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沒了她一切都沒有意義
傅奕琛這邊已經快要瘋掉了,找不到顧若希,他像個沒頭蒼蠅似的橫衝直撞,好在手下很快就將那輛車的情況調查出來,發到了他的手機里。
黑色本田,車主是一個叫衛霖的男人,可傅奕琛再追查衛霖的詳細資料,就已經什麼都查不到了,他的資料就好像是特意被掩蓋過一樣,傅奕琛甚至連他的照片都沒查到一張。
而那輛車從母嬰用品商店開走以後的道路監控錄像,也只有到西郊那邊為止就沒有了,因為較為偏僻的地段是沒有監控錄像的,傅奕琛現在只能知道那輛車把顧若希帶到了大約西郊的方向,可西郊那麼大,要找到顧若希這麼一個人,無異於是大海撈針。
傅奕琛知道,這就是白知柔的手段,她為了能為自己拖延時間離開這裏,真的是煞費苦心。
但傅奕琛也知道,白知柔這次之所以會這樣做,也並不全都是因為想要為自己拖延時間,更多的是心裏還有怨恨在。
她對顧若希是有恨的,這也是傅奕琛最害怕的一點,他擔心白知柔真的會怒從心起,對顧若希做什麼,她現在肚子裏還懷着孩子,如果真出了什麼事的話,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傅奕琛心急如焚,只能儘快通知手下去西郊搜尋,西郊很大,他們這些人就算是去了,能找到人的概率也實在是太低了,可傅奕琛不想放棄,哪怕只有微茫的幾率他也要努力一次。
霍博淵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顧若希才會失蹤,但傅奕琛只要一得到新的消息就會通知他,他也找到自己的朋友讓他們一起幫忙,可希望依舊渺茫。
傅斯年那邊已經急的紅了眼,他打給傅奕琛的時候,他正在開車往西郊趕。
接起電話的時候,傅斯年的聲音橫衝直撞的在電話那頭響起:“傅奕琛!你到底在做什麼?你知不知道,接應白知柔的人已經在醫院附近埋伏了?現在警察和法院的人都離開了,下一步白知柔就要從精神病醫院裏逃出來了,這個時候如果我們再不收網的話,會越來越難的。”
傅奕琛眯起眼睛:“傅斯年,我比任何人都想要懲治白知柔,可是我不能在這個時候動她,若希還沒有消息,如果我在這個時候動了白知柔,若希一定會發生危險,我絕對不能拿若希的安危來冒險。”
傅斯年嘆了口氣:“但是傅奕琛,你從來都不是這麼猶猶豫豫的人,你計劃了5年的事情就要在這一刻泡湯了,你難道都不覺得可惜嗎?就為了一個女人,你什麼都不要了嗎!”
傅斯年有些恨鐵不成鋼,他沒有嘗過愛情的滋味,所以他根本就不懂,不明白傅奕琛為什麼會為了一個女人瘋狂成這個樣子?
傅奕琛無奈地嘆息:“傅斯年,我當初計劃了五年,為了要扳倒白知柔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為了若希,我只是想要給若希報仇,如果沒有倆若希,我再怎麼成功又有什麼用呢?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先救出若希再說。”
“那白知柔這邊怎麼辦?”傅斯年無奈,看來他這個傻弟弟是真的敗給愛情了,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傅奕琛這個樣子,愛情真的是那麼美好的東西嗎?可以讓人為了愛的人放下辛辛苦苦打拚下來的一切?
傅奕琛開口:“拜託你了,幫我跟着白知柔,如果在她離開國內之前我救出了若希,那你那邊就直接收網,但如果我沒有救出若希,你就放她走吧。”
“放她走?”傅斯年拔高了音量,“傅奕琛,你在開什麼玩笑?怎麼可以放她走!”
“那我能怎麼辦?現在若希在她的掌控之中,我的一舉一動都會給若希帶來危險,所以我不能輕易妄動!”傅奕琛說道。
傅斯年深吸一口氣,依舊壓不住胸腔之中的怒火:“實在不行我把白知柔綁了,逼她交出顧若希豈不是更快?”
“那如果她惱羞成怒對於若希下手呢?”傅奕琛說道,“現在我們根本什麼都掌控不了,所以必須要守株待兔。”
傅斯年嘆了口氣,終於妥協:“好吧,你說怎麼樣都聽你的,反正我也只是為了幫你完成心愿,我只是覺得可惜,我們明明可以……”
“不重要了,沒有了若希,我的任何心愿都不會有意義。”傅奕琛說道。
傅斯年嘆了口氣,良久,只說了一句:“好,那你那邊遇到任何事情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好。”傅奕琛欣慰地說道。
掛斷電話,他眯起眼睛,神色之中又恢復了之前的嚴肅,冰冷。
“若希,你等着我,我來了……”
……
醫院的病房裏,周圍的一切都是白的,走廊里時不時的發出一陣陣奇怪的嚎叫聲。
白知柔坐在病床上,陽光從窗外灑進來,將屋子的一半都照得通亮金黃,她唯獨就坐在陽光沒有照到的陰影里。
她眯起眼睛,抬起頭看了一眼口袋裏手機上的時間。
五點一刻,還有不到半個鐘頭接應她的人就會來這裏,想辦法把她從這裏帶出去,等到那個時候,她就真的自由了。
一個多月在看守所里生活,讓她幾乎已經忘記了外面的世界什麼樣的,這一個多月的難熬和痛苦也終於要過去了。
白知柔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又突然睜開眼,臉上露出了有些詭異的笑容。
隨即將手機解鎖撥通了一個號碼。
“嘟……嘟……嘟……”
電話撥通了沒多久就被接了起來,聽筒那邊是一個年輕的男人的聲音:“白小姐。”
“顧若希呢?”白知柔問道。
“已經按照你說的,把她綁到倉庫里了。”男人回答道。
顧若希勾唇,殘忍地笑起來:“很好,這樣你也可以跟你老闆交差了。”
電話那頭的男人有些諷刺的笑了笑:“我老闆?白小姐我想你搞錯了,傅太太她並不是我的老闆,我也從來都不會聽令於誰。”
白知柔笑起來:“隨便,誰是你的老闆我不在乎,但我要讓你按照原計劃,只要我一坐上飛機,你就可以結果了那女人,無論用什麼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