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那個人知,我知
“多大了?”他問。
“二十三。”
“值得嗎?”他目光凝視着我,冷冷的光讓我的心狂跳不止。
“沒有什麼值得不值得,公司需要,而我,也需要一筆錢。”
傅總冷笑了幾下,接着他把我抱上了床。
“第一次?”他問了一句。
我從喉嚨深處吐出一個“嗯”字,飄渺地連我都聽不見,隨即我嬌吟婉轉。
他沒有關燈,所以,我所有的神情都入了他的眼。
我很生澀,所以,我覺得自己丟死人了。
整個過程,彷彿天長地久,我從來不知道,男人對這事兒的興趣這麼大。
他起來的時候,不小心壓到了我的小拇指,又是一陣鑽心的疼痛,我“啊”了一聲。
傅總看到我反映很強烈,拿起我的小拇指來看,我也才注意到,我的小拇指已經被踩得青紅髮紫了,那個女人,真的好狠的心。
他仔細地看了看,問了一句,“痛不痛?”
我點了點頭。
他打電話讓酒店的前台送來創可貼,很認真地給我貼到了手上。
燈光照着他的臉,我忽然有一種挺溫暖的錯覺。
然後,他就走了。
我起身穿衣服的時候,才覺得渾身疼痛到要死,雙腿更是邁不開步子,剛才在床上,幾乎丟了半條命,而且,我還是被動的,心裏一個想法忽然攫住了我:他大概更累吧?
我拿起手機,現在已經快十二點了,手機上一條顧清輝的微信、一個電話都沒有?
看起來,劈腿這事兒,他是完全不放在心上了。
心痛再次襲上了我的心。
手機上只有寧副總的一條微信:初歡?你在哪?你不是答應去麗都酒店了嗎?人呢?傅總非常生氣,出了任何問題,你負責!!!!
麗都酒店?我這來的不是麗都酒店嗎?
我慌忙從旁邊的桌子上拿過酒店的名片來看,麗晶?我來的是麗晶酒店?
我的腦子裏一下子空白了。
剛才睡的我那個男人又是誰?
這真是天大的笑話,我白白地來了麗晶酒店,把自己的初.夜交給了一個根本就不認識的人?我明天如何對寧副總交代?
身上的劇痛再次襲來,腦子亂成了一團。
即使天要塌下來,我也只能先回和顧清輝的家收拾東西,如今我和他已經這個樣子,絕對不可能再有以後了。
出租車上,看着一路的燈紅酒綠,心越來越迷茫,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何畢業要留在北京?
和顧清輝租的房子在北苑,我們上個月剛剛搬到一起,我的准婆婆就來了,所以,我和顧清輝一天都沒有同居過,一室一廳的房子沒有我婆婆的床,加之,准婆婆以頸椎不好、不能睡沙發為由,一直是和我睡卧室,顧清輝睡客廳。
回到家,准婆婆坐在沙發上,問了一句,“回來了?”
我心虛地“嗯”了一聲。
可能婆媳是天敵吧,准婆婆一向不大待見我。
有一次她和顧清輝在客廳里說悄悄話讓我聽見了,大意是嫌我是清華畢業的,學歷太高,而且工資是顧清輝的三倍,怕顧清輝鎮不住我,而且,她還給顧清輝介紹了一個叫“青青”的姑娘,不過顧清輝拒絕了。
顧清輝還沒有回來,我開始收拾我的東西,准婆婆冷冷地看着。
“怎麼?要搬走了嗎?”口氣中說不出來的冷嘲熱諷。
我正在整理衣服的手頓了頓,忽然間就很不服氣,出軌的是顧清輝,這套房子每個月在交房租的人是我,我憑什麼要搬走?要搬也是該他搬!
他出去逍遙了,讓我去露宿街頭?
我上床睡覺。
過了一會兒,我的被子被人掀開,准婆婆一副掐架的樣子,站在我面前,“清輝沒回來,你倒是睡得着!”
呵,也不去問問她的好兒子究竟幹什麼去了嗎?
我渾身疼痛難受,眼皮在打架,沒理她,繼續睡。
可是夢裏也不安穩,一直出現那個男人的影子,他的眉眼,他低喘粗氣的樣子,他細心地給我貼創可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