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魔都
在金剛山結界的最北方,有一片陰暗的土地。
在這片土地之中,坐落着一座城池,這是凶獸貴族聚居的地方,名為魔都。
這日,天色極為陰暗,不斷有雷電出現在這座巨大城池的上空。雷電的亮光不斷的閃爍着,時不時照亮這座城池。一座黑色的高大的陰森的詭異的魔都。
在魔都的最深處,有一座極為高大的宮殿,宮殿的外面有着四隻體格龐大的凶獸守衛。
不斷有着陰森的聲音從宮殿之中傳來,那是魔物在裏面狂歡。
此刻,宮殿之中聚集了許多的凶獸貴族,它們是一群實力強悍的異域魔物。每個都有不俗的修為,已經可以隨便改變身體的大小,說話交流,修鍊一些高級的手段。
宮殿之中有一個高台,高台之上放着王座。一隻獸王此刻端坐在王座之上。
這是一隻巨大的凶獸,它有着獅子的頭顱和人的身體。體型壯碩,足有三米之高。
它的懷中,抱着一個女仙,這女仙在這隻獅面人身的凶獸懷中顯得是那麼的嬌小。
在王座的下面,是一個寬敞的平面,上面整整齊齊的排列着眾多的凶獸。他們的相貌千奇百怪,不過都有一個特點,那便是它們都擁有凶獸的腦袋以及人一般的身體。
這是它們不斷修鍊化形而成,因為這樣的身體結構修鍊起來效率極高。
端坐在王座上的那個獅面人身的凶獸便是獅王古力,是現在魔都最高的領袖。魔王噬天麾下的第一元帥。
“獅王,最近南方草原之地發生了兇案,似有不速之客闖入,殺死我族數百生靈,逃之夭夭。我派部下前去調查,如今已有眉目。”這時,大殿之中的一隻凶獸走上前來,向著端坐在王座之上的獅王稟報。
“哦?竟有此事?說來聽聽。”獅王雄厚的聲音在大殿之中回蕩,而它的目光卻一直望着懷中美麗婀娜的女仙,輕輕的將她抱在懷中,宛若抱着稀世珍寶一般,小心翼翼。
女仙只是靜靜的坐在獅王的懷中,她的目光獃滯的望着前方,沒有看獅王,更不去看下面整齊排列的凶獸貴族,她直勾勾的盯着大殿的牆壁發獃,眼神中充滿了淡淡的憂傷。
“稟獅王,我從被殺的同族屍體上得知,它們是被利劍所殺,而且荒原不斷出現我族遇害的事件。按照傷口判斷,是同一兇手所為。”那凶獸貴族說道:“而且,我的探子在不久前發現了白斬疾的蹤跡,當時它們本想將它抓捕,卻被一個人族神將救走了。而那人族神將所使用的武器,正是利劍。”
當聽到白斬疾這個名字之時,獅王懷中的那女仙彷彿不小心觸電一般,身子不由輕顫一下。
她的心跳也因為聽到這個名字加速的跳動着,她極力的掩飾着自己的不安,不過卻被獅王看的一清二楚。
“虹,沒想到百萬年了,你還是這麼在乎他。”獅王伸出拇指和食指,捏着虹的下巴,將她的頭抬起,看着她的眼睛。
“不,我怎麼會在乎他,我早已與他再無任何瓜葛。我現在……只屬於你。”虹強顏歡笑向著獅王柔聲說道。
獅王望着虹的笑顏,甚是沉醉,百萬年來,它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對它笑,雖然是那麼的牽強,但它也萬分狂喜。
“哈哈哈,有美人這句話,本王甚是高興。來人,今日大擺宴席,一醉方休。”獅王大聲的笑着,如今他是魔都的領袖,只在魔王之下,擁有着至高的權利,只要不到一年,魔王將會復蘇,它便可以追隨魔王離開這裏,得到更高的地位,更強大的力量。
虹聽到獅王竟然要大擺宴席,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起來。就因為它高興,就要殺死無數的戰俘么?供這些異域魔獸享用?那些,可都是它曾經的戰友啊。
“獅王,我今日身體不適,恐怕不能陪你。”虹向著獅王冷冷的說道:“放我下去,我要早些歇息。”
獅王見懷中的美人方才還有笑顏,如今卻突然變了臉,他的心情也頓時變得極差。
“不行,你今日必須陪我。否則……”獅王威脅道。
雖然它沒有道破,但虹已經明白了它的意思。只好順從,繼續留在這裏。
許久之後,宮殿之中已經擺滿了桌案,凶獸的貴族們依然整整齊齊的坐在桌案的兩側。
不一會兒,一道道所謂的“菜肴”被呈了上來。
這些都是被困在這片結界的神獸族戰士,如今卻成為了凶獸的戰俘。
天界有很大一片土地是歸獸族所有的,這些獸族如同白斬疾一般,是天界的神獸族。他們不同於異域的魔獸,是天界的這片結界的主人,更是天界千萬年前便已存在的守護者。
沒想到,如今竟然成為了敵人餐桌上的美食。
虹對這些異域的惡魔般的侵略者深惡痛疾,更加痛恨此刻抱着她的這個背叛者。
“美人,喝杯美酒如何?”獅王拿過一個巨大的杯子遞給了虹。
虹望着杯中的所謂美酒,不住的搖頭,那可是鮮血啊,他怎麼可以讓她喝這種東西。
“不,我不喝!”虹大聲的拒絕道。
“你膽敢忤逆我!”獅王大怒,捏開虹的嘴巴,便要往裏面灌酒。
虹一把拍飛了那隻杯子,杯子落在地上摔的粉碎,杯中的所謂美酒灑了一地。
本來熱鬧的宴席頓時變得異常安靜,凶獸的貴族驚訝的望着王座之上的獸王與王妃。
“放我走。”虹掙脫了獅王的懷抱,從王座上摔了下來,不過她全然不顧,站起身來跑出了這個能夠讓她噁心到窒息的宮殿。
看着虹費力的推開宮殿的大門哭着離開,獅王只是坐在王座之上靜靜的望着,凶獸貴族見獅王如此,也並不敢上前阻止。
“傳我命令,追捕白斬疾,無論生死!”獅王震耳欲聾的聲音在大殿之中回蕩。
虹雖然已經離開了那座宮殿,但依然聽到了獅王的話。
她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只能無助的掩面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