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龍吟小隊覆滅
焦飛一路飛奔,朝着龍吟小隊的集合地點跑去,狂風在臉上狠狠的吹過,颳得臉龐生疼。
眼看就要到集合地點了,焦飛卻突然慢下了腳步。
焦飛這時心頭隱隱感覺有點不對,剛才隊友開槍擊中艾克,再聽到狼吼,按道理隊長不應該不向自己這個方向派出偵查人員。
究竟怎麼回事,四周一片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一點聲響,難道隊長他們遇到什麼麻煩,暫時撤離了。
就在這時,一陣狂風吹過,風中夾雜這一股怪異的氣味。
焦飛聞到一股異常的血腥味,再看一座怪石旁邊隱隱有道亮光,焦飛心中暗叫不妙,警惕的抽出匕首,雙目精光閃動,朝着亮光的方向,緩緩走去。
只見焦飛弓下身去,小心的前行,沒多久,就看到怪石的旁邊是一把熟悉的狙擊槍。
這不是黑子的狙擊步槍嗎,發生了什麼事,他的狙擊步槍怎麼會仍在這裏。
通常情況下,黑子是十分愛惜自己的狙擊槍,一向是強不離身,肯定是遇到什麼麻煩事情了。
就在焦飛想要尋着鮮血刮來的方向,向前走去,腳下突然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
焦飛大驚,低頭看去,地上是一個身穿迷彩服的人,隱約在肩膀位置,還能夠看見龍吟小隊的隊標。
這個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焦飛大吃一驚,急忙彎腰將這人翻過身體,抱在懷中。
當他看清這人的面容后,震驚萬分。
“黑子,副隊!”
焦飛的雙眼頓時濕潤了起來,望着懷裏身體已經冰冷的副隊,悲憤異常。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是誰幹的。”
焦飛內心已經接近崩潰。
想到自己入伍的時候,黑子還沒成為副隊,二人經常在一起切磋對練,黑子總是會讓着自己,每次對練結束后,焦飛和黑子總是一起躺在草坪上,望着天空的飄過的白雲暢談理想。
焦飛的理想是做最厲害的特種兵,將來一定要帶領一支特種小隊成為世界特種兵界的驕傲。黑子每次聽到焦飛的理想,總是笑這說,要成為全國最強必須先超過他。
但是每次焦飛都被黑子教訓的灰頭土臉,鼻青臉腫,嚷嚷這饒命。
現在黑子就靜靜的躺在自己的身前,頭骨像是被硬物擊碎,鮮血還在慢慢的順着黑子的臉龐慢慢流下。
焦飛將用手輕輕擦去黑子臉上的鮮血,伸手將黑子瞪大的雙眼緩緩合上。
“是誰,是誰做的,我要殺了他。”
黑子對着天空大聲的咆哮起來,雙目通紅,樣子彷彿從地獄走出的魔鬼一般,面目猙獰。
這是焦飛第一次經歷戰友的離去,現在的他心神不寧,暴躁異常,緩緩放下黑子的屍體,朝着身旁的怪石,一拳一拳轟了上去,不一會的功夫,焦飛雙手已經滿是鮮血,分不清是自己的鮮血還是黑子的。
經過這番發泄,焦飛稍微穩定下來:“隊長呢,隊長他們人呢。”
想到這裏,焦飛急忙向黃土怪石群中跑去,忘記了自己是否還身在危險當中,黑子平常對他在戰爭中不能慌亂的教導,已經顧不得了,根本沒有考慮敵人有沒有離去。
這時的焦飛,腦海中只有對隊友的擔憂和好友死去的憤怒。
焦飛跑到亂石林中,他不希望能夠看到隊友們的屍體,心中還抱着一絲希望。
可是就在一堆怪石後面,焦飛發現了一條腿漏在外面,腿上穿着迷彩褲。
焦飛心中“咯噔”一聲,一種不詳的預感躥上心頭。
他急忙跑到怪石林后,面前的一目讓他呆立在了原地,一動不動,也可以說讓他難以移動身體。
慢慢的,焦飛身體緩緩癱軟下來。
眼前橫七豎八的躺滿了屍體,每具屍體都被擊碎了天靈蓋,都是瞪大這雙眼,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副震驚的表情。
鮮血的味道瀰漫在四周,焦飛腦袋現在一片空白,特種兵界排名第四的龍吟小隊,就這樣被人殘忍全部滅掉。
焦飛絕望的看向這四周,昔日的戰友現在都倒在地上,他到現在,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是真的。
就在幾個小時前,隊長還叮囑他跟流雪要小心偵查,這次的演習跟以前的不同,這是比實戰還要殘酷的演習。
“隊長!”焦飛想到隊長,起身朝四散的屍體尋去。
在一座怪石的面前,焦飛發現了靠在怪石上,血流滿面的隊長,已經沒有了呼吸。
看到隊長死去的慘狀,焦飛懵了,雙漆跪在隊長的身前,眼中的淚水像洪水決堤一樣,再也控制不住,傾斜下來。
焦飛看着隊長震驚又憤怒的面容,嚎啕大哭起來,這是焦飛這輩子第一次感到如此傷心,也是第一次這麼憤怒。
一陣發泄過後,焦飛的心情有些緩和下來,他想要起身將隊長和隊友埋葬掉。
就在焦飛想要彎腰,抱起隊長的時候,隊長的手下按着一支錄音筆。
焦飛吃驚的看著錄音筆,想到隊長可能會在錄音筆中有什麼留言,便伸手拿起隊長手下的錄音筆,放了出來。
“我們是第二支獵鷹小隊,小心那支神秘的小隊。”
焦飛聽完后,反覆的播放了幾次,確定只有這一段錄音后,陷入了沉思。
“獵鷹小隊?這次演習中確實有這麼一支小隊,但是他已經被潘森的小隊消滅掉了,不可能是滅狼小隊做的,而且滅狼小隊已經被那個神秘的特種兵幹掉了,難道是他做的。”
焦飛想到,當時葉飛對滅狼小隊殺伐的果斷,滅狼小隊瞬間被葉飛幹掉的場面,似乎斷定這件事情肯定是葉飛乾的。
“隊長,你放心,我肯定會為兄弟們報仇,不管對手是如何強大,我一定要為你們報仇。”
說完,焦飛起身將八名隊員的屍體聚集在一起,整齊排放。
隨後焦飛赤手在地面上拚命的挖了起來,想要埋掉戰死的隊友。
他似乎感覺不到雙手的疼痛,拚命的挖着,黃沙曾下的泥土被慢慢的挖了出來,泥土上滿是焦飛雙手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