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紅杏出牆（51(一)
楊小青要起腳踹門時，三喜進來了，他急急地嚷着：“小青，你要幹嘛呢？老爺他不在裏面，你有什麼事嘛？是不是錢莊那邊的賬對完了？”
“是呀！對完了，找你家老爺簽名呢。”楊小青向三喜出示宋安的授權書和他寫的意見書，要三喜簽名確認。
三喜接過看了看問：“是樂助理跟你對賬，她怎麼沒簽名？”
“因為是二太太當初做下的事，她拒不簽名，可你們不能這麼做，知道嗎？”楊小青又出示了兩個客戶的證明書，說李婉蓉用移花接木的辦法，挪用錢莊的錢，是有違合作章程的。
三喜痞笑了兩聲說：“小青，這種事我不懂，我怎麼給你簽？”
“你不簽？那余老爺呢？他在哪裏？”楊小青沒想到這事會在簽名上給卡了殼。
三喜說：“老爺他在別院那邊，你快去找他吧！這事我做不了主。”
楊小青聽說余欽照在別院那邊，他匆匆趕過去了，可余欽照已經走了。三個下人在裝着別院大門。牛庄別院過去的門沒這麼高的，難道余欽照要軟禁牛燕琴？楊小青意識到自己行動已經遲了時，他跑去看潛伏在附近的大雷，大雷不知道哪裏去了。
無奈之下，楊小青只好回到余欽照的理事室，再次問曾一，曾一也煩了，說：“我看到老爺昨晚就睡在他休息間，至於他是何時出去的，我哪裏看得住他？你就在這裏侯着他嘛！他辦完他的事，他肯定會回來的。”
余欽照其實是從牛庄別院大門離去的，他昨晚已經發現牛燕琴在收拾行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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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余欽照這天交代下人安裝別院大門后，就坐老關的馬車去了警察局。新曆年那天，余欽照陪警察局局長周定吃飯時。周定問他怎麼就捨得休了牛燕琴？他說牛燕琴為他兒子守了七年寡，都沒有主動提出改嫁，足以證明她了。
周定隨口就說他很想娶二房，余欽照聽出了周定的言外之意，他說牛燕琴嫁給誰都是二婚了，問周定是否可以考慮？周定聽后，笑了，說余欽照把她休了，他做不了這個主了。
余欽照當時就笑周定有賊心，沒有賊膽，辦法是人想出來的，他怎麼就做不了主？如果周定能派一些人馬，替他找回他那兩個兒子，他就想辦法，將牛燕琴嫁給周定做二姨太。
周定自然不會上這個當，上一次，余欽照用假的楊家牛頭，誘使他去查蔣威龍，差點就得罪了蔣威龍這個商權勢力。這一回，尋找余欽照那兩個兒子，無異於大海撈針，他只有娶着了牛燕琴做他周家的二姨太，他才會派人替余欽照尋找他兒子。至於能否找回來，只有天知道這種事了。
兩人各想各自心事，各打各自算盤，沒有說到一處去。余欽照無奈之下，帶三喜去惠城找他大女婿趙俊漢的手下幫他尋找兒子，把周定晾一邊去了。周定今天這麼忙，卻還肯見他，他會如何出牌呢？
余欽照在警察局大門外稍站了一會，才邁步往周定二樓的辦公室走，周定那時在沖他手下人發火，說蔣公館新曆年裏的那點事，他不是不管，是最近的大小案件太多了，讓他手下人先這麼回復蔣威龍的縣長女婿黃貴。
周定想娶牛燕琴是很早的事了，可余欽照那時因為兒子剛失蹤不久，他沒有這份心情，更怕引起余家內亂，可現在，余家不亂都亂了，他管不了那麼多了。他已經休了牛燕琴，她嫁給誰，那是她的自由，問題是他不能白白的將自己養了八年的牛燕琴嫁給周定。
余欽照走進周定辦公室，周定讓他的手下先出去，他要跟余老闆談事，余欽照說：“人家好象要挪窩了，你再猶豫，她可就要飛了。”余欽照昨晚通過偷窺孔，看到牛燕琴在收拾行裝了，他才不得不今天又找一下周定。
周定聽后，沖余欽照笑了笑，心想你家的寡媳真的就那麼讓人喜歡么？她能飛到哪裏去？你這老傢伙，你不是想留給自己嗎？周定獲知余欽照休了牛燕琴時，他直覺余欽照會反娶了牛燕琴，他讓余欽照靠近他一點問：“聽說她背後有顆克夫的痣，這事是不是真的？”
余欽照窺視牛燕琴沐浴時，他也發現了牛燕琴背後的痣，他一直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人將這事傳出去了。牛燕琴嫁給他兒子一年多，他兒子就被歪嘴三撕了票，這事過去八年有餘了。難道牛燕琴還跟別的人男人相好？或者她只是讓別人偷窺了？現在再想這些都是多餘的了，他說：“我怎麼知道這種事？這都是外人亂傳的。”
“可是，我聽說，就是她那顆痣，剋死了你兒子，我可不想她也給我周家帶來霉運。”周定侃侃而談，“這樣吧！你得給我一些嫁妝，我才能娶她。”
“你想要什麼嫁妝？”余欽照在心裏大罵周定貪得無厭。不錯，自牛燕琴嫁進余家，他余家就禍患連連，也許真把她嫁出去，他余家才能平安了。他娶她，無異於將禍根留在余家，再說了，他有小紅和小柳兒兩個買進的丫頭，他娶哪一個都比娶牛燕琴划算。
周定嘿嘿笑着說：“上一次，你嫁了‘認’來的小紅，你都用了楊家牛頭做嫁妝，我想你能不能也依樣畫葫蘆？”周定沒有說余欽照手裏還有一對楊家牛頭。
“我余家才一對牛頭，還讓你給搜去了，我怎麼依樣畫葫蘆？”余欽照擺着兩手說，“燕琴她若是嫁給了別人，你可別後悔了，你更不要怪我吝惜她了。”余欽照在決定放棄娶牛燕琴前，還要充分利用她的價值。
周定笑着說：“那我怎麼娶她？還是讓你認她做你女兒，再嫁出來嗎？”
“當然不能這樣了。”余欽照昨天給二太太出殯時，他請的另一個道士，也說牛燕琴身上有一股的邪氣，在壓着余家的運道。而余欽照卻一直將牛燕琴安置在牛庄別院內，都怪那個為他余家別院看風水的命相師不安好心了。
“可是，你那天不是說由你給我想辦法嗎？”周定記得余欽照新曆年那天是這麼說的。
“那天是那天，今天不同了。”余欽照要把問題踢給周定。
周定詭秘地問：“今天有什麼不同了？”
“我家二太太不是剛沒了嗎？她頭七都沒過，我怎麼辦得了喜宴，嫁得了燕琴她？”余欽照輕哼一聲說，“你堂堂一個警察局局長，你就想不出一個萬全之策？”
“好。”辦法既然是他周定想出來的，余欽照往後讓他做什麼，他可得留點力氣了。他走到辦公桌邊，往桌下的木箱裏翻了一陣，翻出一個紙包說，“這個你帶回去，設法放到她房間內，然後我帶人去搜，她人我就這麼帶走，你就不要贖她了，我會讓她成了我的女人的。”
“這個紙包是什麼來着？”余欽照接過周定的紙包，心想牛燕琴現在還住在牛庄別院裏，周定這麼做，別將他余欽照自己都給套進去了。
“這個你就不用問了，反正不關你的事，我是不會追究你的責任的。”周定心想余欽照為什麼要這麼急地嫁了牛燕琴呢？他是中了邪了？可想想余家這一年來出的幾件事，他不得不相信，余欽照是讓他余家的女人們“鬧”出經神毛病了。
“那好，事不遲疑，這事我來辦。”楊小青昨天代表宋安回到莞城，與小紅在茂隆錢莊對賬的事，余欽照昨天下午也知道了，他可不想楊小青這個九頭鳥又壞了他的大事。他說：“這個東西，我今天就設法放到她房間去，你最好今晚就去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