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2.8 夢結束了

大半夜的遇到個陌生女孩，還跟自己姐姐發生那麼多互動。

李清泠只能在旁邊乾瞪眼，總而言之就是非常的酸！

生氣的看着兩個人一段時間后，李清泠心中的情緒也逐漸平復下來。這只是做夢而已，自己在這裏酸什麼。

伴隨着柴火的噼啪聲，朦朧的感覺逐漸出現在心頭。

周圍好像被霧籠罩，看不清任何東西，只能感覺到人影紛飛，無數的液體在周圍散落。恐懼、害怕、反胃的感覺出現，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李清泠完全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好像……死亡在身邊發生。

霧氣逐漸濃密起來，白色充斥在眼前。明亮到刺目的光芒逐漸出現，彷彿利劍般劃破周圍的霧氣，使得李清泠不由自主的眯起眼。

眼睛再次睜開時，天空已經被太陽支配，群星與明月早已退場。

周圍是沒有林木的黃土地，熾熱的光芒傾灑而下，沒有任何能夠躲避的地方。

“擦下臉上的血吧，以後你獨自闖蕩的話，這樣的事情會遇到不少次。”

“但是……”

循聲望去，只見姐姐和她的師父走在一起，兩人的身上有很多血跡。

看着李清蓮猶豫的神色，李璧很沒有辦法的搖着頭：

“我被招安的事情你也知道，因你未成年，我才得以陪在你身邊。過段時日蠻族來犯，我也要披甲上陣，到時你只能依靠自己。”

“是的，師父。我會注意。”

很小聲的回應着，與之前活潑的樣子截然不同。

跟隨着兩人不斷前行，李清泠注意到，姐姐身上的血跡逐漸消失，頭髮也漸漸變長，氣質也與自己認識的姐姐有些相似。

天色逐漸暗淡下來，因為沒有星月的照耀，周圍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出現這種情況，李清泠本來應該十分慌張，可是她的內心卻十分安定。

‘嚓’

伴隨着細微的聲響，橘黃色的燭光出現在遠處。順着微弱的光芒不斷前進，一間殘破的房屋出現在眼前。

莫名其妙的感覺再次出現，李清泠開始猶豫要不要進去。

總感覺要是進去的話，會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

然而無形的手在背後推動着，即使李清泠不想要走進這個房屋，她的身體依舊不聽指揮的向前邁步。

在殘破的房屋中，李璧抱着長劍正閉目養神。

當李清泠踏入房屋中時，李璧銳利的視線望過來，他聲音冰冷的說道：

“沒想到，蠻夷還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手段無所謂，能獲得勝利就行。”

陌生的聲音忽然從身後響起，這次李清泠沒有受到驚嚇，她往旁邊走出兩步后，回頭看向剛才站着的位置。

在燭光的照射下，一位渾身漆黑、帶有面紗的人站在那裏。黑衣人的手中還擒着位少女，這位少女正是李清蓮。

發出自嘲的笑聲后，李璧又發出無力長嘆：“前幾天那波人，也是你們的吧？”

有些無法理解李璧的意思，因為李清泠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

按照兩人身上的衣物來看，距離兩人走出森林的時間應該不久。

“沒錯。”黑衣人的聲音很低沉，他並不打算和李璧兜圈子：“想要她活命，就拿你的命來換吧。”

“我為什麼信你？誰能保證我死之後，她能夠活下去？”

聽到李璧的回答，李清泠內心非常着急。這是自己姐姐的師父，就算才剛剛認識他，李清泠也不想他就如此輕易死去。

可是李清泠沒有任何辦法，她沒有能力干擾夢境。

就好像在看小說、漫畫、動畫，李清泠只能發表自己的意見，她並不能對接下來的故事進行干擾。

被李璧的話語問住，黑衣人沒有對這個問題進行回答。畢竟不管怎麼說，黑衣人也不指望自己的人品會被李璧信任。

當然黑衣人也早就料到會是如此，從開始他就不認為李璧會乖乖自刎。

‘噗嗤’

染血的刀尖從李璧胸口處捅出，赤紅的血液染紅衣襟、順着刀尖落下侵染地面。

對自己的死毫不意外，就好像這是理所應當。

低頭確認刀尖捅出的位置，李璧臉上缺露出笑容：“按照約定，放她走吧。”

“自然。”

鬆手放開李清蓮，黑衣人迅速消失。他們沒有留下確認李璧的死亡，以為黑衣人們清楚，自己的刀必然能夠殺人。

‘噗通‘

李璧的身體重重的倒在地上，血液順着傷口不斷流出，看起來就像是躺在紅地毯上。

“啊……”顫抖的聲音響起，李清蓮狼狽的、連滾帶爬的來到師父身邊，她緊握住李璧的手，無數的聲音堵在喉頭無法發出。

沒有任何悲傷的哭泣聲，李清蓮的眼中失去神采，只有淚水不停地流淌。

“哭什麼，不、不要哭……”

吃力的抹去李清蓮眼角的淚水，李璧臉上露出疲憊的笑容。

拍着自己弟子的腦袋，李璧透過破洞的屋檐看向方寸星空，他聲音很虛弱的說：“我教你的東西、你要記好……陌生、人的東西，你不要接。最好……找一個、可以交心的朋友。”

“我知道！我都知道，師父、師父……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對不起……嗚……”

悲傷的哭泣聲與淚水湧出，李清蓮彷彿失去所有的力氣，無力的趴在李璧身上不住哭泣。

“我不、怪你……”

最後的、微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隨後李璧就好像回應李清蓮，沒有說任何的話。

看着這幅場景，李清泠滿臉悲傷的走到李璧身旁。緩緩跪在李清蓮手邊，李清泠想要去安慰姐姐，但她的手卻直接穿過姐姐的身體。

看着穿過姐姐身體的手，李清泠緊咬着下唇，眼淚也不受控制的流下。

日月輪替、斗轉星移，李清泠與姐姐始終保持那個姿勢，身體沒有任何的移動。

直到某日李清蓮忽然坐起，她的雙目中燃起複仇的烈焰，無形的力量向四周湧出，刀劍的傷痕佈滿泥牆。

有些不解的看着滿是劍傷的牆壁，李清泠忽然小聲說道：“不愧是在做夢啊……”

回過神來時，周圍的景象再次變動。此處是江南水鄉，李清蓮腰間掛着白色長劍，帶着觀光的心情四處遊走。

忽然李清蓮停下腳步，她看向街道旁、抱着膝蓋坐在那裏的少女。

這個少女身上很臟、衣服很破，她的面前有個碎掉半邊的碗，很明顯是個乞丐。

在李清泠打量的視線中，她的姐姐緩步走到乞丐少女的面前。

向著乞丐少女伸出右手，李清蓮聲音柔和、聽起來如同大姐姐般：“跟我來吧，我來照顧你。”

“你能給我衣服穿、給我東西吃，還不打我嗎？”

“當然會這樣，而且我還能教你武功，讓你長生不老。”

李清蓮在這時露出歷經風霜的微笑，完全不像是這個外貌應當露出的笑容。

乞丐少女怯懦的伸出手，她在李清蓮的拉扯下站起身。

就在這時，李清泠視線中的畫面如鏡般破碎，周圍再次陷入無盡的黑暗。

因為這樣的場景見過很多次，所以這次李清泠依舊沒有慌張。

慢悠悠的睜開眼，面前不再是夢境中的東西，出現在面前的是熟悉的水晶吊燈。

夢，好像結束了？

首次見到V圈三千艦，還是我D了半年的人，希望在報復性消費結束后，能留下10%以上的粉絲吧——holo死得好啊。順便，瓶皇，陰陽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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