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新年夜
商尹與蘇九尾，兩人在風雪中並肩而行。
在回天正道觀的路上，她時不時看商尹一眼，心裏有種很微妙的感覺，但卻說不出來。
她於雪中行走，款款蓮步，如同九天仙子。
“你這樣做，能夠獲得什麼？既無名，又無利。”蘇九尾笑道。
商尹停下腳步，看着面帶笑意的蘇九尾，道：“你過來，我告訴你。”
蘇九尾沒有多想，回過身來，走到商尹面前。
“能夠看到你笑呀。”他用手輕輕颳了一下蘇九尾的鼻子，道。
“你這是在玩火。”蘇九尾沒好氣道。
“你還能吃了我不成？”商尹笑道。
“……這個小混蛋。”蘇九尾咬了咬牙，覺得他沒事總要撩撥一下自己，偏偏自己還不排斥，也不知道這小子心裏是怎麼想的：“吃不了你，我還教訓不了你嗎？”
商尹在前走着，突然後腦勺啪的一下。
一團雪炸開，飛濺四方。
“喂？你過分了啊？”商尹看着一個個雪團，懸浮在半空中，朝着他連連砸來。
“看你這小混蛋，還敢調戲我？”蘇九尾劍指一挑，雪團紛紛砸向商尹，看着他抱頭鼠竄，她笑得花枝亂顫。
“哎呀，這小仙師與隨身的小仙女，應該是一對吧。”
“看起來好恩愛的樣子。”
一路上，城中有百姓看到這幕，紛紛討論道。
商尹聽不到，可蘇九尾卻能夠聽得很清楚，臉忽然就紅了。
北寒關中的百姓，苦了好幾年。
很多人原本以為熬不過這個冬天，不曾想，每個人都穿上新衣裳，也不用因為糧食而發愁，對比前幾年，算是過了個好年。
只是他們依舊擔憂，來年還會大旱，到時候可怎麼辦？
回到天正道觀后，商尹與蘇九尾每天都沉浸在修鍊當中，值得一提的是，商尹發現自己運轉起《萬木本根》之後，雙眼就能夠看得更清晰，更遠，在修鍊的過程中，他的肝臟得到極大的受益，體內的血液變得乾淨，毒素不停被排出，雙眼視力變得更好，一切都在發生緩慢的蛻變。
不知不覺，到了新年夜。
商尹進入到善商殿中。
“我想買聚氣玉，用上品靈玉需要多少斤？”他問道。
如果根據強身丹的價格，應該是十倍左右，三萬金，至少一斤上品靈玉，綽綽有餘。
“三斤。”神女像回應道。
“你這是搶劫么？三千行善幣，如果根據強身丹的價格，一斤上品靈玉，能夠買三塊聚氣玉才對。”商尹眼珠子一瞪。
“商品不同，品質不同，價格也不同。”神女像依舊很平靜回復。
“那就要兩個。”商尹直接拿出六斤上品靈玉，購買了兩塊聚氣玉，他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要神女像不賣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雖然覺得善商殿有點黑，但畢竟自己身上的財富，也是靠善商殿賺來的，想一想心理也平衡了一些。
他拿着其中一塊聚氣玉，走出房間。
見蘇九尾正盤膝而坐於正堂，商尹敲了敲門框，她睜開雙眼，道：“怎麼了？”
“送給你，算是新年禮物。”商尹拿出其中一塊聚氣玉。
“……”蘇九尾自小到大，就沒有人這般送她禮物過。
有修鍊者覬覦她，想要送她東西，希望從她那裏獲得白狐仙的造化。
“怎麼了？”商尹將聚氣玉放到她手裏，道：“有了此物，你修鍊起來，應該會快一些。”
蘇九尾不由自主接過，只見聚氣玉被她握在手中，自其體內的力量，源源不斷湧入到聚氣玉當中。
商尹能夠清晰看到，聚氣玉上出現兩枚符紋，紫光流淌。
“此物竟然能夠自主汲取天地間我所需要的力量？如此一來，有助於自身修鍊。”蘇九尾感嘆道。
“此物名為聚氣玉，你好好帶着。”商尹笑了笑。
“可我沒有什麼能夠送你的。”蘇九尾用手握着聚氣玉，有些尷尬，她並沒有做準備。
“有啊，我說了你送我可以嗎？”商尹嘻嘻一笑。
“可以。”蘇九尾不曾多想，頷首道。
“送我一個吻，來親這裏。”商尹將自己的臉湊上去。
“胡鬧。”蘇九尾一手將他的臉給推開，而後從自己身上取出一物，道：“這是我曾經從白狐仙造化中所得到的一柄刺，多年以來隨身攜帶，並不知有何用，今日就送你了。”
“你的手可真香。”商尹‘回味’着蘇九尾手掌的細膩質感，他眼神直勾勾看着她。
“你到底要不要。”蘇九尾被商尹看得又羞又惱，她手中的那一柄刺，通體斑駁，彷彿長滿銅銹。
“要要要。”商尹連忙接過，道：“這可是我人生中第一個禮物，要好好珍藏。”
“往年這個時候，你跟老仙師會做什麼？”蘇九尾把玩着手中的聚氣玉，其實對於如今她的境界而言，作用並不是特別大，但她就是格外的喜歡。
“往年嗎？其實爺爺並不太注重這些節日，他時常閉關修鍊，我更多的時候是一個人。”商尹如實道：“不過我曾經做夢過，那夢中的世界，你想知道么？”
“做夢？”蘇九尾笑了笑，問道：“那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
“在夢裏的人們，會放煙花，你可以理解成色彩斑斕的花火，在夜空中綻放，稍縱即逝，然後會有舞獅，舞龍，廟會，賞花燈，發紅包也就是給壓歲錢，還有催着對方找對象，有了對象的就帶着自己喜歡的人見父母，或是去遊玩，或是在酒店裏看着外面的煙火，進行着裏面的炮火……”商尹很認真的說了起來。
“炮火？是什麼？”蘇九尾有些疑惑。
“怎麼解釋這一神聖的行為呢？就是陰陽交泰，魚水之歡……”商尹還沒說完，就被蘇九尾一巴掌拍得暈頭轉向。
“好了，不要整天想着這些有的沒的。”蘇九尾眼皮子狂跳，莫非商尹在暗示着什麼？
“有話好好說，不要整天動手動腳的，不好，女人要溫柔。”商尹疼得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