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如你所願
看着盛相濡這樣魅惑世人的笑容,顧以沫雖然覺得好看,但是心中的警惕之感卻越發的嚴重了。
她客氣的笑了笑,“我不過是一介孤女,擔不起魔尊大人這樣的話,大人還是有什麼事直說較好。”
顧以沫雖然已經有約莫十年沒有踏出過這處宮殿了,但是該聽見的,還是想盡了辦法去打聽。
自然也知道,這位傳說中的魔尊大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
心狠手辣,睚眥必較,喜怒無常。
前一秒還能跟你笑嘻嘻的稱兄道弟,后一秒就能夠連眼皮都不掀起來的殺了你,做事兇殘,可見一斑。
所以,如果可以的話,顧以沫一點兒也不想跟眼前的男人打交道。
哪怕他很強大,哪怕他有能力幫助自己復仇。
利用一個自己不了解且不能掌控的人,那不叫聰明,那叫做玩火自焚。
所以幾乎是一瞬間,顧以沫就擺正了自己的位置。
“本尊聽說你想跟我們魔族合作?”盛相濡自然是注意到了顧以沫那一瞬間的神色變化,眼神閃了閃,他越過她,朝着內殿走去,隨便在進去之前,揮袖佈下了一道禁制。
顧以沫注意到了他剛剛的動作,轉過身,雙手環胸,站在原地不動,看着盛相濡,用眼神詢問他剛剛是在幹什麼。
盛相濡察覺到了顧以沫放在自己身上的眼神,轉過身來,含笑解釋道:“本尊有些事情想跟你談談,關於你跟無歸聯手的事,所以,本尊不希望有人來打擾,設下這道禁制只是不想給你添麻煩罷了。”
顧以沫點點頭。
“所以,現在你能請本尊進去坐坐了嗎?”盛相濡問。
顧以沫嘆了一口氣,“請吧。”
這麼強大的人,能不得罪最好還是不要得罪,現在這個情勢不如人,她也只能順着他來了。
盛相濡滿意了,站在那裏對着顧以沫使了一個眼神,示意她在前面帶路。
顧以沫很想早點把這尊尊神送走,但是很顯然,這尊尊神卻不會向她想的那般聽話。
無奈之下,她還是只能越過他在前面帶路。
顧以沫帶着盛相濡走進了內殿。
內殿的佈置一如外殿,除了曖昧之外,佈置的甚至還有些俗艷,emmm佈置這些的人品位着實不怎麼樣。
盛相濡看到內殿桌子上放着的冬瓜糖,神情緩了緩。
他拿起其中一塊冬瓜糖喂到嘴裏,冬瓜糖的味道有些甜的發膩,齁的他嗓子有些不舒服,他皺了皺眉,“這味道不是太好。”
顧以沫看着他的動作,神色平靜,“可是我只有這個了。”
能有這些也是她不知道費了多少心思才爭取來的。
盛相濡的動作頓了頓,隨即把那塊冬瓜糖全部都塞進了嘴裏,用手帕擦了擦手指,然後一揮袖,一盤比顧以沫放着的那盤精緻了十分的冬瓜糖就出現在了桌子上。
“嘗嘗這個。”盛相濡指了指道。
顧以沫站着沒動。
盛相濡見她眼中毫不掩飾的懷疑也沒有感到不悅,低頭從盤子裏拿了一塊起來,喂到了嘴裏。
這就是在告訴顧以沫,他並沒有在裏面動任何手腳。
顧以沫的眼神這才稍微軟了一些。
“諾,嘗嘗看。”盛相濡又拿了一塊,朝着顧以沫伸出了手。
顧以沫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接過了盛相濡手裏的冬瓜糖,放在了嘴裏。
這味道的確比她這裏的好了不少。
微微甜的味道,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清香,讓人的心情都莫名的愉悅了起來。
“怎麼樣?”
不知道是不是顧以沫的錯覺,她居然覺得在盛相濡的眼裏看到了又些許的期待和緊張,不,這肯定是幻覺。
果然,等到她再仔細一看的時候,盛相濡的眼神又恢復成了之前那般的高深莫測古井無波。
果然是幻覺。
她不禁自嘲一聲,看來是因為最近經歷的事情太多了,自己有些綳不住了。
穩了穩心神,她回答道:“很好吃。”
盛相濡笑笑,取下了手裏的一枚戒指,遞給了顧以沫“這個給你。”
顧以沫沒有接,“這是什麼?”
“儲物戒指,我在裏面放了冬瓜糖,給你的。”盛相濡解釋。
“我覺得,魔尊大人還是說正事比較好。”顧以沫沒有接,她忽然覺得看着眼前這樣的盛相濡有些煩躁,所以她決定主動出擊,速戰速決。
“好吧。”盛相濡把手裏的儲物戒指放到了桌子上。
“請坐。”顧以沫引着盛相濡坐下。
兩人面對面的坐着。
“所以,魔尊大人是想要來告訴我,我和無歸的約定作廢?”顧以沫問道。
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一個理由。
盛相濡一愣,繼而一笑,搖搖頭,“不,我來是想告訴你,聯手的事情由本尊接手了,如果你以後有什麼事,可以直接聯繫本尊。”
“啊?”顧以沫有些懵。
對於盛相濡來說自己不過只是一個小人物罷了,真的值得他親自過來嗎?
“就這麼定了,畢竟這事有關魔族大業,馬虎不得。”盛相濡說這話的時候神色極為認真。
所以看着他這麼認真的神色,顧以沫也只好勉強相信了這個理由,順便在心裏感嘆了一下,魔尊果然還是那個野心勃勃不擇手段的魔尊。
“我覺得我似乎沒有這個資格?”顧以沫反問。
“有沒有資格是本尊說了算的,本尊說你有,那麼你就有。說實話,本尊很看好你。”盛相濡漠然道。
“那麼我很感謝魔尊如此看重。”顧以沫總算是露出來了一個還算是真誠的笑容。
“所以,你同意了?”盛相濡問。
“能有一個強大的合作夥伴,我自然很願意。”顧以沫點點頭。
“很好。”盛相濡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伸手在虛空中一抓,就抓出來了一個帶着藍色靈石的鏈子。
“這個給你。”盛相濡道。
“這是什麼?”顧以沫的神色忽然大變,變得有些厭惡,有些抗拒,有些仇恨。
“這個你帶着,算是我們約定的一個信物。”盛相濡注意到了顧以沫神色的變化,眼裏湧現一抹不解。
“一個項圈?”顧以沫冷笑。
“嗯。”盛相濡點點頭。
“好,我明白了,給我吧。”顧以沫忽然冷笑一聲,伸手接過了那根項圈,然後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聲音冷了下來,“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