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蹬鼻子上臉
(我又用語音碼字了,大家別訂閱,不要訂閱,你們看不懂的,等我明早修改,大家晚安,挺不住了。)錢錦棠沒有笑,黑着臉道:“那我暫時失陪了,諸位輕便。”
說完轉過身。
“那個騷貨!”王婆子一想起王桂香讓自己在村裡抬不起頭就氣喘吁吁的,罵道:“她人呢?看我找到了打她那饞逼,怎麼就那麼饞,敢偷吃我的雞蛋。”
李逆逆還是裝作起不來炕的樣子道:“我不知道,不過大嫂的姦情被撞破,想來怕被娘罵,她得回娘家搬救兵吧?!”
“她還有理了!”王婆子一聽就信了:“我這就去找劉一水問問清楚,把一個破鞋嫁到我們家,他們老劉家作損,這個媳婦說什麼都不能要了。”
王婆子是風風火火的人,馬然拎着掃把就跑了。
李逆逆站在窗前看見她跑遠了,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劉桂香家住下溝村,王婆子來來回回怎麼也得一個小時,夠她準備了!
李逆逆先是換了一身的確良的半截袖和一條青色厚褲子。
沒辦法,雖然天氣熱,但是這已經是她最好的衣服了,還是上學的時候做的,她結婚何小眼睛收了王婆子三百塊的彩禮,卻什麼都沒給她買。
王婆子家既然都出了錢了,更不會給她任何東西。
婚禮時候穿的紅半截袖和褲子結完婚都被王婆子拿回去了。
穿好衣服,李逆逆又洗了臉,對着水盆里的清水照了照,面黑肌瘦,除了一雙眼睛還算明亮,其他的她真的一點也拿不出手。
但是她也很高興,因為跟臨死時才四十多歲就滿臉皺紋的自己比起來,現在還很年輕。
李逆逆拍了拍臉,甩甩水直接就出了院子。
王秀芝家在王家下院,是三間一面青的新房子,很亮堂,如果不是離的近,想來張來順和劉桂香還搞不到一起去呢!
因為夏天窗戶都開着,李逆逆一進他們家大門就看見王秀芝和其弟弟王棍子坐在炕上說話。
王棍子今年二十,一臉橫肉臉上還有傷疤,專門干偷雞摸狗的勾當人凶的狠。
上輩子李逆逆怕極了他,可是也沒換來王棍子的一點點同情,在地里她差點被王棍子強姦,好在有村民路過救了她。
這輩子再看這個惡人她心裏還是打顫的,但是死都死過了,她不能害怕。
而且生活經驗告訴她,害怕不能讓惡人收手。
她攢勁了拳頭,直接開門走進去。
王秀芝一看她進來,就知道她幹什麼的,黑着臉道:“滾出去,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我就算讓全村的人欺負也還輪不到你李大妮,你算個什麼東西給你錢!”
所以錢可以給,但是絕對不能給李逆逆,不然她被村裡最雄的人給壓住了,以後還有什麼臉。
李逆逆淡笑道:“命幾條我可不要,我只要錢!”
“想要錢啊,你有命拿嗎?”王棍子捏着手中的兩個大鐵球,用不懷好意的目光看着李逆逆。
李逆逆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她迎上王棍子的目光道:“火葬場每天化那麼多人,不知道哪個是你弄死的?!”
“你……”
“你少跟我耍橫,我知道你現在要跟鎮上郭會計家的女孩訂婚,如果郭家知道你村裡還處一個……”
她話還沒說完,王棍子當時臉色就變了,腦袋像是有炮仗炸掉,轟的一聲傻傻的看着李逆逆。
他被徐寡婦給纏住了,但是這事別人都不知道,李大妮怎麼知道的?!
王秀芝主意到弟弟的樣子,皺眉道:“到底怎麼回事啊?!”
上輩子這件事要再等兩年王棍子打掉了徐寡婦肚子裏的孩子才被人發現,但是那時候郭家姑娘已經嫁給王棍子,想離婚都來不及。
這個人渣害了很多女人。
王棍子現在扒着郭家不敢把徐寡婦的事情宣傳出去,正好她用來要錢。
果然王秀芝說完,李逆逆並沒有討價還價,可王棍子還是說道:“姐,既然你打錯了人,就得賠人家錢,非要等着人家告你啊,給錢吧!”
王秀芝心不甘情不願的抱怨:“給她?她配嗎?!”
王棍子看向除了要錢一直安安靜靜的李逆逆一眼,明明還是那個黑瘦的受氣包樣子,可是她松柏一樣挺拔的樣子,卻讓人不敢看不起他。
他心砰的一下亂跳,不知道對李大妮這種畏懼到底從何而來。
他不滿的呵斥道:“讓你給你就給,不然下次你打架別來找我!”
王秀芝就指望弟弟橫行鄉里了,聽了這話哪敢不從,急忙去裏屋,不一會摔了兩百塊錢到地上,都是花花綠綠的小票子,鋪了一地。
“拿起當我給你買紙錢!”
李逆逆沒有節外生枝,她一張一張撿起來,然後查夠了拿着走了。
她走後,王秀芝朝着她的背後呸了聲:“花我的錢,看看你有沒有命花吧!”
對於王秀芝的咒罵李逆逆自然當成耳旁風,不是她怕王秀芝,而是現在對於她來說,什麼都沒有錢重要。
她要拿着錢去城裏讀書,要開啟新的生活,自然不能把時間浪費在跟小人吵嘴上。
等她回到王家,王婆子還沒回來了,老王頭子可能要上廁所,躺在屋子裏喊人沒人應聲,李逆逆也不管他,去黃瓜地把之前的雞蛋鴨蛋跨在胳膊上,然後再次離開王家。
這次她的目標是後街李老蔫家,也就是她自己家。
孫小眼睛把她賣給王婆子的了三百塊彩禮,那是她的賣身錢,她得拿走。
李老蔫之前是個窯匠,按說家裏應該有錢,但是不知道錢都被孫小眼睛花哪裏去了,反正現在還住着三間草房。
李逆逆沒有直接進大門,她聽見孫小眼睛在菜園子裏跟村裏的老婆舌們說話:“你家大妮要二百塊,不知道到時候是給你還是給王婆子!”
“敗家的玩意兒就要二百?那可不行,我得去看看……”
走了最好!
李逆逆不再聽他們亂扯,知道孫小眼睛沒在屋就行了,她沿着牆根貓着腰往屋裏看,李老蔫也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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