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原生家庭毀滅的少年十三

被原生家庭毀滅的少年十三

丁母一聽到“錢”字兒,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錢可是個好東西,沒了它人在世上寸步難行,有了它,條條道路呀,都通那羅馬。

明知道是詐騙電話,丁母還是饒有興趣的附和着,看看這些騙子們功力精進沒有,想從她這騙走一分錢,門兒都沒有。

“那自然是想的,小兄弟可有啥賺錢的好法子,說出來阿姨聽聽,有財一起發嘛。”

鍾凱鋒卧室里裝的是黑天鵝絨的窗帘,白日裏拉下來密不透風,一絲光也照不進來,他沒開燈坐在電腦前,昏暗的房間裏只有屏幕反射出的光亮。

上下滑動着鼠標,鍾凱鋒的鏡片和電腦屏幕折射出詭異的光芒,他雖面無表情,說話的語氣卻截然相反熱情的很。

“阿姨,您有個女兒叫丁寧,在海大上學,畢業后就留在了海城,是嗎?”

丁母把手中的瓜子皮兒一扔,眉頭皺了起來:“是又怎麼樣,難不成你把她綁架了?儘管撕票,我可沒錢替她付贖金。”

鍾凱鋒替丁寧悲傷了兩秒,對丁母有了更深的認識。

“阿姨哪兒的話,我啊是想告訴您一個好消息,恭喜您了,苦日子終於熬到頭了,您閨女可掙了掙大錢了,足足九位數吶,不知道她分給您多少?”

“你這小夥子,出來行騙也不多做做功課,我閨女就是個寫東西的,就那幾個破字兒能掙多少錢?”

“九位數可就是上億,那妮子哪有這本事,就算是出去賣,她也掙不了這麼多錢,別拿阿姨尋開心了,你要說個幾十萬,興許我還能勉為其難的相信你。”

丁母嗤笑一聲,重新歪在了沙發上,打開了免提把手機扔在了茶几上,從抽屜中摸出了指甲剪,剪起了自己的腳趾甲。

鍾凱鋒一點不生氣,耐着性子,幾乎用盡了平生的溫柔去解釋。

“我騙您幹什麼,前段時間有一個叫《大鬧天宮》的電影,您看了沒有?”

“怎麼沒看,聽我兒子說那電影掙了老鼻子錢了,一輩子都花不完。”

丁母記得丁澍珩一連看了六次,要不是電影下架了,還嚷着要繼續看,說什麼製作這個電影的人是他偶像,是天才。

丁母敷衍着電話里的人,聳起鼻子聞了聞剪下來的指甲,嫌棄的丟到了茶几旁的垃圾桶里。

“那就好,阿姨,您坐穩了,那個電影的製作人不是別人,正是你家丁寧的男朋友,據我所知他手裏最起碼得有三個億。”

“你說什麼,哎喲。”丁母手一抖剪到了肉,痛呼之餘還不忘抓起電話大聲質問:“你可別騙我,丁寧什麼時候交男朋友了,她可從來沒跟我說過!”

鍾凱鋒眼中充滿了鄙夷,他要是丁寧攤上這麼一個家,別說定期往家裏打錢了,他早就和他們斷絕關係了,告訴你?失心瘋了才會告訴你!

“那我就不得而知了,只是看着她一個人享福,您一家子還在小縣城裏吃苦,特別是您兒子來大城市了能走更好的前途,丁寧竟然提都沒跟您提過,我就是覺得她太不孝了,看不過眼才跟阿姨您透露一下。”

丁母越聽越生氣,這死丫頭,這麼大的事兒都不跟自己說,怎麼,怕家裏占她的便宜不成?姐姐幫弟弟那是天經地義,只有丁澍珩生的那才是老丁家的種,女孩子遲早要嫁人,緊巴着那些錢做什麼,應該都交由她保管才是!

“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騙我?”

丁母還是不相信這天大的好事兒,能落在丁寧頭上,她警惕地問了一嘴,凡事還是小心為上。

“我騙您有什麼好處,只是看不過這種發財了只顧自己享福全然不顧家裏的人,具體的情況我給您寄了挂號信,您一看就知道了。”

鍾凱鋒說完就掛了電話,將卡取出來剪的粉碎,想着他託人寄的包裹,這會兒丁母也該收到了。

划爛了照片上路江學的臉,鍾凱鋒笑的一臉暢快,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可期待的很。

路江學,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阿姨該怎麼謝你呢?喂?”

聽着電話那頭的忙音,丁母心中說不清是什麼感覺,興奮?憤怒?喜悅?懷疑?好像都參雜在了一起。

“老丁家的,在家嗎,你有封挂號信!”

“哎,來了來了。”丁母一聽真的有信,圾拉着拖鞋就一瘸一拐的往外沖。

“喲,這是怎麼了,對了我看包裹是海城寄來的,八成又是丁寧吧,你這閨女可以啊,又給錢又給東西的,你和老丁可享福了。”

送信員調侃着丁母,整個縣裏誰不知道丁家出了個好閨女,就她丁家自己不知足,當初還不想讓丁寧上大學,孩子在院子裏跪了兩天,還挨了一頓打。

幸好最後丁家改變了主意,都當是丁家轉了性子知道疼閨女了,嘮家常的時候才知道,丁母說上了大學才能賺大錢替她兒子買房子。

就這丁寧還時常往家裏打錢,丁母每回沖他們炫耀的時候,他們表面上附和着,背地裏是真看不起壓榨還在上學的女兒補貼兒子的丁家。

雖然他們縣城多少是有點重男輕女,可頂多是女兒的待遇比兒子差一點,多干點兒活,但該有的可都有,沒有一家像丁家似的這麼過分。

丁母全然沒有心思和送信員攀談,打着哈哈接了包裹,趕緊進屋關上了門,她掂了掂包裹有些重量,這可關係到三個億啊!丁母大氣兒都不敢喘,小心翼翼的撕開了密封線。

是一張紙條和兩張照片,還有兩沓百元大鈔!丁母抖着手展開了紙條,上面寫了兩個地址,一個是盛世花園八棟二單元六A,一個是新區B座二十一層。

丁母放下紙條又拿起了照片,一張是《大鬧天宮》慶功宴的照片,一張是丁寧挽着男人的手的照片,那個男人赫然就是慶功宴正中間的男人,電話里說的都是真的!

天吶,老丁家祖墳冒青煙了,丁母趕緊雙手合十就地拜了一下祖先,太好了,澍珩下半輩子都不用愁了!

丁母趕緊給老公打了個電話:“老丁,你快回來,出大事兒了!”

“能走什麼大事兒,澍珩那小子又惹禍了?紅中,我打完這局就回去。”

“你快給老娘滾回來,我有天大的好消息告訴你!”

“你這婆娘怎麼跟老子說話的,看我不回家打斷你的腿。”

丁父掐滅了手中的煙頭,把面前的麻將一推大搖大擺的走了,他才不管這些個牌友怎麼罵他,反正他這一盤又胡不了。

丁父剛一進門就被丁母拉着坐下,簡單敘述了事情的經過,把東西和錢往桌子上一拍,丁母激動的看着丁父,端等着他表態。

丁父默不作聲,抽了半盒子煙才開口,反正丁澍珩輟學了,一家子整天閑着沒事兒,又白得了兩萬塊,就到海城去走一遭,若是假的權當作是旅遊了,若是真的……

丁寧對發生的一切渾然不知,她和路江學吃完早餐,送他出門上班,因為昨晚熬夜寫劇本,她又鑽進被窩睡了個回籠覺。

“噹噹當!”

急促敲門聲把丁寧給吵醒了,她以為是路江學回來了,迷迷糊糊打開了門:“你忘帶東西了?”

門外站着的竟是她的父母和弟弟!丁寧的大腦瞬間清醒,身體也緊繃了起來:“你們怎麼來了?”

丁母一屁股擠開攔在門口的丁寧,招呼兒子和老公趕緊進來:“你這丫頭,爸媽和弟弟不遠萬里趕來看你,怎麼和我們說話呢?快給弟弟拿個飲料,要冰可樂。”

丁父和丁母手上大包小包,丁澍珩則是一身輕鬆,手眼就沒離開過手機,進了屋直接就坐在了沙發上,還不忘把腳蹬在茶几上。

丁母把行李放下,看丁寧立在門口不動,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愣着做什麼,還不進來把門關上,你弟弟都快要渴死了。”

丁寧鎮定地關上門,藉著去拿飲料的機會給路江學發了微信,飲料剛擱在茶几上,丁澍珩示意丁母給他打開,接過來就是一大口。

一邊喝一邊站起來在房內亂轉:“喲,這房子不錯啊,丁寧你可沒少掙錢啊,每回就往家裏打那麼點可太說不過去了。”

丁寧皺了皺眉,她和丁澍珩已經有六年時間沒見了,都已經滿十八歲的人了,被父母慣的沒個正形。

早早輟學不說,還整天惹是生非,丁寧隔三差五就能丁母打來的電話,開頭哭訴別人要賠償金,家裏沒錢讓丁寧想辦法。

丁寧懶得和丁澍珩說話,她只知道父母來准沒好事兒,回到卧室把門反鎖,丁寧換了身輕便的運動服,確定保險箱好好鎖着,她的心才微微放下些。

丁寧剛起身準備出去,就傳來了砸門聲:“開門啊,死丫頭鎖門幹什麼,都是一家人,有什麼東西是我們看不得的。”

是媽媽熟悉的咒罵聲,一聽到這個聲音,丁寧就彷彿回到了那個令人想逃脫的家。

丁澍珩能徹夜開着燈和電腦打遊戲,她開一盞小枱燈看書都會被勒令關掉,說是浪費電。

她只能蹲在弟弟的門口,藉著窗戶和門縫透出來的光亮看書,幸而沒有熬壞眼睛,父母絕不會給她配眼鏡的。

丁寧不是沒有抗爭過,可母親的毒打使她屈服了,彼時她只是個十幾歲的孩子,也知道疼呀。

直到現在,丁寧看見別人突然揚起的手都心有餘悸。

丁寧不明白,她明明已經離開了那個家,定期往家中打錢,逢年過節還多打一點,他們這樣相安無事的過了六年了,為什麼突然找上門來?他們還想要什麼?

丁寧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打開了卧室的門,才開了一道縫兒,丁母拽着丁澍珩就擠了進來,上下掃視了一圈,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件屋子不錯,兒啊,你就住這間屋,媽一會兒給你打掃一下,床單什麼的都給你換套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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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帶着主神去打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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