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5章離開
最後鳳緋然憤憤地離開高塔，她不能理解女君的所作所為，在她眼中她不過是精緻的利己主義者。
而且還是自有一套說法的利己主義者，問心無愧，不知悔改，可謂無懈可擊。
“小愛，你跟着她去做最後一次冒險，等到皇天開啟四國祭壇的時候，我們會再相見的。”
女君溫柔的嗓音透着前所未有的命令口吻，小愛猶豫片刻，撲騰着翅膀跟上鳳緋然。
“等等我，宿主。”
“你怎麼也來了？她肯放過你？”鳳緋然納悶的問。
“或許是良心發現，想要彌補你。”按理說小愛現在應該是女君的附屬品，而且要成為天道碎片的一部分，不過女君既然說出那番話，那就說明四國祭壇開啟之前它還有一段悠閑的時光。
不過這些它不準備告訴鳳緋然。
“既然你想跟着我，那就走吧，我們回東陵吃美食。”
一聽到有好吃的，小愛的眼睛瞬間放光，撲到鳳緋然的懷裏求蹭蹭。
“宿主對我最好了。”
金策看着鳳緋然平安歸來，急急忙忙的迎上去。
“姐姐，你沒受傷吧？”
鳳緋然搖搖頭。
“她有沒有為難你？”
鳳緋然再次搖頭。
金策鬆口氣，懸在心裏的那塊大石頭瞬間落地，“那就好。”
這時有婢女進來傳話，說是族長在夕落宮召見她。鳳緋然思忖片刻，然後跟着她來到夕落宮，此刻正值夕陽西下，天邊透紅的晚霞，格外絢爛美麗。
“這是綰綰生前居住的宮殿。”
金烏的聲音響起，鳳緋然抬眸去看，一神色落寞的男人站在夕陽下，渾身散發著低迷頹敗的氣息，和平日裏那個意氣風發的男人大相逕庭。
“所以族長是要給我答案了嗎？”鳳緋然莞爾問道，語氣不卑不亢，既沒有期許，也沒有責備。
“我去見過女君了，蘇綰綰的確沒了，”金烏緊緊的攥着雙手，一顆晶瑩的淚悄無聲息的滑落，“皇天帝君明明說過送她回家了，回到她以前的世界，為何會變成這樣，那我豈不是殺死她的幫凶。”
“……”
鳳緋然平靜的聽着他的懺悔，默不作聲。
也沒什麼好說的。
好半天過後，金烏走到她面前，慈愛的撫摸一下她的腦袋，半是嘲諷半是憐愛地問道。
“女君還說你曾經寄居在我女兒的身體內，也算是我的女兒。”
“您可能誤會了，我的家在東陵。”
鳳緋然言簡意賅地拒絕了他。
不過奈何不了金烏想要彌補的心情。
他拿出一塊令牌，遞到鳳緋然的手上，“這個還請你交給穹蒼帝君，天族的存在不是為了滅世和屠戮，而是和平與安定，我等願意追隨穹蒼帝君。”
一開始他鄙視慕容燁血統不純，一半天族血脈，一半人族皇室血脈，沒想到血統純粹的皇天會這麼喪心病狂，如今也只有穹蒼帝君慕容燁有資格成為天族下一屆領袖。
“好，我會的。”
鳳緋然收好令牌，準備告辭離開，金烏深深地打量他一眼，有問道。
“蘇如意可曾說過我……”
話音未落，鳳緋然直截了當地打斷他，語氣凝重。
“你們之間有誤會，她以為你是害死她好姐妹蘇綰綰的幫凶，也是拋妻棄子的負心漢，所以到最後也沒原諒你……”
“……”
金烏的神色越發的悲傷，甚至雙肩輕輕的顫抖。
“有這個時間去傷心，不如擔起責任，做不了一個好父親，那就盡量做好一個好族長。”
拋下這句話，鳳緋然走出夕落宮，看着金黃色的夕陽餘暉，不由嘆口氣，總是停留在過去的人，很難繼續往前走。
等到她回到自己房間后，和金策道晚安便熄燈休息，與此同時等待着女君那邊的消息。
同時女君深深地望着扶桑神樹，快到天亮的時候，高塔燃起熊熊烈火，甚至還燒向扶桑神樹，日族以神樹為靈力源泉，金烏和金策急急趕到準備救火，發現是魘君所為，他想要救出女君。
金烏只好出手阻止，金策忙着救火，茫然的站在神樹前，腦海里突然掠過一道亮光，似乎有什麼東西被他忽略了。
他看着神色平靜站在高塔之上的女君，絲毫沒有逃走的意思，不由得暗叫一聲糟糕。
不好，是聲東擊西。
他慌裏慌張地來到鳳緋然的房間，人去樓空，一片空蕩蕩。
“我真是傻，她和女君終究是利益為上的人，即便存在一些恩怨，也不會影響兩人合作。”
想明白這一點，金策果斷丟下救火一事，也顧不上女君，帶着一隊人離開日族。
連招呼都沒打。
幸好金烏戰神也沒怪罪，只是囑咐他找到她，顧她安全。
北陵。
鳳緋然把火紅的頭髮染黑，穿上艷麗的衣裙，蒙上面紗，扮成為北陵侯祝賀的舞女混進皇宮。
“宿主，我們為什麼不去東陵？而是來了北陵？”小愛有些搞不明白。
“東陵那邊，我已經讓阿飄去了，金策肯定想不到我會聯合女君要走，更不會想到我會來北陵。”鳳緋然可不相信金策會放她自由，與其等待施捨，不如主動出擊。
所以她才決定和女君合作。
“你是來找人的嗎？”小愛的話音未落，鳳緋然跟着歌舞團依次來到北陵侯面前，一旁蕭子瑜面色鐵青的陪着他，他悶悶的喝酒，突然感覺到一道熟悉的視線射來，而且掌心的印記隱隱作痛，當接觸到鳳緋然目光的那一刻，他異常欣喜，猛地站起身，驚的北陵侯傻了眼。
“巡天使這是為何？可是歌舞不盡興？”
蕭子瑜這才意識到目前的局面，剋制着內心的歡喜，瞄一眼鳳緋然的方向，北陵侯自然上道，趕忙命人帶着鳳緋然下去好生洗漱，然後送到蕭子瑜房間。
“那就多謝北陵侯了。”
蕭子瑜拱手告辭，興沖沖的回房等待。
北陵侯望着他的身影，大笑道，“還以為這個巡天使油鹽不進，原來是我們送錯了美人，這下好了，有美人在他身邊吹枕頭風，本王也不會像南陵女帝那樣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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