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淚眼問花花不語
顧博言見到沐婉琴的第一映像最深的莫過於她那面帶桃花的微笑,一顰一笑傾城傾國。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彷彿是畫中人,美輪美奐,讓人不禁生出喜愛之情。
沐守仁與顧倫具體商談著兒女的婚事,反倒是顧博言與沐婉琴兩個正主成了局外人。
於是兩人就來到了庭院裏。
“婉琴見過顧公子!”沐婉琴羞澀的看着顧博言,嬌滴滴的說道。
“安見過沐小姐!”顧博言有些拘束的說道,但不是他討厭沐婉琴,而是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眼前的佳人。
一方面他對於這場婚姻是有抗拒心,可是因為父親的決定他又不得不接受;一方面他又不想唐突了眼前的這位沐家小姐,畢竟她也是無辜的。若是因為自己的態度怠慢了這位沐家小姐,豈不是要辜負與佳人。
所以,顧安內心很煎熬,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眼前之人。
為怕多情,不做憐花句。
“早聽聞顧公子乃雍城四大公子之一,文武雙全,琴仰慕已久。今日得見卻是讓人欣喜。”沐婉琴臉上不自覺的泛起紅暈,看着顧博言輕聲細語的說道。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顧某也聽聞沐家小姐能歌善舞,知書達理,是仙女下凡!”顧博言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面對着沐婉琴的誇讚,他心裏也是有些別樣的激動。
雖然他平時聽慣了奉承話,可是聽到眼前這位佳人的誇讚卻顯得格外的動聽。
“公子說笑了,我那裏是仙女下凡。”沐婉琴自己十分的高興,不過她還是很謙虛的說道,“公子才是名動雍城,才華橫溢,武功高強,讓人傾佩!”
“沐小姐,其實——”顧安話還沒有說完。
沐婉琴就打斷了他的話,“我知道像顧公子這般優秀的人,肯定會有許多豪門千金喜愛,如今與我定親卻是難為公子了!”
沐婉琴面色有些悲戚。
袖口香寒,心比秋蓮苦。休說生生花里住,惜花人去花無主。
若是眼前的人不懂得憐惜花色,也只能圖嘆悲戚。
沐婉琴心中也是有些猜測,或許顧公子心目中已經有了心愛的姑娘,所以才會拒絕自己。
“沐小姐卻是想錯了。顧某一心求取建功立業,目前無心兒女情長。恐有負佳人,卻是不敢怠慢。”顧博言見沐婉琴誤會自己的意思,連忙解釋道。
他不知為何卻是怕眼前之人對自己產生誤會。
這卻是不是他平時的作風。
“嗯,我明白!公子一心為國,想要建功立業也是人之常情。不過兩者之間卻不衝突,而且婉琴也支持公子一心上進。”沐婉琴低聲說道。
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渡玉門關。
對於這事業心極重的男人來說,兒女情長卻是有些無法兼顧。
不過沐婉琴卻不這般認為。
所謂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都是正常的事情,婚姻事業兩不誤。
俗話說得好,成家立業。
先成家在立業,這也是好的一條選擇。
對於眼前的榆木疙瘩,沐婉琴卻是心裏有些擔心。這傢伙正是油鹽不進,就是聽不進入好話。偏偏要說什麼建功立業來婉拒自己,這都是借口。
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鞦韆去。
“小姐能夠明白我的心意就好。不過這次兩家定親卻是長輩的意思,卻是不能忤逆。因此這門親事卻是要定下來。”顧博言轉而說道。
“這——一切聽公子的決定!”沐婉琴見顧博言話已至此,也就不多說了。
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也許一切不過是自己的多情,一廂情願罷了。
可是她卻深深地被眼前人所迷倒。
正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
“沐小姐!當我建功立業之後,會親自迎娶你過門!”顧博言在離開之際卻是突然說道。
“啊!公子,君無戲言!”沐婉琴轉憂為喜,開心的看着顧博言說道。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顧博言堅定的說道。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有情人,歡別離。
男兒重義氣,且行且珍惜。
第二天,雍城無數人都知曉了顧家與沐家已經結為秦晉之好。
對此,有人歡喜有人愁。
喜的是那些為顧博言和沐婉琴祝福的朋友,憂的是那些喜歡顧博言或者沐婉琴的人。
如今見到自己喜歡的人卻是跟別人定親了,這不是讓人心傷嗎。
“安兒,這次顧沐兩家結親,乃是大喜事。你的婚事也算是定下來了,為父也能夠告慰你的母親在天之靈了。”顧倫面露喜色,想到他那去世的夫人,也能夠欣慰。
“父親,還讓你為我如此操勞,是孩兒不孝。”顧博言聽聞顧倫的話,也是心中有些酸楚。
他早年喪母,全靠父親拉扯大的。如今長大成人,卻不能為父親分擔壓力,卻是不應該。
“好了,你也無需自責。只要你能早日讓我抱上孫兒,就是最大的事情。”顧倫看着顧博言,語重心長的說道。
他顧家有他在一天,又何須他的兒子擔憂前程。
雖然望子成龍是每個父母殷切期盼的事情,可是他卻只希望自己的兒子平平安安的生活。
只是,他的心愿卻無法實現了。
畢竟誰叫他姓顧,就註定了他不平凡的人生。
今後繼承他的衣缽,保家衛國也是必然的事情。只是他卻希望這一天能夠來的晚一點。
而目前為顧安找一門親事就是當務之急。娶親生子,傳宗接代最為重要。
索性事情一切都順利的在進行着,沐家的小娘子他也看過,卻是不錯。
樣貌端莊,知書達理,與顧安天作之合。
就在這時,管家來報,“老爺,宮中傳話,讓你即可入宮面聖!”
“嗯,我知道了。顧延,你且去安排車馬,我隨後就到。”顧倫看着管家說道。
顧延乃是他的老部下,因為在戰場上負傷,卻是退了下來,作為顧家的管家。
“知道了,老爺!我這就去!”顧延對着顧倫和顧安恭身行禮后,就告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