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雷霆之雨
第21章雷霆之雨
馬克非常了解波爾卡特的為人，他知道波爾卡特想做什麼。不過，與洛克長老不同，馬克老奸巨滑，他知道方林的事，早晚瞞不住。公會這麼多長老想跟方林拉關係，以波爾卡特的眼線，很快就能發現。
“公會裏近期出現一位魔法天才，在藥劑學方面，他同樣有很強天賦！除了法蘭會長，我們這些老傢伙，都爭着收這魔法天才做徒弟呢！”
馬克如是道。
“魔法天才？”
波爾卡特露出狐疑之色，他問的是藥劑，怎麼跟魔法天才扯上了。
難道馬克想說，這瓶五階藥劑，跟那莫名其妙的天才有關？或者，這瓶效果驚人的藥劑，根本是這魔法天才煉製出的？
“這人叫什麼，有多大年紀？”
“方林，大概二十上下！”
馬克長老輕輕搖頭，似是在嘆息。
“二十歲！”
波爾卡特挑了挑眉，臉上隱隱露出不悅，“馬克，我們也算老關係了！怎麼連你都不肯說實話？”
“不是不說，而是我真的只知道這些！”
馬克長老滿臉無奈，“這個方林倒有一些秘密，不過卻是你最不願意聽的。”
“什麼東西我不願意聽！”
波爾卡特皺眉，心裏卻暗惱馬克這老傢伙，居然跟他打啞謎。
“哈里克！這個叫方林的，正是哈里克長老介紹，進入魔法公會，而且兩人還是師徒。”
馬克長老小心說著，同時暗暗打量波爾卡特的表情。
驟然聽到這名字，波爾卡特臉皮猛地抽搐一下。正如馬克所說，他還真的不想聽到哈里克這個名字。
事關哈里克，他不能像平常那樣肆意枉為。不過，波爾卡特陰沉的表情下，突然露出冷酷笑容。這個方林，他確實不能對付！不過，他不能出手，卻不代表別人也不行！作為魔法公會副公長，波爾卡特的權利，直追會長法蘭。即使哈里克本人，在波爾卡特連番打擊下，都要灰溜溜躲入魔獸森林，免得遭受迫害，何況方林只是哈里克徒弟！
這樣看來，洛克擁有那種功效不凡的藥劑，就沒什麼奇怪了。哈里克作為藥劑大師，製作出功效不凡的藥劑，實在算不了什麼。
只是，讓波爾卡特心有不滿甚至有些惱怒的，哈里克這傢伙，連百分之三十增溢屬性的藥劑都能煉製了。
百分之三十的增溢屬性！波爾卡特活一百多年，還是第一次聽說。想到哈里克這個最大敵人，能力提升之後，人脈威望隨之增加，將他死死壓制，波爾卡特本就陰沉臉色越發陰霾下去。
告別長老馬克，波爾卡特便返回魔法公會，第一時間召集手下，了解這個方林的信息。
待看到方林，只是一名二級魔法師時，波爾卡特忍不住露出輕蔑神色。
什麼狗屁魔法天才，根本是一個毛沒長齊的孩子！
找這種人麻煩，波爾卡特都嫌丟身份！不過，既然這方林是哈里克的弟子，他只能屈身算計一番了！
波爾卡特嘎嘎怪笑着，一時間，整個副會長辦公室，充斥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此時方林，正無比悠閑地呆在一間密室里，靜靜修習魔法。
雖然這些天，因為藥劑師比拼大賽幾乎忙昏頭，可是方林還是抽時間修習魔法。
如今魔法修習，方林已經不再局限於魔力，除了提升等級，方林更多時間花在解析魔法上。
安吉爾長老，也不知道從哪得知方林接受了波爾沁科的魔法筆記。老人暴跳如雷之餘，忙氣咻咻找到方林將魔法筆記交給他，甚至對方林說，每次觀看波爾沁科筆記之前，絕對要先看他的。
對於一向嚴肅的安吉爾長老，做出如此舉動，方林也不由哭笑不得。不過，在一次偶然觀看安吉爾筆記的內容時，方林就馬上怔住，目光再也移不開。
倒不是安吉爾的筆記，比他的講解更加玄妙，而是這筆記之中，提出了一種無比新穎的論斷，這論斷讓方林非常感興趣。
筆記上說的是：既然解析魔法降低魔法威力，那麼，在降低威力的同時，同樣可以降低施法者的需求。
就像是三階魔法，魔法師在未達到四級前，是無法釋放三階魔法的，但是，如果將三階魔法解析，使之降至二階魔法的程度，施法者只要有足夠的魔力，就能將魔法釋放出來。
只不過，在安吉爾看來，這只是一種推論。因為就算是他，使用魔法解析，也不可能釋放出超境界魔法！
這倒不是說安吉爾對魔法解析掌握不足，而是高境界魔法，除了需要施法者有足夠魔力，對精神力要求同樣非常大。
安吉爾現在不過十一階，如果想釋放超境界九階魔法，必須擁有十三階法師的精神力。
但是，這明顯是不可能的！
一個十一階魔法師，怎麼能擁有十三階精神力！
即使是再天才的魔法師，達到聖階那種境地，提升一絲一毫精神力，都無比艱難，更不用說跨等級提升。
這種越階釋放魔法的理論，對大多數人而言，等於天方夜譚！可是，方林在仔細研究這種理論以後，驚喜地發現，這種越階釋放魔法的理論，幾乎就是為他量身訂做的。
想當初，方林在魔獸森林，精神力已經升入四級，而那時候，方林修習魔法，才僅僅三個月。三個月時間，精神力便從零級升入四級，這絕對駭人聽聞，甚至比方林的等級提升都要令人吃驚！
隨着方林日益錘鍊精神力，對精神力修行越來越熟練，使得方林的精神力提升速度，也比以往更迅速。在不久的將來，方林甚至會成為無盡大陸歷史上第一個精神力遠越魔力的存在！
如今的方林，精神力已達到四級巔峰。再過一段時間，等他突破五級，別說釋放三階魔法，就算是四階，都完全不在話下。
方林靜靜修習安吉爾的魔法筆記，他的精神之海，卻是如同怒滔江河般，洶湧澎湃着。
龐大的精神海，化為十二股強大意念，這是方林在保證正常行動下，能夠分出的最多意念。
這十二股意念，彼此交一般，將方林所在密室整個包容充斥。
只聽方林口中，念念有辭：“魔法解析，在保證解析的穩定的同時，更要摸清魔法蘊律，以免在釋放時，因為咒語縮減致使魔法規則相衝突……”
“原來是這樣！”
方林眼睛緩緩睜開，充斥一股掩鉓不住的喜意。以前他釋放解析魔法，雖然每次都能成功，但是每次釋放，卻極大消耗他的精神力。如果不是因為方林精神力不凡，他甚至不能像安吉爾那樣，完整將魔法釋放出來。
“魔法的蘊律……”
方林掃了一眼身邊厚厚的魔法筆記，再次默默閉上眼睛。
因為方林的精神力，完全包容整間秘室，那本安吉爾的筆記，更是處在他的意念之中，使用眼睛閱讀，對他來說已經完全沒有必要。
空曠的秘室，突然傳來淡淡的魔力波動。這股波動，來源正是緊閉雙眼的方林。
方林十二股龐大意念，突然間少去四分之一，秘室之中，顯現出一條極為凝練的精神絲線。
只見原本靜坐不動的方林，雙手開始打出一個個奇奧的手勢。
方林動作很快，那條凝練的精神絲線，隨着他的手勢輕盈律動着，彷彿此刻它已經不是單純的精神力量，而是一條富有生命的精靈。
只聽方林口中默念：“……無盡的雷元素，聽從我的召喚，化為利刃之風暴——雷霆之雨！”
雷霆之雨魔法，是真正的中階魔法。一旦釋放出來，可謂天地變色，方圓數百米都要被無盡雷霆覆蓋。然而方林釋放出的雷霆之雨，卻是僅僅在秘室中引出一道小黑雲。
這道黑雲，是自方林周身升起，僅僅蓋住他頭頂。而且，黑雲之中，並未冒出無盡恐怖的閃電，只有星星落落的電絲，如毛毛雨一般在方林身邊炸開。一道淡紫色電光，完全超越人類視覺極限，無聲無息落在方林頭頂，方林還算整齊的長發，頓時根根豎立，像極炸毛的刺蝟。
對於發生在身上的事，方林好似全未看見。
那恐怖的電光，炸在他身上，除了一點點麻痹之外，並未給他造成任何實質傷害。
“魔法倒是可以釋放，魔力消耗三分之一，精神力只用四分之一便足以應付，只是這魔法威力，也太微小了！到底是哪裏出錯？”
雷霆之雨尚未釋放出來，方林就知道自己失敗了。
按照雷霆之雨的等級，即使是魔法解析后，自己也要掏空魔力。可是現在，方林魔力卻僅僅損耗一小半，控制魔法的感覺，更像是釋放一階魔法。
到底是哪裏不對！
方林苦苦思索，像這種情況，安吉爾早就向方林提及，解析魔法失敗，就會像現在這樣，魔法威力盡失，消耗魔力也會降低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