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把腳給弄乾凈
看在錢的份上,徐青沒和錢露計較。他多等了一會兒,才慢悠悠的攔了一輛出租車,讓其開往君悅來。
君悅來的VIP包房裏,徐氏集團白河分公司的董事長王啟熱情地為張謇介紹着錢露:“張律,這是我們剛剛簽的一個藝人,錢露。打算放到徐氏影業那邊歷練歷練,不僅漂亮,還知書達理,很有前途。錢露,這是張律。”
君悅來的老總本來是要來的,但王啟覺得他不夠身份,就沒讓這位白河第一酒樓的老闆現身。
錢露露出一個完美的笑容,微微彎腰露出驚人的腰臀線:“張律您好,我是錢露。叫我露露就可以了。”
鼻樑上架着眼鏡的張謇輕輕點了點頭:“不用拘謹,今天我來也只是為了陪一個重要的客人。我沒來過白河市,需要一個本地人熱熱場面。”
錢露心中一驚,這個張律已經是來自總部的超級大佬了,今天居然還只是陪襯?也不知道來人是什麼人物。
她面上不動聲色,微笑應道:“張律放心,露露一定竭盡所能做好這件事。”
……
徐青他走到前台,問清了包間的方向,便自顧自走了過去。
剛來到包間外,正巧碰見了出來上廁所的錢露,兩人均是一愣。錢露的臉卻立刻黑了下來:“徐青,你跟蹤我!?”
徐青莫名其妙地看着這女人:“我幹嘛跟蹤你?”
“你沒有跟蹤我,那你為什麼會來這裏。”深吸口氣,錢露冷冷看着徐青道。
“我約了人。”
錢露一陣冷笑:“一個上門女婿,會有什麼人約你在這裏?君悅來是白河最有名的酒店,來這裏的都是真正的豪門貴族。別說是你,就是你們葉家,也不是想來就來的!”
徐青懶得跟這人廢話,繞開錢露就想進包間。
沒想到錢露護食一樣地擋在了身前:“你幹什麼?”
徐青要是打擾了裏面的貴客,她今天的努力就白費了。
“保安!來人!這個人想搗亂!”錢露大喊,拚命的擋在門外。
很快,兩個保安就跑了過來,不由分說就將徐青推開:“先生,請你不要搗亂。”
“我朋友在房間等我,我為什麼不能見。”徐青回應道。
錢露冷笑一聲,雙手抱胸,很不屑地說:“你朋友?你知道裏面坐的是什麼人嗎?徐青,別丟不要臉了。趕緊滾吧,你跟蹤我的事情,我就當沒發生過。”
這時,君悅來的老闆朱龍聞訊趕了過來,他一直都在關注着這件包廂的事情,很好奇想知道讓總部張律等的人是誰。聽說有人鬧事搗亂,立刻帶着一幫手下匆匆跑來。
徐青連電話都來不及掏就被兩個高大的保安架着往外走了。
“哼!把他丟出去!”朱龍大怒,厲聲喝道。
……
包間的隔音效果很好,所以張謇並不清楚外面發生的事情。只是一次又一次地看着手錶:那個徐先生難道被什麼事情耽擱了?這都快一個小時了……
包廂門打開,梳洗好的錢露重新走了進來:“張律,久等了。”
同時,君悅來的朱龍也腆着臉湊了進來,王啟瞪了他一眼,但他彷彿沒看見一樣。
“沒事。徐先生還沒到,你可以隨意些。”張謇淡淡道。
錢露隨口問道:“張律,您約的是我們白河哪位徐先生?”
張謇想了想道:“徐青。”
“徐青?據我所知,我們白河市叫徐青的……”錢露說著說著,臉色忽然一白,有些難以置信地和朱龍對視了一眼:“只有……一個人。”
不可能……他就是一個小小的贅婿,怎麼會認識張謇。
就在這時,張謇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張謇飛快地接通,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徐先生?”
“張律師啊,要不然咱們再君悅來的台階上聊吧。”
君悅來的大門外,徐青坐在台階上,看着車來車往的街道:“這酒店門檻太高了,我進不去。”
張謇豁然扭頭,死死盯着坐立不安,額頭已經佈滿了汗水的朱龍:“徐先生說的什麼話,我馬上處理此事。”
掛掉電話,張謇冷冷的掃了一眼朱龍和錢露:“徐先生呢?”
朱龍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一旁的王啟臉色也已經變了,他很清楚張謇今天要見的可是徐氏集團即將繼位的接班人!
“還不快去給我請人!你這總經理是不是不想幹了?”王啟氣的抓着手中杯子狠狠砸了過去,將朱龍額頭砸出一個包來。
朱龍一臉悲催地低着頭走出包間,緊隨其後的錢露剛想解釋,對方“啪”地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真是個蠢貨!老子被你害死了!”
錢露一臉的委屈,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愣是不敢哭出來。
等到朱龍帶着一眾人來到酒店大門外的時候,就看到徐青正坐在台階上摳着腳丫子。
“徐……徐先生。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請你原諒我這一次吧。”朱龍陪着笑來走上前,在徐青面前蹲了下來。
徐青睬都不睬,專心的摳着腳上的死皮。
朱龍一使眼色,先前架着徐青出來的兩個保安,也哭喪着臉來到他面前,道歉道:“徐先生,對不起,我們錯了。”
徐青抬了抬眼皮:“都是打工的,你們沒錯。”
錢露咬着嘴唇,低着頭來到徐青面前:“對,對不起……徐青。”
“哦?這麼說來,我沒有跟蹤你了?”
“對不起……”
徐青冷冷一笑,突然將腳伸到了錢露面前:“錢露,你看看我腳是不是不幹凈?如果不幹凈就不配進入君悅來,你說對不對。”
朱龍趕緊踢了錢露一腳:“磨蹭什麼呢?沒聽到徐先生髮話。”
錢露臉孔漲的通紅,心中羞憤難當,渾身更是氣的顫抖,然而此時此刻,她如果不照做,別說工作沒了,說不定連人……都有可能要遭罪。
她咬着牙,伸出纖細柔美光滑的玉手,掰開了徐青的腳丫子。
“輕點,別弄疼我了。”
錢露:“對不起,徐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