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被救的傷者

第十章 被救的傷者

這個城市,沒有子帆,肖岑覺得生活一下失去光彩,只能悶頭苦幹,置身在嚴酷的訓練里,沒時間想其他的,才覺得一絲空落落的疲憊,在心間、周身滿滿擴散。為什麼不跟他講,選擇一個人承受,也不知道躲哪裏去了,怎麼都找不到。

三年了,她過得好嗎?有沒有按時吃飯,可否生病了沒人管,衣服可有穿暖。無數個夜晚,躺在床上的肖岑,都在擔心顧子帆沒有照顧好自己。夢裏,都是顧子帆的身影,伸手觸碰就如泡影般破滅,想抓住都是徒勞。

現在的肖岑,已是消防隊的隊長,工作危險,收入穩定,還有了自己的住處,雖小但卻溫馨。現在,他有能力照顧好子帆,可她卻不知蹤跡,連一通電話和信息都未給他,當真狠心、絕情。

肖岑用三年時間,使自己強大,而她用三年時間,還清之前那些欠款,突然敢鬆口氣,卻來不及喘口氣便遇到不測。消防隊接到火警電話,正是夜晚時分。用最快的速度出警,解救傷員、撲滅火災、減少人員傷亡和財產損失,是消防員的職責。

隊員間的默契,一個眼神,一個簡單的指令,便能領會。好心的市民反應,房間裏還有一名被困人員,沒有解救出來,火勢蔓延的特別嚴重,肖岑做了部署,便和隊員緊急滅火。發現昏迷的傷者,還是一名女士,肖岑在看清那個面孔是誰時,理智猶如被雷擊一般,若不是身旁的隊友提醒,他的理智快速回神。

抱起昏迷的顧子帆,心踏實的都快溢出來,他的子帆回來了,找到了,無礙了。子帆被放在救護車上,肖岑還在處理善後的事情,即使在不捨得,還是沉沉看了眼昏迷的人,轉頭回去繼續自己的工作。

這場火終於被撲滅,肖岑想到子帆,扯掉身上多餘的裝備,朝醫院的方向跑去,隊友很是不解。顧子帆已無大礙,正在病房裏輸液,安靜的模樣,乖巧極了。因為身旁無人,顧子帆臉上還留下髒兮兮的痕迹,和此刻從救火現場跑來的肖岑成了一對。

離子帆的病床越來越近,腳下的步伐格外沉重,若不是一旁的儀器在跳動,他都覺得眼前這一幕是幻境。握住顧子帆的手,肖岑的手忍不住顫抖,喜極而泣都不為過。來不及做他想,肖岑的電話響了,是直屬領導的電話,他立馬按了接聽,生怕吵到休息的子帆。

“肖岑,你在哪?為何不歸隊?”好吧,見到子帆后,撲滅火源,想着子帆孤身一人,他便顧不了那麼多,跑來醫院看望。“我女朋友剛從火場死裏逃生,身邊不能沒人照顧。”這回答還不錯,會被罵的輕點,多少有點同情分。“你什麼時候多了個女朋友,我怎麼不知道,你有時間談朋友?”肖岑入消防隊這幾年,表現優異,從未出過錯,連休息時間都很少有。曾一度懷疑這人是鐵人,不知疲倦,悄無聲息多個女朋友,可不得多問候一下。

“領導,批我兩天假,不然女朋友再跑了您負責。”肖岑癟癟道,被叫領導的人很是開通,爽快的批准了,還讓肖岑有空了帶來他瞧瞧,有人也爽快的應允了。他們通話的內容,落入顧子帆耳中,她是被吵醒的,轉眼看着背身的肖岑,眼眶蓄積着淚水。那個背影,她熟悉的烙印在腦中,卻又陌生的不敢打擾他。

肖岑轉身,與顧子帆的眼眸撞上,她的淚掉落的毫無徵兆。“為什麼不打招呼就消失不見,顧子帆,你真狠心。”說她狠心的男生,卻在下一刻擁她入懷,誓有把她揉入自己身體的狠絕。即使,她什麼都沒說,他什麼都沒問,他的想念泛濫的如洪水一般,再也不敢冷落和疏忽子帆。

他特討厭顧子帆獨立、要強的模樣,卻又忍不住心疼她什麼事都獨自扛的舉動,“以後,不許你這樣,我會瘋,子帆。”她不想說的,他不勉強,只要能陪在子帆身旁就好,有什麼困難,他們一起面對。

顧子帆答應他,不在亂跑的決定,還接受了肖岑對自己不溫柔的摧殘。髒了的臉和頭髮,經過肖岑笨拙的打理,總算覺得看着還不賴。瞧肖岑一身的消防服,和灰頭土臉的樣子,顧子帆笑得很歡愉,換成肖岑不好意思了,撓了撓後腦勺。

打完吊瓶,顧子帆便可以出院了,身體已無大礙。霸道的肖岑,拉着人便離開醫院,為了防止顧子帆再次逃跑,肖岑學聰明了,把人安排在自己的小蝸居里,這樣他就不擔心了。

肖岑說了,顧子帆同學暫時住在這裏,而他消防隊裏有宿舍,讓她安心住着,不必拘束。見顧子帆不為所動,便把鑰匙放在她手裏,他倉惶而逃。肖岑不常住這裏,這裏少了日用品和米面那些,需要他們一同採購,再做一下衛生才可以。

徵求了顧子帆的意見,肖岑去超市購買東西,而顧子帆便留在家裏打掃衛生。原本都走到門口的人,突然停下腳步,看着準備有所行動的顧子帆,他突然改變主意了。“你跟我一起,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待在家裏。”不容顧子帆拒絕,他折回身拉着顧子帆便走,關門聲震的她一愣,這是怎麼個狀況。

牽着顧子帆的手,后又改為兩隻手包裹住她的手,小心謹慎的模樣,惹得顧子帆笑了,“肖岑,我哪兒也不去,就在你身旁待着,你別神經兮兮,可以嗎?”見顧子帆態度誠懇,不像鬧着玩的,他才改為一隻手牽着她。那隻手,一直不曾放開過,途中倒是換了手,還是他的手牽着她的手。這樣,就不會弄丟了,對不對。

買好所需的物品,兩人攜手往回走,肖岑包攬了需要出力的袋子,只許顧子帆提一些沒多重的袋子。緊張過頭的肖岑,讓顧子帆很無語,卻又忍不住想笑。主動幫着分擔肖岑手裏的袋子,卻被他躲開了,“這袋子很重,你就拿好手裏的就成。”固執的子帆,奪過一些物品,獨自前行。“太小看人了,肖岑,你這樣我看着都累。”

肖岑笑了,追上顧子帆后,小心的看了一眼她,確定顧子帆沒生氣,才敢跟她談笑風生。買好所需品,兩人一起做了衛生,簡單吃了些東西,肖岑起身歸隊。臨走前,還不忘對顧子帆同學耳提面命一番,思想工作不到位,才會想着逃,現在看來,可以安心的不擔心她逃跑。

顧子帆只差舉手發誓,我絕對不會跑,請放心走吧,才作罷。主動攬了一下肖岑,在他耳邊道,“回去晚了,會不會挨罵?”肖岑故意側頭,兩人的距離一時間變得曖昧且親近。“子帆,你瘦了。”肖岑主動攬住她,他剛認識的那個顧子帆,可是小胖妹的代表,現在的顧子帆,整個人清瘦不少,體重絕對沒過百,他目測得來的大概值。

“瘦點不好看些,肖岑,你也瘦了。”包攬住肖岑的腰,惹得他渾身一僵,只差舉手投降,不敢輕舉妄動,還乖乖的配合著,任由顧子帆對他胡作非為。“我的體重一向很標準,答應我,別再離開了,好嗎?”肖岑的挽留,顧子帆答應了。

分別許久的戀人,終於在某一天相遇,一個溫暖的擁抱,慰籍他們孤獨許久的身心。

肖岑,別來無恙。顧子帆,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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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時間戀愛的肖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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