花星語打個響指說道：
“因為死亡率降低，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部分人就開始有組織的活動起來。由於大家自稱不同，所以討論過統一名稱，最後就決定是境遇相似的魔法少女了。”
“原來如此……這麼說的話，近百年來魔法少女出現的很多咯？”
魔法少女這個詞從擴散開來到現在，所經歷的時間並不是很久，而想要形成組織就需要很大的基數。
考慮到這兩點的話，以前沒有形成組織，純粹是因為人數太少，之所以會在最近成為組織，只能是因為人數的大量增加。
花星語攤開手，她發出無奈的嘆息：
“年輕人不懂事，在被同化后不加限制同化別人，結果就是導致數量激增。那時候死掉的人不少，變成使魔的人也不少。”
“啊這……不是說死亡率不高嘛……”
剛開始因為事情超出自己接受能力，導致李清泠的思維有些混亂。
在冷靜下來后，李清泠恢復思考能力，對各種細節的地方抓的很准。
“這件事我記得，是四百多年前的事情。當時活下來的人較多，再加上經過四百多年時間的修養，所以最近魔法少女才多起來。”
項穿雲幫忙解釋起來，看起來她比較希望李清泠成為魔法少女。
再次低下頭進行沉思，李清泠還有很多東西不知道，這些問題糾纏在一起，李清泠也不知道該問什麼。
仰起頭看着天花嘆口氣，自己應該怎麼辦才好呢。
既然姐姐想讓自己成為魔法少女，應該意味着利大於弊才對。不過以防萬一，自己還是問問看吧。
“最後問個問題。”重新看向花星語，李清泠認真的問道：“我需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代價啊……”發出悠長的嘆息聲，花星語伸出手道：“代價很簡單，壽命非常長而已。”
“壽命很長是代價？”
“沒有錯~你想像下，普通人都因為歲月死去，只有同類才能陪在自己身邊。然後經過漫長的時間，同伴在與魔女戰鬥時戰死。”
看着沉浸於想像中的李清泠，花星語神色平靜的繼續說道：
“或是經過漫長時間后，精神在不穩定的情況下，靈魂寶石徹底被侵染，變成使魔、魔女，最終被自己……”
“我能夠理解你的意思，但那種痛苦我無法想像，因為我沒有經歷過。”
用回答打斷花星語，她想表達的意思，李清泠已經完全接收到。
轉頭看向自己的姐姐，李清泠神色有些猶豫。她不知道啊，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死，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變成魔女。
與其最終令姐姐痛苦，不如趁時間還早……但自己不想分開啊，而且時間已經不早了。
身體向後靠在沙發上，李清泠遮住自己的眼睛，發出無力的嘆息。
從李清泠記事開始，李清蓮就已經在照顧她。哪怕這位姐姐的話很少，但從以前到現在的、所有的喜怒哀樂，李清泠都會與她分享。
毫不誇張的說，李清蓮已經是李清泠人生中，不可缺失的部分了。或許李清蓮能輕易放棄李清泠，然而李清泠已經無法離開自己的姐姐。
察覺到內心的情感，所以李清蓮才會無力。
只要自己內心深處不想分開，就算找再多的理由，李清泠也不可能勸得動自己。
正視自己內心不想分開的情感，李清泠放下遮住眼睛的手，眼神堅定的看向李清蓮。
注意到李清泠眼神的變化，李清蓮放下手中的茶盞：“決定好了？”
“我聽姐姐的安排，我想成為魔法少女。”
心懷不安的回答李清蓮，李清泠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但她相信這個照顧自己十幾年的姐姐。
察覺到李清泠緊張的心情，李清蓮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放在她的頭頂：
“放鬆。”
“嗯……”
感受着李清蓮溫暖的手心，李清泠漸漸放鬆下來，不知不覺間熟睡在李清蓮的臂彎之中。
並非是接受的東西太多、太過疲憊而昏睡過去，是李清蓮運用自己的魔力，使李清泠進入沉睡的狀態。
察覺到是李清蓮動的手腳，花星語神色有些奇怪。注視着李清蓮放下妹妹，花星語好像想到了什麼東西。
來不及進行確認自己的想法，花星語揮動右手，無數的藤蔓拔地而起。
陰影迅速將別墅覆蓋，陽光被藤蔓分割，在地面形成不規則的碎片。很快黑暗便將別墅包圍，藤蔓形成厚實的屏障，將所有的東西都遮擋在內。
沒有去在意花星語的舉動，項穿雲走到李清蓮的身邊：
“清蓮姐要用什麼方法？直接為她凝聚靈魂寶石，還是用靈魂之種慢慢培養？”
“戰鬥準備。”
銀白色長劍出現在李清蓮手中，伴隨着光點的飄落，她身上的衣服也變成輕揚飄逸的古裙。
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花星語也解放全部魔力，花瓣如雨灑落在廳堂之上，她身上的衣服也變成華麗雍容的羽衣。
實際上在李清蓮通知花星語，並且讓她喊上項穿雲時，花星語就感覺有點不對勁。
因為同化魔法少女不需要準備太多戰鬥力，然而當時花星語沒有想那麼多，畢竟李清蓮是個非常謹慎的人。
直到李清泠熟睡過去時，花星語才意識到，李清蓮帶來的是個麻煩。
無數細密的雷電逸散開來，項穿雲身上的衣服發生變化，乾淨利落的緊身短衫、短褲出現在她的身上。
伴隨着空氣的震動，逸散的雷光重新聚集到項穿雲手中，明亮的雷電長槍被她隨意揮舞。
項穿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兩位前輩都已經全副武裝，作為三人中實力最弱的後輩，項穿雲自然不敢大意。
能夠讓李清蓮、花星語同時認真起來，恐怕只有目前在世的、為數不多的四位魔女之一。
李清蓮把手中長劍橫在前方，小心的靠近到李清泠身邊。
感受到李清蓮掌心逸散出的魔力，花星語和項穿雲精神緊繃起來。
‘啪’
魔力的碰撞在此時出現，暗紫色的光芒浮現在李清泠身上。從逐漸逸散出的魔力中，花星語能夠清楚感受到魔女的氣息。
按耐住自己的衝動，花星語沒有對李清泠發動攻擊。
自己想殺的是魔女，並不是無辜的李清泠。
沒有讓花星語久等，一道暗紫色的身影從李清泠體內竄出。
無數的藤蔓從地面射出，如同長矛般想要將魔女貫穿！同時落在地面的花瓣也飛騰而起，每片花瓣都散發著鋒銳的氣息。
雷光穿過紅色的花海，目標直指被集火的魔女！
暗淡的黑劍出現在手，伴隨着魔女的揮動，無形的斬擊將奔襲來的藤蔓斬斷。
側身避開雷槍，左手握住槍身，無數的雷電立即如蛇般纏繞魔女。伴隨着噼啪震響聲，魔女的左臂直接被炸斷！
然而魔女好像感覺不到疼痛，她直接抬起腿用膝蓋頂在項穿雲的胸口。
沒有去追擊被頂飛的項穿雲，魔女手中長劍揮舞，暗紫色的魔力噴涌而出，彷彿粘稠的黏土般阻攔住攢射而來的花瓣。
就在魔女嘴角揚起‘就這’的微笑時，她忽然神色聚變，猛地將身體後仰。
一縷秀髮緩緩飄向地面，魔女眼神詫異的看向李清蓮。
收回自己抬起的長劍，李清蓮立刻消失在原地。
‘鐺！’
震耳欲聾的劍擊聲傳來，無數的花瓣被四散的魔力撕碎，那團如黏土般粘稠的魔力也炸裂開來，撒的地面上到處都是。
‘鐺鐺鐺鐺……’
劍光極快的在眼前閃爍，無數的撞擊聲在耳邊響起。
肉眼已經追不上劍影，只有用魔力才能跟上劍的軌跡。
‘咔……’
房屋發出不妙的聲音，赤紅色的花苞忽然從地面鑽出，包裹住沙發上的李清泠。
同時結界外的藤蔓上也有朵花苞出現，伴隨着花苞的綻開，李清泠正躺在柔軟的花朵中。
‘轟隆……！’
無數破碎的混泥土碎塊從天上掉下，塵埃四散飛揚，昏暗的空間變得更加難以視物。
叮噹的刀劍碰撞聲不斷響起，無數的魔力伴隨着火花的出現，向花星語的結界發起衝擊。
面對雙方陣營最強者魔力的衝擊，花星語的結界不斷搖晃，始終給人搖搖欲墜的感覺。
雷電的轟隆聲響起，粗壯的雷光在花星語身邊閃動。
‘砰！’
感受到腳邊地面碎裂開來，雷龍破除煙霧騰空而起，無數雷電規律的在空中落下，緊接着如同漁網般迅速縮小。
暗紫色的劍光忽然衝天而起，花星語的結界承受着劇烈的衝擊，藤蔓不停的斷裂、重生，將劍光阻攔在結界內！
眼看劍光即將劈向項穿雲時，李清蓮快速沖入雷光牢籠，一劍刺向魔女心頭！
然而魔女早有防備，當李清蓮長劍刺出時，魔女立刻側身避讓開來，她手中的劍光也因此斬向別處。
‘轟！’
大地開始龜裂，即使有結界的保護，地面依舊出現十數米深的溝壑。
魔女左手向身前砸出，李清蓮毫不示弱的揮拳迎擊。
‘轟！’
這是最純粹的魔力的碰撞，李清蓮在後退半步后便穩住身形。魔女則連續後退數步，並且每步都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腳印。
當魔女抬起自己右腳，即將停住自己身體之時，堅硬的木刺忽然從地下冒出，貫穿魔女的腳掌后刺穿她的膝蓋。
無數青嫩、韌性十足的藤蔓從地面抽出，緊緊纏住魔女的右腳向一旁拉動。
感知到李清蓮的逼近、項穿雲的從天而降，魔女沒有辦法，她的魔力爆發而出，瞬間將自己雙腿炸斷！
魔女藉助爆炸力向後飛去的同時，魔力迅速湧出重構自己的雙腿。
知道不能錯失機會，李清蓮不再做任何保留，所有的魔力從背後噴發而出。
耀眼的魔力散發出強光，肆意噴散而出的魔力在背後席捲，彷彿蝴蝶的翅膀般強行推進着李清蓮。
眨眼間李清蓮來到魔女面前，來不及重新調集魔力，魔女只能強行揮出黑劍。
‘鐺！’
勉力一擊自然抵擋不住李清蓮全力一擊，但也正因為這一劍，李清蓮的長劍順勢貫穿魔女的肩膀，並且藉助慣性將魔女釘在地上！
雙手撐地不斷的喘着粗氣，李清蓮看向被自己定在地上的魔女，她立刻大喊道：“快！”
‘轟隆’
雷鳴之聲從身邊奔襲而過，項穿雲身披雷光，如雷神降世般高舉雷電。
無數的藤蔓、花瓣也從四面八方包圍魔女，所有人都在此刻傾盡全力，務必要將魔女斬殺在此！
劇烈的爆炸聲在結界中響起，魔力的亂流攪亂地面的泥土，將地上的溝壑填平。
藤蔓被魔力、氣流不斷衝擊，彷彿氣球般膨脹起來，無數‘噼啪’的斷裂聲出現，但結界的藤蔓始終沒有徹底崩毀。
煙塵還未散去，受傷最輕的花星語率先站起。
將自己的魔力散佈而出，花星語沒有尋找李清蓮與項穿雲，她首先尋找的是被集火的魔女。
伸手扶住自己身上殘破的、即將滑落的衣服，花星語一瘸一拐的向癱倒在地的魔女走去。
“這都還沒死，你也真是命大啊。”嘴角揚起勝利的微笑，花星語的手中有一團花瓣在不斷旋轉。
咳出無意義的血水，魔女四肢盡失的癱倒在地，她聲音低微如蠅般說道：
“你難道不好奇嗎？當時我們魔女為什麼要內戰，內戰的結果如何，我為什麼會附身在女嬰身上，我為什麼在沒有吞食靈魂的情況下，力量還能恢復到這個地步……我可以……解答你所有的問題。”
“你所說的這些，我確實很好奇。但是很遺憾，你是魔女，我不能因為這些問題，就放任你活下去。”
花星語的語氣聽起來很堅決，但從她的行動來看，花星語並不是很想殺掉這個魔女。
面對花星語的話語，魔女沒有絲毫的害怕，但她的眼神中卻有掩藏不住的遺憾：
“你動手吧，我跨越時間、付出自己的一切，已經見到想見的人，算是死而無憾了。”
“再見。”
花星語冷哼一聲，掌中的花瓣飛散而出，轉瞬間魔女殘破的身體便被花瓣絞滅。
感覺ys會涼的比pcr還要快，這次補償的三百如果抽不到女人，我就當場卸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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