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有消息了嗎
易明澤臉色都變了,他怎麼能留下來照顧莫之薇,孤男寡女的多不合適啊。
“你是男人怎麼了,難道你還想趁薇薇受傷欺負她,借你一百個膽子你也不敢。”
棠一倒是相信易明澤,不以為意的說道。
“等等,一一,我真沒事,你讓明澤回去吧,他工作也忙,你們都趕緊走吧,一會兒我給周靖宇打個電話。”
洛舒見棠一和易明澤爭論不休,急忙開口打斷,這邊易明澤一聽,連連附和道。
“就是就是,人家有男朋友,你瞎操什麼心啊,走吧,我先送你去劇組。”
說著,易明澤對着洛舒揮了揮手,然後拉着棠一離開了公寓。
當門關上的一瞬間,洛舒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癱倒在沙發上。
這裏的一切對她來說既陌生又熟悉,熟悉是因為這個身體的記憶全都保留着,而陌生,是因為自己要用另一個身份重新展開身後的惶恐。
洛舒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隨後從帶過來的行李箱裏拿出了一本厚厚的相冊。
莫之薇喜歡用照片的方式記錄自己的生活,剛才在收拾行李的時候,洛舒看到厚厚四大本相冊,裏面有莫之薇從小到大的照片。
翻了一會兒,可能是今天白天在劇組摔跤留下的後遺症,腦袋還有些暈,洛舒索性躺了下來,閉眼,開始回憶這奇怪詭異的經歷。
要說洛舒這一輩子也挺倒霉的。
母親生她的時候難產死了,三歲那年,父親出差遇到車禍不治身亡,自己就被奶奶帶去江城,誰知道沒過兩年,奶奶得了癌症,在醫院躺了三個多月也撒手人寰,此後,洛舒便被社區送去了孤兒院,這一待就是十八年。
可能是經歷了太多的生老病死,練就了洛舒一顆強大樂觀的心,之後雖然在孤兒院生活,倒也算是一路順遂。
高考破天荒的考上了江城最好的大學,畢業后,在一個雜誌社當編輯助理,閑來時寫寫網文,也算是收入頗豐,小日子過得還算不錯。
大學期間也談了個男朋友,感情說不上轟轟烈烈,倒也是向著結婚的方向努力着。
想到男朋友,洛舒忽的睜開了眼。
對啊,現在在外人眼裏,洛舒已經是一個死人了,那她的男朋友該怎麼辦,此時一定是痛不欲生。
想到這些,洛舒拿起手機,按出了一串再熟悉不過的號碼,可當她把那個號碼按出來后,卻遲遲不敢點那個撥打鍵。
掙扎一番,洛舒最終把手機扔在了一旁,自己又倒在了沙發上。
那是她男朋友的手機,可這時,洛舒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說,告訴他自己是洛舒,恐怕他男朋友只會以為她是神經病吧。
洛舒無比煩躁的揉搓着自己的頭髮,最後索性什麼都不管,走進卧室準備好好睡上一覺。
可一閉眼,腦海中閃現的都是生前的那些畫面。
在洛舒出事前,她正和幾個站姐蹲守她的偶像,已經在劇組外面守了一天一夜了,累得不行,然後她就出了意外,吃朋友帶來的快餐的時候,被一根雞骨頭卡在了喉嚨,送到醫院的時候幾乎是沒有氣息了。
洛舒想到自己的死因,躺在床上重重的嘆了口氣,作為一名小有名氣的網文作者,寫小說都不敢把這種奇葩的死因寫進故事情節,可這種事偏偏就真真實實的發生了。
晚上十點半,江城影視城附近的一個五星級酒店的門口,守着一大批從全國各地趕來的粉絲們,一個個舉着長槍短炮,還與他們偶像的應援海報,整齊的守在道路兩邊。
這時,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從夜色中緩緩開來,人群中,一個女孩看到那熟悉的車牌號,頓時舉起了手裏的牌子,對着遠處的那輛車激動的喊道。
“唐允辰,唐允辰,我愛你。”
女孩這麼一叫喚,引起周圍原本安靜等候的粉絲們的注意,所有的人,一瞬間,幾乎是調動了他們體內所有的情緒,一個個熱情高漲的對着那輛車不停的呼喊,一些拿着相機的人更是不想錯過任何一個抓拍他們偶像瞬間的機會,就聽相機快門卡卡卡的響個不停,周圍幾乎被閃光燈籠罩。
“唐允辰,我們永遠支持你,糖果一生永相隨。”
“唐允辰,你是最棒的。”
那些粉絲還挺有紀律的,全都站在道路兩邊,雖然陳詞激昂,卻非常有序,絕對不擋住道路。
黑色的商務車上,一個帶着頭套,穿着古裝,面容清冷俊逸的男人躺在椅子上,聽到車外沸騰的呼喊聲,微微蹙眉,直接把頭上的一個漁夫帽帽檐壓低,閉眼假寐。
旁邊,一個年約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瞥了身旁這個古裝扮相的男人一眼,隨後對着前排開車的司機說道。
“直接把車開到地下車庫。”
“好的。”
司機說完,一腳油門,車子在快要經過那群粉絲的時候,直接一個右拐,朝着地下車庫的方向開了去。
那群粉絲見狀,幾乎是一瞬間,一個個舉着應援牌朝着地下車庫這邊跑了過去,不過他們兩條腿的又怎麼能跑得過四個輪子的,等他們在地下車庫找到那輛商務車的時候,裏面哪還有他們心心念念想見的偶像。
電梯裏,古裝男安靜的站在那,氣場清冷,生人勿進,面容俊冷,眉心微皺,似乎心情不怎麼好。
他們的房間在酒店的頂樓,出了電梯,男人便走去了自己的房間,身後跟着的是和他一同回來的男人。
嘀的一聲,房門打開,男人走進去后,直接踢掉了腳上的鞋子,光腳踩在地毯上,隨後從旁邊的冰箱裏拿出一瓶冰水,打開喝了一口。
“有消息了嗎?”
一道低沉略顯沙啞的聲音傳來,隨之而來的,還有男人期待的眼神。
“唐,你給我們的信息實在是太少了,我們去找過那個孤兒院,五年前那塊土地拍賣,孤兒院就搬走了,裏面的孩子被分批送往了不同的孤兒院,這給我們的尋找增加了很大的難度。”
那個帶着金邊眼鏡的男人一臉為難,為了尋找面前這個男人口中的那個女孩,他們已經花費了好久的時間,可要找一個連姓名都不知道的女孩,這無疑是大海撈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