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的合法丈夫可還沒死
藍振宇怔怔地透過窗戶看着那個身影走遠。
一路將背脊挺的筆直,這是她一直以來的習慣,越是有些難過或難堪的時候,越是挺胸昂首。
那麼驕傲的一個女人,也那麼倔強,一旦認定了些什麼事,便很難讓她改變。
想起她臉上淡然疏離的表情,以及離開時的那句話,藍振宇心底有些澀澀的疼。
正如她離開時所說,無論他是不是真的有難言之隱,兩年前對她造成的傷害,他都永遠沒辦法彌補了。
所以,對於她來說,是不是一輩子都沒辦法再原諒他?
想到這一點,藍振宇微微苦笑。
兩年前他想對她負責,卻陰差陽錯的娶了她同父異母的姐姐,這就是世人總愛說的有緣無分?
閉上眼,他的腦中回蕩的依然是白淺伊的身影,揮之不去。
再睜開眼時他輕笑,眼神間多了幾分自信。
他從不信什麼有緣無分,他只相信事在人為。
臉上的表情漸漸淡去,藍振宇看了看車窗外有些陰沉的天空,隨後從西服外側衣兜內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接通。
“我交代的事有沒有辦妥?”
聲音是一貫的清冷。
電話內,一個男人恭謹的回答,“藍總,都辦妥了。”
藍振宇“嗯”了一聲,掛斷,收起手機。
他的嘴角輕佻,帶着幾分嘲諷的意味。
韓岩庭和白凌凌,不知道這兩個人姦夫淫婦的生活過夠了沒有,好戲可是很快上演。
他全都精密計劃過,這次釜底抽薪,韓家的那點家產這次怕是要全部傾覆,讓他們快活了這麼久,也該徹底整治一番了。
欺辱過她的人,他都會替她一一討回來。
這一切他不需要她知道,就當做是他對於兩年前那件事的賠償吧。
白淺伊在路上直接攔了輛出租車,回到租住的房子裏。
才走近,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門口。
仔細看去,發現正是韓岩庭。
白淺伊十分意外,不說他怎麼找來的,就是他來這裏,是幹什麼?
韓岩庭穿了身休閑風格的套裝,倚在牆邊歪着頭看向一處,露出的側臉弧度溫和,顯出他俊朗的五官。
白淺伊靜靜看了幾眼,心底卻只覺着有些可笑,這就是她的老公,她也曾傾覆真心的男人,今天再見他依舊外表出眾,她卻再也心動不起來了。
天大的喜歡,也容不得他肆意踐踏她的真心,逼迫她答應那些屈辱的條件,容不得他帶着另一個懷有他孩子的小三在她面前耀武揚威。
收回目光,她淡然的向前走去,只裝做沒看到,不認識。
她從包內掏出鑰匙,繞過來人,準備打開房門,卻忽然被攥住手腕。
白淺伊不禁皺了皺眉,今天這是怎麼了,遇見的男人一個個的都喜歡捏人手腕不成?
卻絲毫沒有意識到,比起藍振宇的觸碰,韓岩庭的舉動更讓她心底厭惡。
女人的力氣比起男人的相差太過懸殊,白淺伊掙脫不開,不禁抬眸怒目而視,“韓岩庭,你到底想幹嘛?”
“呵,幹嘛?”韓岩庭扯起嘴角叱笑道,“我是你的合法丈夫,來找我的妻子難道犯法不成?”
白淺伊不願過多理他,抬腳想要向他下身踹去。
韓岩庭卻是好像早有準備,一個閃身躲開,手因此鬆開,臉上卻也隱隱多了些怒意,“白淺伊!”
白淺伊順勢從包里拿出鑰匙,打開房門走了進去,想要快速關上,卻被門外伸出的一條手臂擋下。
韓岩庭輕輕的悶哼了一聲,旋即用力推開房門,一同跟了進去。
他無視掉面前女人厭惡的神色,自顧自地走向沙發。
白淺伊無奈,只能暫時先關上房門。
畢竟,醜事不可多揚。
“韓岩庭,你現在屬於私闖民宅,我可以報警抓你。”她手中握着手機,冷冷說道。
韓岩庭冷笑,伸手拽住她的手臂,“走,和我搬回去住。”
白淺伊用力甩開,諷刺道:“你是不是有病?”
韓岩庭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一步步逼近,神色冷淡,“別裝出一副聖女的樣子,你知道我對你毫無興趣,只是好歹我們還是名義上的夫妻,如果總是分居兩處,對韓、白兩家的影響都不好。”
白淺伊輕笑,笑容里滿是疏離與嘲諷,“我拒絕。”
頓了頓,又道,“韓岩庭,你打怎樣的算盤我不管,不過那個房子我不會再回去,你自己有膽子做怎麼就沒膽子承擔了?”
韓岩庭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
這個女人……她乖乖答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就好了嗎?
為什麼非要鬧的這麼僵持的地步?
白淺伊見他不答話,抬起頭,揚聲說道,“韓岩庭,我要離婚,你若是個男人就別死賴着不鬆手。”
韓岩庭怒極反笑,“嗯?我是不是男人你是不知道?還是,你想試試看?”
白淺伊立馬退避三舍,神情間滿是厭惡,“不想。”
韓岩庭走近,俯身去伸手按住她肩膀,冷聲的一字一頓道,“白淺伊,我拒絕離婚。你只要替我和凌凌作好掩護就好,好好的看你姐姐生下我的孩子。”
白淺伊睜大了雙眸,裏面有不敢相信,也有悲傷。
曾幾何時,她喜歡的那個男人,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下意識的厭惡他的觸碰,她想要將他的手推開,卻不小心將肩頭的衣領拽下了幾分,正巧露出昨天夜裏激情時留下的痕迹。
白皙的肩頭幾處密密麻麻的淡紅色吻痕。
空氣一時間安靜了下來,兩個人誰都沒有再說話。
韓岩庭直勾勾地盯着,目光炙熱,臉色陰沉。
白淺伊反應過來,連忙伸手將衣服拉好。
韓岩庭的臉上滿是怒意,控制不住地伸手將她推倒在沙發上,隨即傾身壓了上去。
“白淺伊,你總說我和她噁心,你自己又好到哪裏去了?這肩上的痕迹你怎麼解釋?”
本以為對她已經不在意,可是真正看到的時候,還是直接失去了理智。
白淺伊不停掙扎着,聲音有些嘶吼的道,“韓岩庭,你滾下去!我怎麼樣和你已經沒關係了!”
韓岩庭嗤笑了一聲,“怎麼沒關係了?你的合法丈夫可還沒死呢!水性楊花的女人,怎麼,不肯和我回去就是因為在外面快活了?”
說話間,便去伸手扯她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