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齊語蓉成親了
柳瀟瀟盯着眼前的一碗雞湯,目光冷然的盯着迎夏。“你這是什麼意思?這究竟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你的主子的意思?”
“奴婢不懂娘娘的意思,還請娘娘明示。”迎夏低頭。
“這裏面放了滑胎葯,真當我聞不出來嗎?”柳瀟瀟看着迎夏。
“娘娘,奴婢不知。”迎夏跪了下來。
“不知。”柳瀟瀟將雞湯推到在地。“那就等你知道了,再來跟我說話吧。”
“奴婢馬上去查,一定會給娘娘一個解釋。”迎夏說道。
柳瀟瀟起身往屋外走去,迎夏連忙起身跟上。她攔住柳瀟瀟,“娘娘,今天要去鳳儀宮嗎?”
“我的事情不需要和你彙報。”柳瀟瀟勾唇冷笑着。
“皇上有令,從今天起,娘娘除了鳳儀宮不能去,哪裏都能去。”迎夏不卑不亢的說道。
“為什麼我不能去鳳儀宮?”柳瀟瀟冷聲道。
“這是皇上的命令,奴婢也只是奉命行事。娘娘要想知道原因,還是親自去問皇上吧。”迎夏說道。
“如果我非要去呢,你要怎麼攔我。”柳瀟瀟抱臂看着迎夏。
“奴婢自是不敢以下犯上,只是皇上說,要是娘娘一意孤行,也要為鳳儀宮的人的安全着想。要是鳳儀宮的讓人出了什麼事情,怕是娘娘要傷心了。奴婢勸娘娘還是好好的在宮中安胎。”迎夏說道。
“你威脅我。”柳瀟瀟說話頗有幾分咬牙切齒。
“奴婢不敢,奴婢也只是奉命行事。還請娘娘不要為難奴婢。”迎夏低頭,語氣誠懇。
“你,”柳瀟瀟咬牙道,“我偏要為難你。”柳瀟瀟越過迎夏,走到御花園,卻又沒有真的去鳳儀宮。她知道既然齊思鴻下了這個命令,就說明齊思鴻已經對她總去鳳儀宮生氣。她不能再去連累**姐了。
要是此刻柳瀟瀟去了鳳儀宮的話,她就會知道,她已經連累江蘺了。
柳瀟瀟坐在御花園的水池旁邊的一個大石頭髮呆。齊思源丟了一塊石頭進了水裏,打破了水面的平靜,水面泛起層層漣漪。
柳瀟瀟扭頭看了他一眼知道是他,又慢慢的把頭轉回去了。
齊思源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你又在想着怎麼吃魚了?紅燒還是清蒸?”
“我沒心思和你開玩笑。”柳瀟瀟有氣無力的說道。
“你怎麼了不開心嗎?”齊思源坐在柳瀟瀟的身旁。
“小源子,你怎麼都不問我齊語蓉的情況?你這麼不關心她嗎?你以前不也是挺疼她的。”柳瀟瀟答非所問。
“我覺得我沒有問的必要。我相信你不會傷害語蓉的,你也是只是去懲罰她一下,不會要她性命的。”齊思源說道。
“那也說不好,畢竟她總與我過不去。我很小心眼的。”柳瀟瀟撇撇嘴。
“語蓉是很任性驕縱,其實她本質不壞的。她都是被我們寵壞了,說起來我們都有責任的,對她疏於管教才會讓她變成那樣,如果當初我在對她多一點關心也許她就不會做出那些錯事出來。”齊思源自責道。
“所以我就幫你管教管教,你打算怎麼謝我?”柳瀟瀟笑道。
“語蓉她,她還好嗎?”齊思源問道。
“她,”柳瀟瀟莞爾一笑,“聽蘇蘇說,她成親了。現在過得也只是普通人的生活。說不定過不久你就能做舅舅了。”
齊思源釋然一笑,“那樣也好,平平安安就好。沒有皇室的勾心鬥角,她應該會過得很安心。可惜沒有能親眼看見她出嫁。”
“我當初也沒想到她那麼能吃苦,現在沒了錦衣玉食,她反而能平靜生活。她嫁的是一個敦厚善良的人,蘇蘇說他是一個挺不錯的男人,他會對齊語蓉也很好的。”
“真好,她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幸福。”齊思源是真的為齊語蓉感到高興。
“那你呢?你什麼時候找到自己的幸福?”柳瀟瀟問道。
“我嗎?我也不知道。或許很快,或許很遠。或許我也想去過普通人的生活了。三哥已經不是當初的三哥,語蓉也不在這裏了,這裏已經沒有什麼值得我留戀了。我打算去雲遊了,說不定還能有機會遇到一個能與我相守一生的女子。”
“你要走了嗎?”柳瀟瀟說道。
“是。隨便走走,就當散散心吧。”齊思源對於現在的一切物是人非感到迷茫了。
“散散心也好。”柳瀟瀟點點頭。
“走,”齊思源拉起柳瀟瀟。“我帶你出宮轉轉,就當為我踐行。”
“我可以出宮嗎?”柳瀟瀟眼前一亮。
“走吧,在三哥發現之前,我們趕緊走。”齊思源湊到柳瀟瀟的耳邊說道。
“好啊好啊,我們什麼時候走。”柳瀟瀟高興的就差跳起來了。
齊思源攬住柳瀟瀟的腰。“抓緊了,我們走。”
“娘娘。”迎夏跟在他們身後喊道,她暗道不好,急匆匆的跑去御書房。
齊思源帶着柳瀟瀟很快就到了宮門口,他拿着令牌,一路暢通無阻的出了皇宮。
“小源子,你太厲害了。早知道你出宮這麼容易,我早就求你帶我出來了。我在宮裏都悶壞了。”柳瀟瀟崇拜的看着齊思源。
“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齊思源得意的說道。
御書房。
迎夏慌忙的跑到門口,被門口齊思鴻的貼身內侍攔住了。“這時候,你不好好的伺候昭妃娘娘,慌慌張張跑到這裏做什麼。皇上正在裏面和大臣議事,現在不能打擾。”
“胡公公,大事不好了,奴婢找皇上有急事。”迎夏焦急的說道。
“有什麼事情能比朝廷大事還要重要。”胡公公一揮拂塵。
“昭妃娘娘不見了,昭妃娘娘被豫王帶走了。”迎夏急急的說道。
“你說什麼?”胡公公一聽事態不好,他是知道皇上對這昭妃娘娘的關心程度,這事態嚴重了。
“豫王說帶娘娘出宮了。”迎夏說道。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通知皇上。”胡公公嚴肅的說道。
胡公公悄悄的走到齊思鴻的身邊耳語了幾句,齊思鴻的臉色都變了。齊思鴻臉色陰沉的說道,“朕知道,你退下吧。”
胡公公彎腰退出了御書房。
之後大臣們看見齊思鴻的臉色,皆是大氣都不敢吃出一下。而且看見齊思鴻的臉色越來越差。他們心中默契的草草的就提前結束了這次議事。
齊國皇宮外,京城繁華的街道。
出來放風的柳瀟瀟很歡快的在街上奔走着。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手裏還拿着一串糖葫蘆啃着。
“這哪個京城的街道,都是一樣這麼繁華。”柳瀟瀟說道。
“畢竟是都城,要是那麼落魄,那豈不是顯得這個國家不行。”齊思源對於自己國家還是有一種自豪感的。
“那也有可能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打腫臉充胖子,也不是不可能。”柳瀟瀟啃了一口糖葫蘆,嫌棄的說道。
“柳柳,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我又沒說你們國家不行,我承認你三哥治理國家的能力。我哥哥也是肯定他的能力的。”柳瀟瀟說道。
“那你為什麼不喜歡他了。”齊思源說道。
“他的能力跟我喜不喜歡他有什麼關係。”柳瀟瀟白了他一眼。
柳瀟瀟走到一家小攤前。柳瀟瀟拿起那上面的梳子看了看。
“小姑娘,看看梳子怎麼樣,有沒有喜歡的?還可以買一把回去送給心上人。”賣梳子的老伯說道。
“心上人。”柳瀟瀟抬頭看了老伯一眼,愣了一下。是千顏草的味道。
柳瀟瀟正準備說話的時候,齊思源過來了。“柳柳,你要買梳子嗎?”
“沒有,我就看看。”柳瀟瀟搖搖頭。
“柳柳,你想想還有什麼想看的,想吃的。三哥估計很快就要來了。”齊思源說道。
“我想回家。”柳瀟瀟看着賣梳子的老伯惆悵的說道。
“對不起,柳柳。”齊思源愧疚的說道。私自帶柳瀟瀟出宮已經是他所能做到的最大的極限了。
柳瀟瀟笑道,“沒關係的。我知道阿燁會來接我回家的。”
“小姑娘,這把梳子送給你。”賣梳子的老伯拿過一把梳子遞給柳瀟瀟。“梳子,還有思念的意思,說不定你挂念的人也在挂念着你。”
柳瀟瀟微笑着接過梳子,“謝謝,我現在過得很好,我希望我挂念的人,能夠平平安安就好。”
“柳柳,我們趕緊走吧。你還沒給我踐行呢,一會三哥來了,我們說不定連菜都沒上來。”齊思源拉着柳瀟瀟的手腕就走。柳瀟瀟回頭看了賣梳子的老伯一眼,然後跟着齊思源走了。
齊思源帶着柳瀟瀟來到一間酒樓。柳瀟瀟無精打採的把玩着手中的檀木梳。齊思源拿過柳瀟瀟手中檀木梳,左看右看也就一把普通的梳子。
“你還給我。”柳瀟瀟搶齊思源手中的檀木梳。
“不就一把梳子,你那麼緊張做什麼。”齊思源說道。
“你管我。”柳瀟瀟瞪了他一眼。
“看梳子是假。主要是因為那個老伯的話吧。柳柳,我知道你在想慕容燁,我也知道這件事情是三哥做的不對。我突然覺得我很沒用,有太多的事情是無能為力的。”齊思源自責的說道。
“當然語蓉要被送去和親,我無能為力;當初父皇病重,我無能為力;現在依舊是無能為力。我真的是一個很沒有用的人。”
“這不是你的原因。”柳瀟瀟說道。“這世上有很多事情都是我們無能為力的。你有,我有,大家都有。”
“你真的覺得你三哥很愛我嗎?現在的他更多的是想滿足他的求而不得罷了。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其實,他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愛我。”柳瀟瀟說道。
“柳柳,乾杯,為我們過去的情誼乾杯。”齊思源碰了一下柳瀟瀟的酒杯,然後一飲而盡。
“乾杯。”柳瀟瀟喝完一杯酒,吐吐舌頭,“啊,好辣,好辣。”柳瀟瀟拿起筷子,往嘴裏夾了幾道菜。
齊思源笑道,“哈哈,柳柳,沒有想到你這麼不能喝酒。”
“誰說的。”柳瀟瀟不服氣的說道,“來,乾杯,為了我們的無能為力乾杯。”柳瀟瀟給自己和齊思源酒杯滿上。然後她拿酒杯碰了齊思源的杯子一下,一飲而盡。
“你喝慢點,你這樣容易醉。”
“醉了好,一醉解千愁。”柳瀟瀟給自己灌着酒。
“說好了,給我踐行的,你自己先醉了算是怎麼一回事。”齊思源勸阻着。
柳瀟瀟早就聽不進齊思源的勸阻了,一杯接着一杯的酒往嘴裏送。
齊思鴻陰沉着臉色一腳踹開門,柳瀟瀟已經喝的醉的不省人事了。
齊思源拉着柳瀟瀟,“柳柳,你不能再喝了,你已經醉了。”
“我沒醉,我還要喝,你不許搶我的。你給我。”柳瀟瀟撅着嘴。
齊思鴻走過去將柳瀟瀟攬進懷裏,柳瀟瀟掙扎着,“你放開我,我還要再喝。”
齊思鴻溫柔的勸道,“柳柳,你真的不能再喝了,喝多了傷身體。”
“你不要管我。”柳瀟瀟推着齊思鴻,想要將他推開,只是奈何自己的力氣還是太小了。
“回頭,我在找你算賬。”齊思鴻看了齊思源一眼,就哄着柳瀟瀟離開。
“三哥。”齊思源沉默着。
“柳柳,乖,回去我給你喝好不好。”齊思鴻耐心的哄着。
“我不要,我現在就要。”柳瀟瀟用力推開齊思鴻,齊思鴻一個沒注意倒是被柳瀟瀟推開了。柳瀟瀟本來就喝多了,腳步虛浮。她慣性的跌倒在地。
齊思鴻連忙去扶,“柳柳,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傷到哪裏?孩子有沒有事?”
柳瀟瀟坐在地上,哀嚎着,“疼,好疼。你欺負我,你壞人。”
大街上人來人往的都看着他們,不遠處的一間閣樓上也有人注視着這一切。一個男子忍不住要衝上前,一個男子按住了男子的肩膀,“別衝動,現在去只會打草驚蛇。”
“她在哭。”一個男子看着坐在地上哭泣的柳瀟瀟像是只是在平靜的敘述一件事情,只是他的拳頭緊握着。
“那也得忍。”另一個男子的語氣也很平淡。
齊思鴻對着喝醉的柳瀟瀟實在問不出什麼出來,他實在是擔心柳瀟瀟,他一把抱起柳瀟瀟,急匆匆的回宮。
在抱着柳瀟瀟回昭陽宮的路上,他還急匆匆的吩咐君浩,“快去叫太醫過來。”
“是。”君浩接到命令就消失了。
柳瀟瀟在齊思鴻的懷裏一直都很不安分的掙扎着,齊思鴻實在是怕她摔下去了,只好出手點了柳瀟瀟的昏睡穴。
當齊思鴻抱着柳瀟瀟回到昭陽宮的時候,君浩也帶着太醫感到了。
齊思鴻將柳瀟瀟放到床上,蓋好被子。“快去看看昭妃娘娘的情況。”
太醫也是緊張的拿出一方絲帕搭在柳瀟瀟的手腕,才開始診脈。他皺着眉頭診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回皇上,昭妃娘娘並未大礙,只是喝醉了而已。”太醫還以為是出了什麼生命危險,生怕自己治不好,皇上會要了他的小命。
“那孩子怎麼樣?喝了這麼多酒,會不會傷到孩子?”齊思鴻擔憂的問道。孩子的死活於他而言並不重要,他只是怕柳瀟瀟因為這個孩子受到傷害。
“孩子?什麼孩子?”太醫疑惑的說道。
“昭妃娘娘不是有了身孕?”齊思鴻說道。
“回皇上,昭妃娘娘的脈象並非喜脈。”太醫擦擦額頭的冷汗,他難道是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