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對轟
雖然不知道城牆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李自成他們這些人感覺有些不一樣，剛才城牆上這些人十分慌張，臉上那個表情是隱藏不住的，但現在這些傢伙又恢復了之前的樣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為了避免節外生枝，高一功也沒那個功夫去探討這個了，老營人馬一直都是李自成親自帶領的，其他的人基本上沒有機會指揮，這次也算是李自成給他個機會，只要是他能夠獲得勝利，地位也就隨之升一步了，省得別人光說她靠裙帶關係。
“給我開炮。”
高一功大刀一揮，下達了開炮的命令。
紅衣大炮重達五千斤，所以威力還是相當驚人的，實心彈嗖的一聲就飛了出去，直接砸在城牆上。
其實朱慈烺完全可以搶在他們之前發射弩箭，但朱慈烺並沒有那麼做，主要原因也是想看看這個年代武器的威力，這種實心炮彈攻擊士兵沒多大的用處，但如果要是攻擊城牆的話，還是相當有能力的。
幾發炮彈打在城牆上，瞬間就出現了一個碗大的裂縫，不過皇城的城牆經過多層加固，他們也只是攻破了外層的，裏面的核心還是沒問題的。
看到這個威力，城牆上的人都感覺自己撿了條命，當初太子殿下又不是退回皇城的話，在外面早被他們給幹掉了，但現在這種局面又該怎麼辦呢？難道真的依靠曹公公發現了那些弩箭嗎？
“有什麼了不起的，剛才不是還耀武揚威的嗎？現在你給我叫喚一聲看看，還真了不得了呢，等會兒老子把城牆給轟破了，把你這個傢伙拉出來當泡踩。”
看到眼前這種情況，李自成高興的大笑起來，下面這些人也開始追捧，城牆上到處是掉落下來的磚頭塊，有的裂縫已經連到一塊兒了，如果要是繼續這麼下去的話，整個城牆都有垮塌的可能。
在大明朝的降兵降將眼裏，李自成實在是太過分了，有這樣的東西不拿出來用，剛才讓我們去拚命，結果死了那麼多的兄弟，現在換成你自己的嫡系，就把這些東西給抬出來了。
其實除了李自成偏心之外，實在是這些炮彈太少了，李自成經過一路上的搜刮，也僅僅收刮到了兩百多發炮彈，都打光了的話，這些火炮就變成累贅了，李自成還等着用在滿清的身上呢，現如今都用在皇城上了，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誰讓李自成的手中沒有匠人呢。
城牆上一直沒有還擊，是因為大家此刻都在忙着呢，這種開花彈是圓形的，想把它們固定在弩箭上，那也是一個技術活，如果要是鬆了的話，中間容易跌落，所以要捆好幾道繩子的，現在第一批終於算是準備完畢了，被動挨打的局面也將要改變了。
“聽我說，等會兒點燃了之後，不用等誰的命令，這個火就是命令，點燃之後馬上發射出去。”
朱慈烺給旁邊幾名孔武有力的士兵說道，如果要等發射命令的話，恐怕算了就不準了，這東西零散發射也可以，一塊發射也可以，反正前後不超過半分鐘，只要是都能夠發射到對方的炮兵陣營里，那些炮兵估計就活不了了，包括那些大炮在內，也得有所損傷的。
“其他人都看好了，只要是中間這一個駑箭發射，你們跟着發射就行，都不要忘記要把引線給點燃了。”
朱慈烺最害怕的就是沒有點燃發射出去，那等於是給對方送彈藥了，城牆已經被炸成這個樣子了，真要是被他們收集到開花彈，扔到這裏面可不是鬧着玩的。
弩箭的弓弦用的都是牛筋，所以非常的勁道，剛才發射出去的時候，一名士兵費了半天的勁才拉回來，現在裝上了開花彈之後，他也是深吸一口氣，看到火花之後，馬上就發射出去了。
終於看到城牆的反擊了，說實在的，城牆上要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下面的這些人都感覺到有些害怕，不明白城牆上是怎麼回事，現在看到了他們的動作，這些人更加放心了，甚至在戰場上都哈哈大笑起來，全然沒有什麼紀律，因為他們不害怕這種弩箭，如果弩箭就是太子的秘密武器的話，那你們這些人可以宣佈戰敗了。
轟…
飛行速度估計的還是有些不準，朱慈烺在城牆上看得很清楚，弩箭飛到了炮兵的上空，還沒有落在地上，直接就爆炸了，不過這樣更好，在天空當中爆炸的話，並沒有人能夠躲得過去，你的防禦工事都是躲着面前的敵人呢，天空當中過來的東西你可沒想到。
突如其來的爆炸聲，讓周圍幾個炮兵都受傷了，其他的人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
李自成他們也傻眼了，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炮兵那邊會發生爆炸呢？
很快他們就看清楚了，城牆上的弩箭一直接一直到發射出去，瞬間就到了炮兵陣地上，這些炮兵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呢，就被炸得人仰馬翻的，再看那些火炮，一兩個開花彈對他們沒什麼影響，可如果數量要是多了呢，有些火炮已經被炸得裂開了，誰讓這個年代的煉鐵技術不過關呢？
“都給我回來，你們這些人想死嗎？臨陣脫逃者斬。”
剛開始的時候，炮兵還是堅守在自己崗位上的，但很快周圍的爆炸實在是太多了，再看看地下躺着的那些兄弟，終於是有人受不了了，高一功帶着自己的人還在阻攔，剛開始的時候大家害怕他手裏的刀，但後來實在是攔不住了，傷亡實在是太大了，李自成的軍隊當中也就只有不到一千炮兵，這一會兒的功夫已經是死了超過一半了，對方那個東西打的賊准，咱們這邊根本就沒有反應的機會。
面對這樣的情況，李自成也不知道該如何應變，畢竟以前的時候沒見過這種東西……
“快點後撤，這裏危險……”
牛金星忽然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