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5章：只要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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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早餐店。
混在人群中的大鐘催炸油條的早餐店老闆快點。
“二十根油條是吧？老闆你是幹啥的？”店老闆手下不停的動作着，還能抽出空來跟大鐘閑聊。
見大鐘有點愛答不理的，店老闆也不在意，呵呵笑着：“以前沒見過你，我這兒的油條好吃吧？老字號了。”
“還行，”大鐘把刻意拿在手裏的流動電話夾在腋下，把裝好的油條，豆漿提在手裏。
把錢遞過去后還叫店老闆不用找了。
隱約聽見混在一起等着買早餐的人議論他是個大款。
把夾在腋下的流動電話拿在手裏看。
拿這這玩意別人就當你是大款。
大鐘不屑的笑笑。
依舊把流動電話拿在手裏走街串巷。
他做事謹慎，就算買個早餐也會多繞幾條街，今天走到銀行附近，他駐足了一會兒才離開。
“頻率沒了。”
狹窄的汽車內，守着一台設備的年輕人摘了耳機，帶着臉上的急色朝車內其他人看。
砰——
臉上傷痕纍纍的嚴崇把拳頭砸在車門上。
他的氣憤每個人都感受到了、
最近幾十個小時內，不斷能接到特殊頻率發出的信號。這是他們出動了上百輛車載着設備探查到的。
但可能是受到了干預，又或者距離太遠，頻率時有時無，且大多數都是一下一下的，根本沒法定位置。
但也正是因為它一下一下的，顯得不正常，他們才能肯定這是李紅旗那邊發過來的。
這種專業的對講機頻率，範圍可達三十多公里。
範圍是越縮越小，但李紅旗距離他們的實際位置肯定要遠，想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方圓三十多公里的地方找人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這裏是縣城，有一定的人口數量，位置不能確定，怎麼找？
而且傳過來的頻率時有時無不說，串線也是時常會發生的事，有時都不能確信收到的頻率是不是李紅旗那邊傳過來的。
一次一次的排查，確認，一次一次的失望，讓本抱着極大希望的人氣餒。
嚴崇幾乎是被放在火上烤。
“嚴總。”
外面有人敲玻璃。
嚴崇下車，看到李平他們一行人準備離開。
陳子昂的目光似乎是朝這邊看了下。
車內的情況當然瞞不過他。
除了守着設備等頻率，調動人手之外，其他的事嚴崇幾乎不參與。全是陳子昂在調配，嚴崇聽吩咐就行。
郝家旗朝這邊走了過來。
“你負責守在這邊，有什麼消息我們及時溝通。”
這不用他說，嚴崇知道，一點消息他也不會放過。
還有話說的郝家旗，神色複雜。
“她到底都跟你說了什麼？”
以至於嚴崇都能幫着她去以身犯險。
李紅旗都說了什麼……
嚴崇陷入到回憶，動動乾裂的嘴唇，“到時你自己問她吧。”
他跟郝家旗可算不上朋友。
沒有得到答案，郝家旗也沒失望，望着被風吹動的樹葉，他轉身朝已經啟動準備出發的汽車走。
方圓幾十里而已。
就算是把這裏翻過來，也要找到她。
李平，李安他們去聯繫當地警|方。
陳子昂和郝家旗，則是去了這座縣城的縣辦公室。
永河縣突然就開始人口摸底普查，由片區配合，一家一戶備份在案。
深藍色折領T恤，黑色長褲，一副酒瓶底子厚的眼鏡兒壓在鼻樑上，遮住了那雙幽深的雙眼，下巴處的胡茬卻還凌亂着，搖身一變的陳子昂還戴了頂休閑帽，已然成了一個看着有些呆板的公|務員。
有片區的居委會配合，哪裏是常駐人口的聚集地，那些是流動人口的地方，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來。
陳子昂跟着排查的人，在流動人口密集的地區一家一戶的查。
他不能急迫，也不敢急迫。
但一天排查下來的成果讓他惱火。
突然這麼大力度的排查已經很惹眼，想不打草驚蛇，晚上就只能白白浪費過去。
檢測頻率那邊也在沒有那個不正常頻率的消息。
陳子昂摔上車門，一個人趴在方向盤上。
三天，最多三天。
那份通過嚴崇的手送出去，關於綁架她的錄像，就該達到七區，出現在他手上。
現在已經過去36個小時，留給他的時間只有一半。
可她連她大概的位置都不知道。
三天過後，他把那些東西交出去，她能回來嗎？
陳子昂以為他敢跟他斗。
就算是同一個父親，就算賠上整個陳家，就算變得不堪入目，他要讓陳高陽知道招惹他是什麼下場。
其實他不敢。
只一個李紅旗就讓他不敢了。
現在後悔的那個是他。
“把人和東西都準備好。”
接到陳子昂電話的赫連，沉默了。
但他不能沉默太久。
“咱們還有時間，”赫連心中升起一絲希望，“現在還沒有其他人知道您不在七區，到時我們可以跟他談判，用我們手裏的籌碼跟他談，各退一步也不是不可以。”
“照我說的做——”
切斷從電話裏面傳來的急切。
形式已經分析了不知道多少遍，每一次的答案都是，他不敢冒險。
這次機會沒了還可以等，但李紅旗不能沒有了。
陳子昂只要她在。
不管以什麼樣的形式，不管她距離自己有多遠，也不管她心裏還有沒有他，陳子昂只要她在。
靜靜伏在黑夜裏的車子，漫無目的的出現在這座城的街上，郊區，偏僻的邊角。
夜色無邊無際，其實他什麼也看不到。
可陳子昂有感覺，感覺她就在距離他不遠處的某個地方，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