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晚上住你這好不好？
嫁過來快兩年，沒想到，牛累死了，田地連片葉子都沒長出來。
“咦。”
李初九奇怪一聲，這話上午剛剛聽過，難怪那麼熟悉，想到董桂蓮和自己說村子裏流行奇怪的傳染病，他忍不住試探道：“嫂子，村子裏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傳言啊？”
聞言，孫巧燕變了臉色，警惕的問道：“你聽到了什麼？”
“沒有啊，我是城裏長大的，從小就聽外婆講故事，講的都是鄉下村子裏發生的怪事，所以好奇啊。”李初九故作漫不經心的回答。
“哦，故事是故事，鄉下哪有那麼多怪事。”孫巧燕似是鬆了口氣，隨後敷衍回答，想到了什麼，她冷不防又道：“不過讓人覺得反常的事，偶爾也會有幾件。”
“比如？”李初九來了興緻。
“嗯……”她思索了一下，認真回答道：“去年牛老二家的娃子落水以後，村子裏的人晚上去河邊經常能聽見小孩哭聲，滲澇澇的。”
“真的假的？”李初九吃了一驚，目光卻在不斷盯着女人的腰部打轉。
“村子裏不少人都這麼說，不過我又沒去過，上哪知道真的假的去！”孫巧燕沒什麼興趣聊這些，看人在她對面愣神，她露出一臉笑容，繞到他身後，悄聲道：“一會吃飽了，給我扎針好不好？”
“嫂子，我看你沒什麼大毛病，喝兩副葯條理就好了，針灸不能總扎。”
李初九喉頭聳動，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可我還想要一次嘛……”孫巧燕臉色拉下來，哼哼唧唧，滿是不快，還要說什麼的時候，突然聽見院子裏“嘩啦”一聲碎響，好像什麼東西被踢碎了。
嚇得屋內兩人一驚，頓時清醒了不少。
“誰啊？”
孫巧燕心中惱怒，扯脖子罵了一嗓子，起身出門察看，緊接着門外就傳來了女人怒氣滔天的罵聲：“誰家的小王八羔子，上我家裏來搗蛋，真真是欠收拾了！讓我逮到非要往死里打！”
李初九好奇跟了出去，看見女人背對着自己，氣的渾身顫抖。
他繞步過去查看，發現院子裏儲水的大缸被石頭砸了個窟窿，水嘩嘩從裏面流淌出來……
尋常人一看就知道是小孩調皮，李初九念書時看了不少怪談小說，忍不住聲音顫抖的道：“嫂子，你還記不記得剛才咱們在聊什麼……”
聞言，孫巧燕背脊僵硬住，她艱難的別過頭來，喘着粗氣道：“別瞎說，那是河邊……這裏是我家……”
李初九白着臉色沒說話，心裏罵道，靠！老子是來當村醫的！總不會剛來第二天就被鬼纏身吧？！媽的還是個男鬼！！！！
二人相對無言，經過這麼一鬧，哪還有心思吃飯了！
門口的水缸被人用石頭砸破，就算不是鬧鬼，也覺得晦氣！
吃過飯了以後，李初九急匆匆的告辭，回診所繼續坐班。
整整一下午，那口水缸還有女人腰上的兩塊紫色就在他腦子裏不停的亂轉，一會是孫巧燕的豐盈腰，一會董桂蓮的水蛇腰，一會又變成了付曉珊穿着草莓裙蹦蹦噠噠的樣子，站在他面前，青春氣息逼人……
偶爾他也會想到那雙美腿，和若隱若現的溝壑……
每當心頭燃起小火苗時，他又會猛地想起村子裏奇怪的傳染病，頓時慾念全無。
就這麼來回折騰，一直到了晚上六點，窗外日暮西沉，他終於坐不住準備回家時，歪念才漸漸散去。
一個信奉唯物主義，受過高等教育的大學生，居然因為封建迷信胡思亂想了大半天？
李初九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掏出鑰匙鎖好了診所大門。
他住的地方是來之前城裏就分配好的院子，一間磚瓦平房，門口和別人家一樣是十幾平方米的院子，院子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
他才來這裏第二天，還沒來得及籌備什麼，按心中的規劃，打算養養花種種草什麼的。
到了門口，他看見有個女孩朝自己招手，這女孩體態穿着及其熟悉，笑容陽光開朗，讓人如沐浴春風。他愕然頓住腳步，道：
“曉珊？”
“我等你好久了，怎麼才回來啊！”女孩扁着嘴，一副委屈巴交的模樣，提了提手裏拎着的飯盒，悶悶的道：“再不回來，都要涼了。”
“你，等我？”李初九雲山霧繞，這沒頭沒尾的，開口都不知道從何問起。
“對啊，你晚上不吃沒吃飯嗎？我來給你送飯。”
“為什麼要給我送飯？”
“哎呀，你問那麼多幹什麼，快點開門，不餓嗎？”
付曉珊邊說，邊上他的褲子口袋裏掏鑰匙，指尖擱着布料觸碰他的大腿，帶着星星點點的涼意。
“你體寒吧，手這麼涼。”
李初九自己掏鑰匙開了門，將人讓進屋裏，進門就是客廳，一套桌椅，牆上掛了張壁畫，左側是裏屋，他的房間十分整潔，除了一張床就什麼都沒有了。
“你家好空曠哦！”
付曉珊將飯盒放在桌子上，在屋裏來回走了一圈。
“沒辦法，我剛來，還沒時間佈置這些，你找個地方將就坐會，我給你倒水。”
李初九聳了聳肩，無奈道。
“不用了我不渴，你先吃飯吧。”付曉珊拿出飯盒，看了他一眼，眼睛繞着屋子四處打轉，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剛好餓了，你媽做的飯菜嗎？那要替我謝謝阿姨了。”
李初九看出她有話要說，打算忍者不問，直到對方憋不住要說為止，他猜這一趟是王秀花使喚自己女兒來，指不定有什麼別的意圖呢。
“不，不是，是我做的！”付曉珊憋紅了臉，辯解道。
“咦，你還會做飯？味道不錯啊！”李初九心頭略微吃驚，盯着飯盒裏的土豆絲炒肉，尖椒炒雞蛋，下面是白白的米飯。
他到現在都不會做飯，大學時交往的女朋友或者是同學，都沒聽說誰會做飯。
沒想到一個十八歲小姑娘不僅好看，還心靈手巧，着實讓人另眼相看。
得到了誇讚，付曉珊心裏美滋滋，這給了她莫大的鼓舞，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白皙帥氣的村子，鼓起勇氣道：“初九哥，晚上讓我在你這裏住好不好？”
“你，你說啥？？！”
李初九抬起頭，手裏的筷子差點掉在地上，小姑娘正羞答答的低着頭，雙腿緊閉的坐在那裏，雙頰紅的快要滴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