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入局
又扯遠了,還是說劉穎去薛叔家去談合作和接他兒子的細節吧!
估計你更愛聽這些故事吧。找了一個不太忙的日子坐了四個小時的火車,劉穎從省城來到這個留着自己的很多傷心故事的城市。
原本想就是個簡單的會面,或者說多了一個生意夥伴。誰料想這一次竟是劉穎人生的又一個轉折點。
火車出站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那時候這個小城的交通沒有現在這麼發達,街上沒有那麼多的出租車,劉穎步行了大約二十分鐘才到了薛叔家。
開門的是一個二十七八歲上下的小夥子,長得倒是眉清目秀,用現在流行的話說也是帥哥級別的。嘴也甜的出奇,一見面姐姐長姐姐短的就先叫了起來,弄得劉穎還怪不好意思的。
說話間,薛姨已經來到跟前給劉穎介紹:這是我兒子薛懷。劉穎笑着走了進去算打過招呼了。
因為劉穎比薛懷大了六歲,所以用看小孩子的眼神再次看了薛懷一眼。他的臉上倒是滿滿的都是真誠,姐姐叫的也沒有絲毫的作假的樣子,不像他父母說的不聽話的樣子。
還沒坐定,薛姨已經把準備好的飯菜端了出來。
一大桌子都是劉穎愛吃的,看樣子也是一下午沒閑着做了充分的準備。
一番客套后開始邊吃邊談,薛叔首先說了他的想法,大致就是和電話里說的一樣,他們老了,就是想讓薛懷從老家回到他們身邊來發展。以前在學校當老師,也沒有別的本事,所以就想讓他跟着劉穎學學做生意。
當然也不讓劉穎白帶,他可以拿一筆錢入股和劉穎合夥做生意。
談的倒是也很實在,原本就是答應好的事情,一見面,看到薛懷白白凈凈嘴巴又甜,覺得他應該做生意會很快上手。
正好劉穎也需要一個幫手就痛痛快快的答應了條件,重要的是劉穎也是得到了投資,雖然投資不大,就五萬元,但對劉穎當時的生意還是大有幫助的,也算是雙贏。
在他家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劉穎就帶着薛懷和五萬元來到了省城,開始了她們的合作共贏。
租房子很貴,正好劉穎租住的房子是個兩室一廳,可以一人住一間。劉穎也打心眼是拿他當弟弟的,所以就絲毫沒有戒備的和他住到了一起。
好不誇張的說,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是劉穎最幸福的日子。
每天早早的薛懷就做好早餐等劉穎起床,吃完早餐后她們一起來到店裏薛懷也是搶着開始打掃衛生,把個店裏收拾的乾乾淨淨才開始營業,絲毫不用劉穎多說。
招呼顧客也非常有靈性,根本不像薛叔說的那樣啥也不會,他天生就有親和力。跟顧客打交道比劉穎還厲害,就是有個問題,不能讓他知道貨物的進價,他只要知道進價就不好意思加價給顧客,覺得掙別人錢好像很不道德似的。
說起來掙別人的錢,他好像特別不好意思。
一開始劉穎沒發現他的這個毛病,就把所有貨的進價都告訴他讓他按規矩加價。
結果為這事他們沒少吵架,他總是能劉穎多少錢提的貨他多少錢賣出去。壓根就不考慮房費,水電費,甚至他連提貨要產生路費這點都考慮不到。總覺得掙別人錢就是不好意思,掙錢好像是很丟人的事。
劉穎有時候氣的罵他書獃子,你再是聖人也得吃飯,也得交房費不是嗎?但說來說去總也不起作用,劉穎只好想自己的辦法了。
反正他也不會進貨也不去進貨,劉穎就把好進貨關,把每次進貨的成本和應該保本的利潤加到進貨價格的裏面,這樣慢慢才爭執少了一些。
平時他的嘴巴也甜,姐姐長姐姐短的叫的很是親熱。整個商場裏面的人都當他是劉穎的親弟弟。劉穎也樂的清閑,該他管的事情都讓他管。劉穎正好可以抽空看看書寫寫字。
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劉穎每天看書寫字影響到他了。
劉穎看的書他也會看,也會練習書法寫作和繪畫。
沒有老師帶也沒有什麼章法,但他們每天回家后就開始了書畫練習。
自己開玩笑說劉穎練的是劉體,薛懷練的是薛體,要是姓王的話就佔便宜了,沾沾王羲之的光練的就是王體,別人都還以為是大家。
睡覺前總是會每個人抱本書看看,那時候租的房子沒有電視。
正因為沒有電視,那個時間他們兩看了不少的書。他也背會了不少的唐詩,宋詞。後來他和別人說起來的時候得意的告訴人家,他是為了追劉穎和劉穎拉進距離才刻意的背了那麼多唐詩宋詞,看了那麼多的世界名著,說起來的時候很是自豪和得意。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那時候薛懷學習的勁頭真的很足。在店裏沒顧客的時候他會看書,在家裏幹完家務活之後也會看書。
下班回家后他們練習完書畫后每個人捧着一本書在各自的屋子裏靜靜的看着,有時候也會有一些交流。要是日子能這麼過下去那倒也相安無事挺好的。
可該來的總會來到。
正像很多俗不可耐的故事裏有的故事那樣都不好意思給你講了。
薛懷喜歡喝點小酒。記得那是冬天,租住的房子沒有暖氣,他們是靠電褥子取暖。
晚上吃飯的時候他拿出一瓶白酒說:姐也喝點吧,喝完白酒暖和點睡覺也不冷。
劉穎平時是不喝酒的,那天沒經住他勸端起了酒杯。
兩個人邊喝邊聊,都說酒是色之媒,這話一點都不假。
那天他們兩個人喝完了一斤白酒。喝完白酒後,他給劉穎講了他在老家的一些故事。
講了他在老家辦學校,帶出來不少的學生,有很多的學生都很感激他,要不是他在那邊辦學的話,好多同學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就會在那大山裡過一輩子。
說的情真意切,劉穎倒是對他開始刮目相看了。一直以來對他也是有好感的,喝酒後兩兩個人開始胡聊胡說,再後來的故事就很俗很俗俗的都不好意思講了。
反正第二天早上他們是從一個房間裏走出來的。
其實他也給劉穎講了很多那時候他老婆和孩子的事情,劉穎也聽的很清楚,他也沒有騙自己,可劉穎就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和他上床?和一個天天叫自己姐姐,比自己小六歲的管他叫弟弟的人上床睡覺?
從他的嘴裏劉穎了解到了他在老家的一些事情。
貌似就是糊裏糊塗談個對象糊裏糊塗生了兩個孩子,就是生了兩個孩子薛叔和薛姨老兩口一直都不答應,所以他們屬於同居也沒有領結婚證。
他一直在那個比較窮的村子裏辦學辦了好多年,現在政府要把那個學校撤銷了他沒地方可去又不會幹農活種莊稼,當然也沒地可種。
劉穎只了解了他這麼多,就在醉酒後把自己的一生都糊裏糊塗的交代了。
正是兩個糊塗人辦了一堆糊塗事。
後來劉穎才知道,他給自己說的倒也都是實情,可他還是有好多好多的事情瞞着沒有告訴劉穎,包括他的父母都是在對劉穎撒謊了。
曾幾何時,劉穎都有一個可怕的想法,就是薛叔,自己後來的公公,他的父親一手佈置的的這個局,劉穎是糊裏糊塗就入局的人,這當然也是個人太過草率,太拿自己的終身大事沒有當回事啊!怪不得別人,要怪只能怪自己。
就這樣他們以情侶的身份出現在他的父母面前。他的父母沒有覺得兒子這麼做是不對的,相反的,劉穎感覺他們很開心。好像這正是他們所期待的。
他們在一起后他的妻子從老家帶着兩個孩子過來了。
具體他和他的父母怎麼跟人家談的劉穎是一概不知,反正那個女人扔下兩個孩子自己走了。
劉穎一下子糊裏糊塗又成了兩個孩子的后媽是不是很奇怪?更奇怪的是劉穎居然心甘情願的當了人家的后媽,可人家未必願意未必領情。
既然都這樣了,劉穎想:就把這兩個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來帶,反正自己也是被醫生診斷再也生不了孩子的女人。就這樣吧,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那時候劉穎真是這麼想的。
當然,他們也沒有把孩子帶走,孩子留給了他的爺爺奶奶。那時候孩子都還小沒有上學,他們也就隔三差五的來看看孩子就行。
依舊在做着他們的生意,後來還換了個地方把生意擴大開了一個小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