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紅杏出牆（52
“就我們兩人吃飯嗎？”小紅心想楊小青找不到余欽照簽名，他一定氣壞了。還有牛燕琴的事，楊小青已經明確表示了，小紅要置身事外。她該如何幫他們呢？
余欽照嘿嘿笑着說：“當然就咱們倆了，要別的人幹什麼？壞我景至。”余欽照要藉此讓楊小青到處找他。可他卻躲在酒樓里，跟小紅喝酒、耍盡風情；要是讓楊小青看到，還可以氣他一氣。余欽照心裏一時美極了。
到了錢莊附近的一家酒樓時，小紅髮現了尾隨而來的大雷，是楊小青安排他跟蹤她和余欽照么？不管怎麼樣，她要設法讓大雷回去，也好讓楊小青找到余欽照，拿到他的簽名。
兩人坐定，飯菜還沒上來時，余欽照笑了笑，舊話重提：“小紅，你就真的不想做我家四姨太了么？除了三喜和曾一，你是我最信得過的人了。”
“老爺，你又說胡話了，二太太她剛剛才沒了，她頭七都沒過呢，你不是發高燒吧？”小紅也不是怕余欽照纏着她，她只是想知道余欽照這幾天想什麼了，她說，“你不要再說了，要是讓外人知道你這麼想，人家會笑話你的？”
“好、好、好。這事過了年再說。”余欽照笑嘻嘻的，看不出他才沒了一個二太太。從余欽照的角度看，小紅拒絕給楊小青簽名，這說明小紅心裏開始反感楊小青，惦着他余家的好處了。余欽照最希望的是小紅多少也貪着他余家的好處。
小紅引出了余欽照的話，知道余欽照並沒有放棄娶她的想法，那麼他休了牛燕琴，就未必是為了娶她了。她說：“燕琴姐說她沒事做，有些悶，我昨天晚上陪她去了一下城北看年貨。老爺，你快點給她找點事做嘛！”
“我有計劃讓她做事呀！但是這幾天太多事了，你不也看到了？”余欽照心想今晚周定把牛燕琴帶走，以後就沒有他余欽照什麼事了。一個充滿邪氣的女人，他擺不得讓她早點離開，他說：“我會讓她做事的，她一定會喜歡的。”
“那你讓她做什麼呢？燕琴姐懂管理，你一定要給她一份好差事。”小紅心想，余欽照現在有她和三喜兩個助理，不可能再讓牛燕琴做他助理了。難道會將她安排到省城去？
“反正是好差事，你不用擔心她啦。”余欽照催着侍應生快點給他們上菜。在周定還沒動手之前，余欽照是不會讓任何人知道他的計劃的。他已經將別院的大門重修了，這麼高的院牆，牛燕琴插翅難逃。她收拾好行裝，也沒有用了。
小紅還不知道余欽照今天一早就重修了別院大門，她對余欽照的話將信將疑。轉身間，看到大雷從她坐的房間門口往洗手間走，小紅也借故去了洗手間，將余欽照會給牛燕琴安排工作的事跟大雷說了。
大雷說余欽照今天一早就重修了別院大門，接着就去了警察局很久，他顯然是別有用心的，要小紅千萬不要輕信余欽照的話，明天寅時，最好出來活動活動，也好有個接應。
“你看到老爺他重修別院大門了？”小紅立時呆了。過去，小紅就要求過余欽照重修別院大門，以防不測。難道這事真跟老爺要娶牛燕琴有關？余欽照將小紅“嫁”給二仔時，先將她軟禁了起來，這一回，他又要軟禁牛燕琴嗎？這麼想來，余欽照也有可能將牛燕琴嫁到別處去。這個老爺，實在太壞了。
大雷點點頭說：“這事我親眼看到的，你不要輕信這個老不死，會壞了楊兄弟計劃的，你快去陪着他，一定要將他喝醉，讓他一個人回別院去。牛燕琴能否離開余家，今晚到明天一早都是關鍵。”大雷背着楊小青，他要獨立成事，給楊小青一個驚喜。
小紅獲得大雷跟蹤來的信息，從容地回到余欽照身邊，可看到桌面才上了一個菜，她又走到門外叫着侍應生，要他們快點上菜。
余欽照叫着小紅，說先把這個菜吃了再說。小紅坐下問：“老爺，你今天是慶祝我到錢莊做事呢？還是因為我拒絕簽那個名，才請我吃飯的？”
“慶祝？當然是慶祝了。”李婉蓉與順六私通多時，在余欽照心裏捅了一刀，他心裏其實是苦着，這會小紅這麼說，讓他覺得自己欠了小紅一個人情。如果不是小紅勇挑這副擔子，他的茂隆錢莊是很難經營下去的。
“既然是慶祝，那我們是不是喝一杯？”小紅沖余欽照笑着。
小紅這曖昧一笑，讓余欽照心蕩神馳。他扭頭向外面叫了一聲說：“拿酒來。”反正周定讓他放進牛燕琴房間的那個紙包，就是下午放進去也來得及的。他這會就跟小紅在酒樓里私磨着，讓楊小青到處尋他，真是太過癮了。
酒菜上來后，余欽照自己先給自己斟上了，才給小紅也滿上。小紅端起酒杯卻沒有喝，她說：“老爺，你大我四十歲，你應當多喝兩杯，我才喝的。”
“你怎麼知道我年庚？”余欽照心想小紅一定惦上他余家錢財了。
“我怎麼不能知道？二太太她沒了，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孤單下去的。”小紅對余欽照笑着說，“難道老爺你想一個人過完這輩子嗎？”
余欽照聽后，連喝兩杯，第三杯才跟小紅碰了杯。小紅拍着手掌說：“老爺，你真是好酒量，來，我給你斟上。”小紅說完給余欽照滿上。余欽照盯着小紅，又舊話是提：“小紅，好幾年前，我那樣對你，其實是老爺我做得不對，以後，我會對你加倍的好。”
小紅聽后，心裏格登了一下，她永遠也忘不了那段經歷，是余欽照讓她成了女人，還生下了女兒白小清，但這事，小紅早就撫平了創傷，她是不會讓余欽照知道她生了個女兒的，她說：“老爺，那一頁翻過去了，咱們重新開始。”
“好、好，咱們重新開始。”余欽照說完，又喝了一杯。今天真是興之所致了。
小紅給余欽照斟上酒說：“老爺，輪到我敬你了，你要喝三杯喲。”小紅一仰脖子喝下第二杯時，余欽照又是連喝三杯，小紅才放過他。
幾輪下來，余欽照仍神情自若，他得寸進尺地說：“小紅，辦事時若是只有咱們倆，你不要對我那麼冷嘛！”余欽照說完伸出手，要摸一把小紅的手。
小紅縮回手，嘖着他說：“老爺，你不許再摸我，你只有娶了我，你才能摸。”
“哎喲，那要等到什麼時候？”余欽照躍躍欲試地說，“明年，你要嫁給我，說定了喲。”
“好，說定了，只是你這杯酒還沒喝呢。”小紅離開她座椅，到余欽照身邊給你端酒，余欽照接過酒，開心地笑了，他說：“我喝，你也要喝呀？”
“你喝三杯，我就喝一杯。”小紅晃蕩着身體說，“誰讓你大了我四十歲呢。”
小紅反覆提他大了她四十歲，是告訴余欽照，她嫁給他的事絕無可能，但余欽照心裏卻想，他大她四十歲算什麼？他要是同時娶小柳兒，他大她四十四歲。小柳兒十六歲了，像花一樣漂亮，到時兩個連着娶了，一起洞房，那才叫過癮。他說，“你以為我真的不行了，我告訴你們，我其實忍着不做男女之事，我要專心對付那些算計我的人。”
余欽照說了這話，小紅就覺得他有些醉了，她給自己和余欽照斟了酒說：“來，老爺，我跟你再喝一杯交心酒。”
“交心酒？”余欽照笑嘻嘻的，他聽說過交杯酒，交心酒他是頭一回聽說，他說：“好，這交心酒我喝了。”余欽照自斟着連喝三杯，還掀起酒杯讓小紅看了才又說：“怎麼樣？老爺我老當益壯，就是連着小柳兒一塊娶了，我一樣能照顧好你和小柳兒。”
“連着小柳兒娶了？”小紅驚賅地問了句。
“是呀！”余欽照不得己，才把自己早就垂涎三尺的牛燕琴，“許”給了周定。牛燕琴今晚之後，就是周定的女人了，快到嘴的肉，余欽照沒能吃上，他能不後悔么？不過他還有小紅和小柳兒，他得意地說，“到時我左擁右抱，全是水嫩嫩的，哎呀！人生得意須盡歡嘛！做生意賺錢，不就是為了這個？”
“你要娶我？還要娶小柳兒？老爺，是不是這樣？”小紅心想余欽照這是說胡話呢？還是酒後吐真言？余欽照親自去惠城的趙府，接回大小姐的丫頭小柳兒，這會他又這麼說，小紅相信這必定是余欽照的內心想法了。這麼說來，他就不想娶牛燕琴了嗎？
余欽照半微着眼睛說：“怎麼了？你不相信我能同時睡兩個女人？小柳兒也是我買來的，她的婚事必須由我做主，她這麼漂亮，我怎麼捨得將她嫁給別人？”
“那你就捨得將燕琴姐嫁給別人了？她不漂亮嗎？她才二十六歲，你休了她，你可以娶她了。”小紅誘惑着余欽照的話題。
“她呀？燕琴她，我其實也捨不得，我是真捨不得她離開我，可是她，她克夫，我這不是不得已嘛！你以為我對她沒感情呀？嘻嘻，我告訴你，我是做夢都想娶她的。只是，她快成了別人的女人了，我後悔自己沒先下手呀！”
“壞，壞盡了。”小紅在心裏罵了余欽照一句，心想他會將牛燕琴嫁到哪裏去呢？這一餐飯，她陪得太有價值了。如果余欽照不是在說胡話，他心裏肯定是這麼想的。余欽照現在一個女人也沒有了，按他的德性，他是不可能沒有女人的。
“所以，小紅你不能老住在錢莊這裏。”余欽照就是讓李婉蓉獨居於錢莊，才讓順六有了可乘之機的，他得吸取這個教訓，他說，“二太太沒了，你過幾天得搬回大院去。”
“搬回大院去？”小紅心裏嚇了一跳，心想余欽照頭腦清醒着呢，他不是說胡話，她說：“老爺，憑什麼嘛？你不說清楚，我不搬回去。”
“你不是都知道了嗎？我說的話，你以為是兒戲？你住在大院，小柳兒住在別院，你們都是將來的女主人。你說，你喜歡哪個丫頭？你先挑。剩下的給小柳兒。”余欽照還沒娶小紅和小柳兒，他就在心裏這麼安排了，好一個不知羞恥的娶姨大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