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聽出了蹊蹺
徐莽然坐上了包機:“終於甩掉了徐青那王八蛋,等我回國,我弄死他。”
徐青跟在他後面,步伐勻速:“飛機要是起飛了,我沒上來,你才是成功甩掉了我。”
聽到這個聲音,徐莽然的臉幾乎都綠了,兩個中年人身形一閃,倏地移到徐青和徐莽然之間:“這是我們少爺的包機,請你下去!”
“他是誰家的少爺?”徐青指着徐莽然。
被叫做狼叔的男人沉聲道:“我們少爺是帝都徐家的少爺。”
徐青咧嘴:“巧了,我不巧也是徐家的少爺,還是徐家的家主,我叫徐青,他叫徐莽然,你自己問他是不是!”
另一個中年人回頭看向徐莽然:“少爺!?”
徐莽然被徐青氣的呼呼直喘氣,不承認徐青的身份是不可能的,除非他要自己說出他的不可告人的目的,可承認徐青的身份,未來十幾小時都要和徐青相處,他怎麼想,怎麼覺得慪氣,對上徐青的笑容,他更火大:“叫他上來吧,機艙中間的帘子拉上,我不想看見他。”
兩個中年人默默退開。
“我已經上來了,除了說廢話,你就不能來點新意?”徐青一屁股在徐莽然身邊坐下:“剛剛去萬年花園轉了一圈,你呢,上哪裏玩去了?”
“我去哪裏關你什麼事情?”徐莽然躲開徐青:“這裏空間那麼大,你為什麼非要跟我擠在一起,你沒毛病吧?”
徐青聳聳肩:“徐遠見養你那麼多年,你要把徐家弄垮,是不是太沒良心了?我本來還以為,你只是單純的想從我這裏搶回去。”
“我繼承的家業是徐家幾輩子都不可能有的,我現在想的就是得到,再毀掉,就像是我那個養父——你該死,吵死了!”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徐莽然的話說了一半,突地停下,惱怒的罵了徐青一句,他拿出眼罩帶在了臉上。
“別打擾我,我要休息。”
徐青漸漸眯起了眼睛,徐莽然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他怎麼聽的就那麼不對味?“你說什麼?徐遠見怎麼了?”
他記得用竊聽器聽安伯和九姑婆說話的時候,他聽到他們說徐遠見是被人殺死的。
當時想着,是仇人做的。
現在徐莽然的話里,明顯別有含義。
“他能怎麼了?都過世了的人,不要提了吧?”徐莽然大半張臉在眼罩的遮擋下,徐青看不到他的神情。
徐青的神情漸冷:“雖然,我對徐遠見沒有感情,但是他畢竟是我的生父,有些事情,我該知道,你說呢?”
裝睡的徐莽然心裏一突,一股寒意傳遍全身,他怎麼忘記了徐青並不是個簡單的土鱉?他要掀開眼罩的時候,瞥見自己身邊兩個保鏢,浮起的心緒,立刻平靜,徐青就是一個人,他身邊可是兩個人呢,這是家族分給他的兩個厲害保鏢,可比徐青強多了:“我怎麼知道你什麼是該知道的,什麼是不該知道的?”
唰!
叫狼叔的保鏢把兩個人之帘子拉上,徐青一個人坐在一邊,他冷冷的看着帘子,腦海里思緒萬千,以為很老的九姑婆,其實是他親奶奶。
為了叫徐遠見活下來,她假死多年,和徐遠見天天相見,到徐遠見死去,都沒有相認。
安家和徐家被人殺的只有他一個的了,一本殘本秘籍,就那麼重要?
安伯和九姑婆給他兩個殘本,他拿給他們的可是玄品秘籍,似乎他們也沒有很在意啊。
當年的事情,安伯和九姑婆也不是很清楚,他們不止一次的提過徐遠見那個造型獨特的日記本,可惜,他找了好幾次都沒找到。
這次回去,他一定要把日記本找出來。
“我很小很小的時候,就離開徐遠見,所以我不知道徐遠見這個人,我知道你不困,不如跟我聊聊?”
“有什麼好聊的?你回去等着徐家在你眼前化為灰燼吧!”徐莽然不想說話。多說多錯,越說越錯,有些事情如果叫徐青知道,那就完蛋了!
在別的地方好說,這可是在高空之上。
可不能有一點么蛾子!
機毀人亡,那可是沒有一個活口啊!
然而,徐青遲遲沒有動手的原因就是在此,如果徐莽然兩個保鏢很厲害的話,他可能會動用符籙,高空使用符籙,那他就瘋了!
“二十年的養育,在你看來什麼也不是嗎?”徐青神態漠然,叫徐莽然說真話,他有無數手段,只不過在高空無法施展。
萬一飛機失事!
那他和徐莽然吧唧在一起!
太噁心了。
且再忍他一路,回到帝都,他有的是機會叫徐莽然說實話。
“你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徐莽然不想正面回答徐青,剛剛他已經說漏嘴了:“狼叔,郭叔,你們不用在周圍,去休息吧!”
在飛機上,徐青再厲害也要投鼠忌器。
“少爺,有需要喊我們,我們就在隔壁。”兩個中年人應聲道。
狼叔朝帘子另一側的徐青看了一眼,隨即收回了目光:“少爺,要是那人有什麼輕舉妄動,我們可以隨時過來幫您!你不用怕。”
“我怕什麼?”徐莽然從眼罩下偷偷看了徐青一眼,隔着帘子能看到徐青的輪廓,那一方徐青坐着一直沒動:“他還能吃了我不成?”
“我不吃人!”徐青冷冷的道,他會殺人!
徐莽然早就該死了,本來想容留他作為魚餌釣釣魚的,然而,徐青覺得徐莽然是不能留下了。
“別以為我是怕你,這可是在幾萬米的高空!”徐莽然冷哼一聲:“你可別打人,我這兩個叔叔可是很厲害的。你要是不想自取其辱的話,還是老老實實的吧!”
“我不打你,怕髒了我的手。”徐青抬手觸碰到帘子。
徐莽然正在窺視徐青的動作,眼見徐青要過來的樣子,他騰的一下坐起身:“你想幹嘛?”
徐青從徐莽然的聲音里,聽出了一絲顫音。
這貨在怕自己!
如果不是心虛,他為什麼會怕自己?
“你心虛什麼?”徐青收回了手,坐回原位,與徐莽然隔着帘子“對望”
“我哪裏有心虛?”徐莽然哼了聲:“你不過就是白河來的一個土鱉,你算什麼玩意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