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娘中風了
“休書上可得寫清楚,嫁妝得如數歸還!”夢幽幽強調着。
“不行,不能寫!”萬金蘭急紅了眼。
“什麼嫁妝,我怎麼不知道?”薛平平弱弱地問,之前看文時,跟薛平平無關的信息他只是粗略掃過,根本不記得夢幽幽是什麼來歷什麼身份,他只知道薛平平家很有錢,良田百頃,房產鋪子無數,難道這些都是夢幽幽的?
“哼,良田百頃,旺鋪、田莊無數,這些可都是有地契的,你別妄想賴掉。”
果然如此,這個老婆不簡單啊!既然如此,那休書就不能寫,要不然,以後的日子過得可就沒那麼滋潤了。
“夢幽幽,你別得理不饒人,我們可沒說要休掉你,是你自己無理取鬧。如果非要寫休書,那你就自己寫,嫁妝就別想拿回去了!”萬金蘭厚着臉皮說道。
夢幽幽冷笑一聲,“不寫也行,我的東西我要收回來,我親自看管。小妾你們要娶就娶,只要你們養得起。”冷眼掃過薛平平,“至於這個男人,以後跟我沒關係。”
薛平平打了個冷顫,這個女人不僅長得美,還是個富婆,他得趕緊把住這大腿,不能讓夢想成空。這樣想着,他就真的撲過去抱住處了要離開的夢幽幽的大腿。
痛哭流涕地說:“夫人,我錯了!夫人,我不要小妾了!夫人,我只要你!”說完抬手擦了擦並不存在的眼淚,接著說到:“夫人,從今往後我對你馬首是瞻,你叫我往東我絕不往西,你叫我端茶我絕不倒水,我發誓,我絕對對你一心一意,愛你到地老天荒……”
“平兒,你像什麼樣子?用得着這樣低聲下氣求她嗎?”萬金蘭看到自己的兒子毫無形象地苦苦哀求夢幽幽,心裏像堵了一團棉花一樣,吐不出咽不下,“她是我們薛府的媳婦,還不是我們說什麼是什麼!你如此夫綱不振,有辱候府臉面!”
薛平平裝作沒聽見,他現在什麼都不想,只想抱緊富豪老婆的腿,不管什麼時候,有錢才是王道啊!“夫人,你就原諒我吧!以後誰敢惹你不高興,夫君我替你出氣。只要你每天都開開心心的,你叫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你說的是真的嗎?”夢幽幽指着萬金蘭,幽幽吐出一句話:“那現在這個女人惹我不高興,你能幫我教訓她嗎?”說完擺出一副我就知道你不敢的神情。
這……真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啊!可是不跳又不行。“那你想我怎麼教訓她?”
萬金蘭被薛平平的這句話驚呆了,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這是她從小慣着寵着的兒子啊,現在為了女人一句話,真的要教訓她?
夢幽幽邪魅一笑:“你就告訴她,從今往後再敢多管我們的閑事,你就不認她這個娘。”
“夢幽幽,你竟敢如此教唆我兒子,你真是個惡毒的女人。我兒子從小聽我的,絕對不會說那些大逆不道的話的!”萬金蘭心跳加速,氣血上涌,但她強做鎮定,想看看兒子到底會不會維護她。
“母親,你以後不能再用這樣的語氣對幽幽說話了,她既然嫁與我為妻,那她的身份等同與我,希望您能給她最基本的尊重。母慈子孝,您要是不慈,可別怪兒子不孝。”薛平平大義凜然地說出這樣一番話。
萬金蘭的怒氣壓制不住了,她面目扭曲,用顫抖的手指著兒子的鼻子:“你……啊啊啊……啊……”
薛平平看着萬金蘭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抖,眼皮嘴角也不受控制地抽搐。而且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只能歪着嘴啊啊地叫他聽不懂得話。他感覺不妙,自己好像闖下大禍了。
“娘,你怎麼……娘!”他話沒說完,就眼看着他娘暈撅了。他放開夢幽的腿,趕緊過去扶住萬金蘭要倒下的身體。一幫丫鬟僕婦也慌了手腳,圍攏過去。
夢幽幽淡然地看着發生的一切,幸災樂禍地說道:“薛平平,你真是好本事,竟把你娘給氣暈了。呵呵,趕緊喊大夫吧。”
薛平平想罵人,這不都是你指使的么?不過他不想逞口舌之能,夢幽幽不能得罪,要忍。
有小廝去叫大夫了,他吩咐僕婦把萬金蘭抬回她自己的院子。
轉過頭來對夢幽幽說:“夫人,我說過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做,這下你總可以相信我對你的一片真心了吧?”
真心?連自己的生身老娘都不放在心上,還能有什麼真心?不過他的表現還是讓自己很滿意的。
夢幽幽跟着一行人去了萬金蘭舒蘭院。大夫進門的同時,候爺薛富貴也匆匆趕回來了。
大夫又是掐人中,又是放血,又是扎銀針,萬金蘭終於是醒了過來。只是嘴眼歪斜說不出話來,干瞪着一雙大牛眼,像是要吃人似的,可無奈動也動不了。
大夫說想要康復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只能好好將養着,讓下人好生伺候着,切忌不能動怒。
薛富貴送走了大夫,回來就怒問:“這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就中風了?”
“爹,是娘她自己去找幽幽的事,反而把自己氣着了,怒火攻心所致。”薛平平心虛地說,他也害怕他爹的家法,想避重就輕地把事情推到夢幽幽身上,可也不能直接說是夢幽幽氣得,只能婉轉地說是他娘自己氣着自己了。
夢幽幽怎麼會聽不知道他的如意算盤?立刻說:“我哪有那個本事?公公,婆婆是被你兒子給氣的。”
薛平平聽了夢幽幽的話立刻跳起腳,“我還不都是為了你嗎?”自己說了那麼多好話,她對自己沒有一點維護之心就算了,還把自己的底給掀了。
“是啊,你為了我把你娘氣得中風。可真是情深意重啊,我很感動。”
“你……”薛平平想罵人,可是不能,他還想靠着她過好日子呢。
“都別說了!你這個不孝子,給我去祠堂跪着,你娘好之前不準出來。”候爺一錘定音決定了薛平平的下場。
薛平平欲哭無淚啊,中風哪是一時半會能好的,沒個一年半載的根本不可能恢復,還得隔三差五地針炙推拿,精心伺候着。
他想要反抗,可是已經被候爺的隨從架着往祠堂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