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再也沒有
第一百五十六章再也沒有
“是,娘娘。”梅玉乖乖領命之後,將妾室萍姨娘安頓好之後就悄悄地離開了禾兒的房間。
梅玉一路上形色匆匆忙忙的,小心翼翼的避開了每一個人的視線,快步的朝着王府的後門走去。後門的進進出出是不會計算到各個門房的,當然了,如果你跟後門的守衛關係相處得好的話。但是這個後門的守衛剛剛好就是萍姨娘的親弟弟。
今天的後門感覺有一些異常,並沒有聽到守門的侍衛在說說笑笑的聲音,一路上都非常的安靜,就連樹葉被風兒吹過發出的沙沙沙的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的。梅玉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門。
就在梅玉剛剛要踏出門檻兒的時候,一個淡淡的,十分涼薄的聲音在背後響了起來:“看來我告訴你的話你自始至終就是沒有放在心裏的。也是,你一直就是萍夫人的人,怎麼會把我的話放在心裏好好記住呢?”聽到身後的這道話語,梅玉立刻停下了腳步,但是她是千萬不敢回頭的!這個聲音太熟悉了,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會忘記的。在她的後面有一抹倩影,淡藍色的束腰長裙,小腹有很明顯的孕相,裙褶處點追着星星點點的羽毛。烏黑的髮絲用一根簡簡單單的白玉簪子管着,雖然非常的簡潔,可整個人卻是異常的清新脫俗。
“我記得我曾經告訴過你,有些事最好永遠爛在肚子裏,看來你並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啊,梅玉。”伊簫邁着蓮花步緩緩的走到梅玉的背後,漫不經心的說道:“可能讓你在這瑞王府待久了,你已經忘記了誰才是你正正經經的主子了。不過沒有關係,今日我會讓你明白誰才是你的主子。”
“簫洛,把她帶回蕭府,先杖責二十。”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一個字一個字狠狠地敲打着梅玉的心,她知道伊簫的性格和做事風格的,就算她想要下跪求饒只怕是也沒有那個機會哦。她被簫洛很快帶走了。而梅玉被用簫府的杖責杖責了二十后,雖然說是死不了的,但是她起碼兩個月不能夠下床了。而當梅玉被送回到萍姨娘處的時候,萍姨娘看着梅玉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時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跳似乎漏了好幾拍一樣,咬着牙,緊緊攥住拳頭,很好,禾兒,伊簫,很好,真好!
“去盯着夢萍兒,不要讓她把消息送到瑞王的耳中,否則若是瑞王知道了,你的命,也別要了。”瑞雪閣對面的樹上,伊簫站在茂盛的枝頭,身邊站着一身黑衣的簫洛,將瑞雪閣里的情況全部都盡收眼底,淡淡的吩咐道。
“是,主子,屬下明白了。”簫洛領命后,一語不發的就看着瑞雪閣里的情況,將瑞雪閣每一個能夠進出的位置全部都看得清清楚楚並且深深地刻印在了腦海里。
“這裏就交給你了,我該回去了。”伊簫淡淡的說著,然後縱身一躍,頃刻之間消失在了簫洛面,只留下了一陣微風輕輕拍打着樹上的枝葉,也就微微顫抖的枝葉能夠提醒着簫洛剛剛這裏有一個人的存在。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眉眼之中還有些許不明的意味,他有些不太明白,根據自己對主子這麼多年的了解,怎麼自己才去了江南一年多,主子就會和閻王成婚了呢?
宣城,閻王府,主院內。
現在已經到了桃花盛開的季節,主院內的院子裏種滿了梅花,盛開的梅花在陽光之下非常的耀眼動人,粉色的花瓣搖曳,隨風彰顯着自己的明媚一般。桃花動了動,從花叢之中探出了一個毛絨絨的腦袋瓜子,她手裏拿着一支剛剛摘下來的梅花,臉上掛着孩子一樣天真明媚的笑容,充斥着整個花園。
“王妃,王爺回來了,是要接您出去遊船呢,現在馬車已經在外頭侯着了呢!”簫顏巧步走了過來,輕輕的朝着站在花叢中的伊簫說道。由於婉兒和雲哲一起離開了宣城,簫玫也被她派出去了,現在身邊暫時沒有可以用的貼身丫鬟,所以她就把羽樓的簫顏和簫月這倆人從羽樓調了過來,暫時當她的貼身丫鬟。
“嗯。”說完后,伊簫便轉身出去了。兩個丫鬟也跟在了她的身後。
在伊簫走出到王府門口的時候,馬車已經在外面侯着。而榮王玄琦正跟玄玉說著話。玄玉一身紫色的便裝,頭頂玉冠,腰間別著一把精緻的玉簫,手中一柄摺扇,眉宇之間的冷漠讓剛剛進門的簫顏和簫月止步了。
見到伊簫過來了,玄玉停下來對話,大步走上前去,絲毫不避諱的伸出手拉住了伊簫的手,眼底滿是溫情的說道:“蕭兒,我們和大皇兄夫婦二人一同去遊船。”
“嗯,走吧。”說罷,伊簫就往馬車走,而玄玉直接打橫將伊簫抱起,一同進了他們的那輛馬車。放下伊簫后,玄玉俯下身,輕輕的幫她把掉落的髮絲別到了耳後。然後就這樣一路上緊緊護着伊簫,不讓伊簫感受到半分顛簸。
兩輛馬車,一輛是閻王府,一輛是榮王府的馬車。兩輛馬車一前一後,朝着宣城第一大湖碧海灣駕駛去。
“王爺,你說你怎麼對我如此好?”伊簫淡淡的看着面前這個絕色的男子,輕輕的笑了笑。
“能夠在我的半徑之內活下來的女人,蕭兒,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能夠走進我心中的,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能夠配為我生兒育女的人,也僅你一個。”玄玉看着伊簫,薄唇微微張。
“巧了。”說完后,伊簫抬眼撞上玄玉的眼眸,兩個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哈哈哈,巧了,我們彼此都一樣。
宣城,碧海灣。
碧海灣的碧海湖可以說是宣城第一大湖,湖泊上總是停泊着各種各樣的華麗富貴的船隻,從一層的湖泊船,到王公貴族們的三層,四層的湖泊船都有。每天都有專門的人在這裏打理船隻,就像現代的遊艇一樣的,只不過這裏的船大多數都是王公貴族們的,打理的人是一絲一毫都不敢輕視怠慢的。
不過這些船舶很多常年都是閑置在這裏的,時間一長了風吹日晒的的,有一些地方難免會有些年久失修。但是每天都會有專門的人來尋找那些年久失修的地方,負責把這些船隻修補好。如若皇家之人在這碧海灣的湖上出了事,這碧海湖所有的管理人員恐怕都是難逃一死的,搞不好還是抄家滅族的死罪。所以每個人都不會拿自己的腦袋和家人的安危作為代價去偷懶耍滑的。
閻王府和榮王府的馬車停在了碧海灣的湖泊港口前,引來了無數人的止步側目,今天來游湖的千金小姐們無一不對這兩輛馬車暗送秋波。兩輛馬車西域進貢而來的絲綢特製成的帘子都同時掀開,閻王和榮王同時跳下了馬車,在場的千金小姐們心底瘋狂的愛戀和吶喊被狠狠地撩起來,但是吧……
下一秒,兩輛馬車裏都走下來一位女子。一位穿着淡黃色的襦裙,很是溫婉尊貴。一位穿着淡藍色的襦裙,很是優雅與清新脫俗,讓在場的男子都忍不住多看兩眼。而有孕反而讓伊簫多添了幾分韻味。更加的有魅力了。
“那兩位就是榮王妃與閻王妃?”言柳兒身邊跟着的是她的閨中密友,吏部尚書的千金,閆曦。這言柳兒與閆曦自幼一起長大,不過她那大大咧咧風風火火的影子卻和閆曦可以說是完全相反,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可是,閆曦一直以來心裏的人可不是閻王玄玉,而是榮王玄琦。
“哼,不就是個五品破落戶人家的女兒么?還有一個也不過是已經敗落的伊相府的嫡女罷了。”言柳兒冷哼了一聲,十分不屑的說道。這榮王妃不過就是個五品破落戶的女兒,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才會嫁給榮王成了榮王妃。
言柳兒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壓低聲音,反而是提高了音量,以至於那些不屑的聲音一個字不落的進了榮王妃柔兒和伊簫的耳中。柔兒一臉的失落。而言柳兒見此更是譏諷的笑出了聲。而伊簫的表情依舊是冷漠的可怕,沒有任何情緒。
四周的空氣似乎一時間都安靜了下來,每個人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出聲。關於榮王為了這位榮王妃,將二品官宣那大人一家抄家流放之事整個宣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本來還準備嘲笑榮王妃身世的人一夜之間也都閉上了嘴不敢多說一句,而宣城從那日後就再也沒有明目張胆的嘲弄榮王妃身世的事情,因為誰也不敢去觸榮王的這個眉頭。
“霖風,去和吏部尚書說,她的女兒出言不遜侮辱皇室中人,侮辱榮王妃與閻王妃,即日起送去尼姑庵剃髮修行,不允許離開尼姑庵半步。什麼時候能夠明白尊卑禮儀了什麼時候再回來吧。”玄琦涼薄的聲音響起,冰冷的話像利刃一樣刺進了每個人的心裏,大手輕輕地握緊柔兒的小手,冷漠的目光掃視着碧海灣港口站着的每一個人,很自然的把手搭放在柔兒的肩膀上,威懾力十足的說道:“榮王妃乃皇室宗親,乃本王八抬大轎十里紅妝明媒正娶的女子,擁有皇室玉蝶,記入皇家名冊,而閻王妃亦是如此,若從今以後本王和閻王再聽到任何一絲關於榮王妃與閻王妃不利的言語,本王定要你們付出代價!”
說完玄琦牽着柔兒跨着大步離開,而玄玉也牽着伊簫的手離開了。柔兒早已經沒有了剛剛淚眼婆娑的樣子。而伊簫也是看着玄玉,一雙好看的鳳眸之中閃爍着星辰,手心的溫熱傳來,她反握住。低眸看了一眼被牽住的手,又看了看玄玉寬闊的背影,微微一笑,玄玉回過頭來,小心翼翼的攙扶着孕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