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嘴賤,要打!
旁邊還有的幾個人三兩下被衛焱和衛焱身邊的人制止住。
顏芷末身體一陣虛晃,被衛焱扶住,“沒事吧你。”
顏芷末虛眨眼,看清面前人,“衛焱……你……你怎麼在這。”
“這話該是我問你。”衛焱無奈看着搖搖晃晃的人。
顏芷末蹙眉,沒有回答衛焱。
葛芬妮看着兩人呲之以鼻,“果然是狗男女,顏芷末,你也是很厲害啊,衛焱這個霸王都能被你收得服服帖帖的,可見你身上功夫了得啊。”
葛芬妮話語粗鄙,令人生厭。
但她話剛落,就吃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結實又響亮,直接將葛芬妮打的原地轉了幾個圈。
“你……你敢打我!”
衛焱一個白眼過去,“你誰啊,老子還不敢打了?你再啰嗦,老子再打!”
“衛焱!你是顏芷末的狗嗎?這麼護着她!”葛芬妮氣急,“你以為你這樣能得到什麼好么,人家勾搭秦家少爺,自個身邊還有個小白臉,爹媽死了日子過的照樣滋潤!你……啊——”
葛芬妮話還沒說完,忽然被一股重力推倒!緊接着就是啪啪啪三聲響亮的耳光,再伴隨着略顯凄慘的叫聲。
顏芷末一把甩開衛焱是衛焱都沒反應過來的,剛想拉住她,就見她已經將葛芬妮推倒在地了。
葛芬妮被顏芷末壓制的死死的,想要還手都來不及。跟着葛芬妮的幾個見狀立刻想要甩開人上去幫忙,被衛焱一把摁住。
“巡捕來了!巡捕來了!”人群里一聲,緊接着就聽見好幾聲嚴厲的呵斥聲。
………
顧晏白趕到巡捕局的時候,就看見女孩頭髮凌亂,有些狼狽坐在椅子上,小臉上還泛着微紅,那雙眼睛更是充滿怒氣,像極了發怒的小貓。
他快步走過去,“顏兒。”
“小白。”
顧晏白輕撫她的小腦袋,“別怕,有我在,不會有事的。”他安撫好女孩后直起身,也這才看見旁邊站着的衛焱,不悅皺眉而起。
“他們是怎麼回事?”顧晏白朝一旁的一個巡警問道。
巡警知道顧晏白是來保釋顏芷末的,將情況和他說道了一番。“打架鬥毆。”
顧晏白本就緊皺的眉頭彎皺更甚,一旁的吳風都顯詫異,大小姐居然打架鬥毆?之前大小姐在學校雖也有與人發生爭執,但那些且是些小打小鬧,但今天,能鬥毆到巡捕局,情況可見嚴重。
“我們了解過情況了,雙方都有責任,”警員說道,“這事你們雙方可以協商協商,和平解決的話,交點處罰金就可以離開了。”
警員話落,葛芬妮正好從問訊室走出來,她看見顏芷末,顏芷末也看見她,兩人視線目光一交對,脾氣都瞬間上來了。
“顏芷末,我不會放過你的!”葛芬妮氣的就要朝顏芷末衝上來。顏芷末站起來,也毫無畏懼,小臉帶着惱意迎上葛芬妮的目光,兩人彷彿又要干一架似得。
葛芬妮當即被警員拉住,顧晏白也及時拉住炸毛的小貓。
“這裏是巡捕局,不許胡鬧!”警員呵斥一聲,“你們雙方,如果願意和平解決是最好的,如果不願意,那就按照程序走完!”
“和平解決?顏芷末你想都不要想!”葛芬妮氣急敗壞,“你把我打成這樣,這筆賬我要好好和你算清楚!”
顧晏白冷看眼葛芬妮,“既然要算賬,那就好好算吧,”他開口,“警、官,我們這邊是可以要求先驗傷的吧?”
警、員凝着臉色頷首,“可以。”
“先查驗看看傷勢如何,到時候再調取監控看看,當時事發時究竟是怎麼回事,責任主要方在誰……”顧晏白說著。
他心裏清楚知道,女孩絕不會是先挑事的那個。
“驗就驗!誰怕……”葛芬妮剛想接話,一旁跟着她一起的女生忍不住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小聲在她耳邊低語了幾聲。
葛芬妮不悅皺眉,“我難道還怕她,她有傷,我身上難道就沒有傷了嗎?!”
“芬姐,可是……那是顧晏白啊,你忘了之前在學校的事了?也是顧晏白出的面,結果咱們就……今天這事鬧大了也不好,不如算了。”
“算了?!你是讓我咽下這口氣?!”
“芬姐,您阿婆知道您被退學的事已經是被氣病了,眼下好不容易好轉起來了,如果再被阿婆知道這事,只怕她又要進醫院了。而且鬧大了之後要是留案底了,咱們不是更難了么。”
顏芷末看着嘀嘀咕咕的兩人,翻了個白眼,氣呼呼的說道:“要不要算賬!”
衛焱和顧晏白幾乎同步看向氣鼓鼓的顏芷末。
“你們怎麼決定的。”警、員問葛芬妮道。
葛芬妮眼睛轉了轉,想了想,撇嘴,“算了……”
兩人爭執打架的事最終以和平解決收尾,從巡捕局出來,兩人還不忘眼神擦槍走火一番。
衛焱看着顏芷末,眼裏滿是關心,想要說什麼時,但對上顧晏白微顯不悅的雙眼時候,他嘴裏的一番話終是忍了下去,“沒什麼事了的話,我先走了,你的傷記得要處理一下。”他道。
顏芷末腦袋半醉半醒着,還有些泛疼,任由顧晏白摟在懷中,也忍不住的朝他懷裏傾靠着,有一下沒一下的輕點頭。
衛焱撇唇,終是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衛焱離開後顧晏白垂眼望着懷裏的女孩,然後將她帶回車上。
女孩靠着椅背,雙眼微蒙,粉唇還不悅的微努着。
顧晏白傾過身,抬手替她整理着頭髮,女孩精緻小臉臉側的地方有些破皮,大抵是在酒吧打架時造成的,他看着,眉眼間的不悅勾上眉梢。
替女孩整理好頭髮后,他又檢查看了看她的胳膊,手腕背的地方,有幾道抓痕,眼裏的那抹不悅更重了。
“吳風,去醫院。”
吳風看了眼後視鏡,然後頷首應下來。
“顏兒,為什麼打架?”他開口問道。
他了解她的脾性,即便是她不喜歡剛才那女的,又或者那女的先挑釁,但依着她的性子她也不是會輕易就動手的。能讓她動了手,而且這麼生氣,定事出有因。
顏芷末閉了閉眼,微睜開眼時也是帶着深深的情緒,小手緊緊攥成拳,聲音有些飄虛帶着醉意,“不許……不許他們……說爹地……說媽咪……”
“嘴賤,要打!”
顏芷末說完,轉過頭,細長的兩眉緊緊彎皺起,臉上情緒滿滿。
一瞬顧晏白瞭然,輕嘆一聲,將女孩摟入懷中,緊緊抱着,安撫着她的情緒。
顏芷末小臉埋在顧晏白的懷裏,眼淚珠子忍不住掉下,眼淚全蹭到他的衣服上。
到醫院時,懷裏的女孩已經睡著了。
顏芷末醒來的時候,已是深夜,藉著微弱的燈光,她看清熟悉的房間。她坐直起身來,腦袋雖還有些泛疼,但醉意已散去許多。
發生了什麼,她想了想,有了些印象。
她從床上起來,走到茶几邊倒了一杯溫熱水喝,溫熱的水劃過喉嚨,暖着胃。她捧着水杯站了片刻,然後走到陽台。
天氣逐漸冷起,隔着窗戶,都能感覺到外頭的凌風。她轉過頭,朝西邊望去時,看見西邊的那棟屋子還亮着燈。
她眼色逐漸冷下,寒慄和溫怒處於兩眉之間。握着水杯的雙手收緊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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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聲凄厲的叫聲劃破天際。
顏宅的燈光皆亮起,顏芷末睡眼惺忪,套了件外套走出房間。
“怎麼回事。”她走下樓,在一樓睡着的江嫂也被驚醒。
“不知道啊,好像是從表小姐那邊傳來的,這兩天總是時不時就有這些聲音。”江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