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分泌物
顧以沫先是一愣,繼而卻很快就又回了神,淺笑着點了點頭,“當然,這是應該的。大人請說吧。”
盛相濡點頭,“等這次的事情完了之後,你必須帶本尊到處玩玩。”
顧以沫有些詫異的看着他,很是奇怪,“大人想去哪裏玩還需要我帶你嗎?”
這世上難不成還有什麼地方是他不能去的?
“這不重要,你就說你能不能答應吧。”盛相濡沒有解釋,只是追問了這麼一句。
顧以沫想了想,覺得這件事情也沒什麼難度,便一口答應了下來,“行,可以,沒問題,到時候大人想去哪兒我都陪您去。”
盛相濡見她答應的這麼爽快,臉上的笑容也加深了一些,“那就這麼說定了,說吧,想讓本尊怎麼做?”
顧以沫一勾唇角,望向樹下的空地,眼神愈加冰冷了幾分,偶有幾分嗜血的血光閃過,她一字一句的盯着下面,說道:“那就麻煩大人幫我破了他們的陣法了。”
半個時辰,那真的是便宜他們了。
盛相濡:“好。”
說罷,盛相濡也不啰嗦,直接一揮袖,一道無形的魔氣擊出,然後迅速分成了三道,朝着除了素心門之外的其他三門射了過去。
縱然是在場人已經拼盡了全力祭出陣法,但是在盛相濡的面前卻依然那麼的不堪一擊,就像是一張薄薄的紙一樣,只是這麼輕輕一撕,就很快被撕成了兩半。
陣法中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緊接着,數人被這道魔氣擊飛了出去,然後撞在樹上,狠狠地又彈了回去,重重的跌落在地上,再也沒有力氣動一下。
而剩下的人雖然沒有飛出去,但是卻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好幾個都用自己的法器和靈器撐着地,支撐起自己的身體,有幾個還吐出了一口鮮血。
大概是被鮮血的血腥味給刺激到了,原本就對他們虎視眈眈的眼蟲們立馬就朝着他們撲了過去,鋪天蓋地。
“師兄,他們那邊好像出事兒了。”素心門中有弟子忽然注意到了其他人的情況,忙對蘇玉道。
蘇玉皺眉望了過去,果然就瞧到他們的陣法已經被破了,那些人馬上就要變成眼蟲的盤中餐。
“師兄,咱們怎麼辦?”有人又問。
蘇玉咬牙,“你們先撐着,我去救人。”
“師兄!”眾人有些不贊同。
這事情一看就危險得不得了,再說了,蘇玉折騰了這麼久,自己本身的靈力都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要是再去救人,那不是去送死嗎?
但是蘇玉卻是格外的堅持,“你們好好保護自己。”
說完之後,就緩緩地收回了靈力,然後祭出了自己的溯玉劍,拿着劍,踏出了靈力陣。
然後一邊用靈力控制着溯玉劍,一邊動手去拎距離自己最近的兩個小弟子,把他們放在樹上,然後又飛身下去繼續救人。
他在這邊忙的不亦樂乎,顧以沫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
“素心門的性子,遲早要吃大虧。”盛相濡輕輕鬆鬆的依靠在樹榦上,懶洋洋的開口。
他們就是太善良了,總是想要去幫助別人,卻從來不考慮這人應不應該幫助,畢竟農夫與蛇的故事比比皆是。
盛相濡的話很快就得到了應驗。
就在蘇玉正在救一個被眼蟲包圍着的小弟子的時候,那小弟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嚇的太厲害了,在蘇玉落到他身邊的時候,當時的第一個反應居然就是在他伸手想要抓住自己手腕的時候,直接把他往眼蟲堆里一推。
想要藉此來換取逃生的機會。
蘇玉本身就沒有防備,被這小弟子這麼一推,就生生的朝後倒去,眼看着就要喂眼蟲去了。
顧以沫緊張的抓住了盛相濡的衣袖。
盛相濡皺眉,看着顧以沫那緊張的模樣抿了抿唇,卻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麼,反而還在蘇玉即將遭殃的時候出手幫了他一把。
蘇玉借力站穩,揮出一劍,暫時劈開了一處空地。
而那小弟子大概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兒,尖叫着不關我的事兒,我不是故意的就朝着眼蟲較少的一邊跑了過去。
蘇玉剛想攔住他,就聽見他慘叫了一聲,身影迅速消失在了眼蟲堆里。
蘇玉有些虛弱的喘了口氣。
這時一直在嘗試着攻克蘇玉的眼蟲們大概也是注意到了蘇玉的疲倦和虛弱,朝着他撲去的速度更快了些。
一時之間,蘇玉有些左支右絀。
就在這時,忽然一道淡青色的靈力揮來,一招幫蘇玉隔開了即將撲到他身上的眼蟲。
蘇玉皺眉看了過去,卻見柳風正一臉彆扭的踏空而來,顯然剛剛是他幫了蘇玉。
“多謝。”蘇玉喘着氣朝柳風拱了拱手。
柳風冷哼一聲,“快上來。”
蘇玉心中一動,趕緊也御劍飛了起來。
其他人看見這一幕,也紛紛效仿,這一招果然有效果,很快,那些鋪天蓋地躁動不安的眼蟲們很快就安靜了下來,甚至漸漸有了退去的打算。
眾人剛想鬆口氣,卻忽然感覺到一陣的頭暈噁心,身子一陣搖晃,差點就要從天上掉下來。
“不好!”眾人紛紛封閉了嗅覺。
原來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那些本來飄散在林子裏的墨綠色霧氣竟然在他們跟眼蟲搏鬥的時候,在不知不覺中飄到了他們頭頂的天空中。
若是在地面上和樹上還好,但是現在他們御空了,就不可避免的陷入了那些霧氣之中,甚至在不知不覺中還吸入了不少。
“那是什麼?”盛相濡眯着眼睛,仔細的瞧着那些霧氣,問顧以沫。
“眼蟲的分泌物。”顧以沫懶洋洋的回答。
“會怎麼樣?”
“四肢無力?大概或許還會出現靈力削弱的情況,不是什麼大事,挺一挺也就能夠撐過去了。”顧以沫解釋道。
盛相濡像個乖巧的學生一樣點點頭。
顧以沫眯着眼睛瞧着,在心裏默數,等到數到十的時候,果然從半空中開始往下掉了人。
一些人撐不住,落在了地上,成了眼蟲的盤中餐。
這樣一來,原本就少了三分之一的人這下子又少了一半。
“你打算什麼時候出手?”盛相濡聽着耳邊不絕於耳的慘叫聲,問。
“不急,再死兩個再說。”顧以沫伸了個懶腰。
大概又過了十息之後,天上只剩下寥寥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