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0章:番外(4)
破產法成立的第十個年頭,企業破產達到高|潮。據可靠數據統計這一年破產的企業達到六千多家,超過了過去9年的總和。
而‘世界500強’則像是一種圖騰似的,深深植入到我國企業家的‘集體無意識’之中。進入‘世界500強’已然成了許多企業家的目標,雖然它還遙不可及。
但一部描寫平凡人奮鬥的荷里活勵志電影《阿甘正傳》,正在各大影院上映。
‘Idon'tknowifweeachhaveadestiny,orifwe'realljustfloatingaroundaccidenta-likeonabreeze。’(我不懂,是我們有着各自不同的命運,還是,我們只不過都是在風中,茫然飄蕩。)
電影中的經典台詞印在屏幕上,早已經歷過命運蹉跎,李紅旗還是隨屏幕內的主角陷入到同一種境界。
“站起來走走?”
無比清朗的男聲,還是惹得在某種情緒中的人發毛。
“走開,”李紅旗煩躁的很,盤腿坐在地毯上朝前挪了挪,靠電視機更近了。
唉。
嘆息着,陳子昂嘴角揚起細微的笑意。
他躬下身雙手抄到她腋下,趕到李紅旗發飆之前讓她離電視機遠點兒。
‘哎呀’了聲,她回手胡亂打,“該幹嘛幹嘛去,別煩我。”
“好~”
不煩她,陳子昂坐在她旁邊,肩膀靠過去一些,讓她靠着,要不然單手支這頭她坐一會兒就要腰疼。
切好的水果遞到她嘴邊,一隻手在李紅旗腰后輕輕緩緩的摁壓這。
她覺得舒服了才朝他懷裏靠了靠。
朝電視上看了幾眼,經不住她一瞬不瞬的盯着電視一會兒皺眉,一會兒笑。
陳子昂有點酸了吧唧的問:“這麼好看?”
“嗯。”
李紅旗惜字如金,一如既往的根本不愛搭理他。
陳子昂寵溺的笑了笑:“在看一會兒,我帶你出去走走。”
“不去!”
肩膀也不靠了,李紅旗挺起身自己坐着,只看側臉就氣呼呼的。
把她吃了一半兒的蘋果塞到嘴巴里自己吃了,陳子昂好聲好氣的哄,“上午不是還想出去嗎?開車出去好不好?就走十分鐘也行。”
“我是要出去看電影兒!”
昨天就說了要看電影,結果弄了個破錄像帶過來。
李紅旗來氣,抓着遙控器把電視關了:“每天睜眼閉眼都是你,上個廁所我都得跟你打報告,吃什麼喝什麼你也說了算。我是犯人啊?”
滿臉訴控,氣她的臉都紅了,神色暴躁。
這個時候最好是一句話也別說,但是不說她不知道要氣多久。
“我是犯人,”陳子昂低三下四,湊過去討打,“打我幾下出出氣,彆氣到你自己,來嘛~”
滾刀肉。
沒皮沒臉。
沒羞沒臊。
一系列的形容詞在李紅旗心裏滾了一遍,抬腳朝他胸口上踢了下,“走開吧你。”
深藍的襯衫上留了鞋印,陳子昂不在意的撫了撫,把她又拿在手裏的遙控器丟到一邊。
一個用力,他把李紅旗抱在懷裏:“走,我們出去走走。”
李紅旗急忙挽住他脖子,看着周圍翻個白眼兒:“這樣兒還有什麼可走的。”
“先生太太你們出去啊?”
保姆阿姨,從陽台探身朝他們看。
李紅旗應了聲,踢了下腿示意陳子昂把自己放下。
抱着她的雙臂反倒是用力,把懷裏的人掂了掂,“其實我也有點抱不動了。”
“去你的吧,”一拳砸過去,李紅旗惡狠狠朝他瞪眼。
一點兒沒覺的自己惹毛了她,陳子昂牽着她手笑。
這下不用他哄着了,李紅旗雄赳赳的走出門。
保姆阿姨追着走出去的身影問:“廚房煲了湯,喝了在出門呀。”
“回來在喝,”陳子昂拿上外套,看到她出去沒換鞋,又提了鞋子追出去。
“你讓她慢點。”
揚聲叮囑着,保姆阿姨不放心,打電話讓車跟上去。
太陽掛在樹梢的半下午,陳子昂蹲在路邊,讓李紅旗扶着他肩膀,給她換鞋。
看車已經跟過來了,他把拖鞋拿給司機,回過頭,李紅旗還無聊的站在原地,他心頭一暖,小跑過去攬着她慢慢散步。
李紅旗不讓他攬着,“我還是想去電影院兒看電影。”
“行,”陳子昂痛快的說,“不想去俱樂部,我就讓老牛包場。”
“看電影連觀眾都沒有,有什麼意思?”
“人多擠到你怎麼辦?”
她又開始煩,小碎步都跟着邁大了。
陳子昂好商量的退步:“讓老牛多買幾張票,明天在去看。”
這下李紅旗慢下來,抬着下巴看他:“我自己去,你不許跟着我,你天天跟着我,我煩死了。”
她嫌棄又煩躁,總是抱怨。而且又被她死亡凝視,陳子昂笑吟吟:“等孩子出生,你想去哪兒看電影兒都行,我不煩你。”
話說的好聽,可只要對上他,怎麼都沒有滿意的時候。李紅旗大腹便便的走了幾步,歘的回過頭,“想去哪兒看電影都行,而不是想去哪兒都行。陳子昂,我看你能不能把我關一輩子。”
從海島別墅,到回平原,她想幹什麼都行,前提是帶着他!
一年多了,他不限制她的人身自由,但他自己就是個無形的牢籠。回平原之後家人朋友還全部一邊倒。
不就懷個孕?
一把甩開他的手,李紅旗煩躁優勝剛才,“別跟着我。”
“好。”
隔了她半步遠,陳子昂視野更好的跟在她後面。
“晚飯在院子裏吃吧?花兒都要開完了。”
“孩子的名字你想了沒?我們在討論討論,你起的名字難聽。”
“我不覺得難聽,”李紅旗轉過身看他,有點得意,“我還沒告訴你,名字是我爸起的。”
陳子昂一噎:“我找老丈人去。”
“你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