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6章 道一聲從前，我的愛人
黑衣素貞看到鴻蒙陳揚的那一瞬間，頓時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
那是在最黑暗的時候，看到了希望的光。
她本是個極其堅強的女子，但這一剎那，卻有種想要投入鴻蒙陳揚懷抱里，想要將其緊緊擁抱的感覺。
鴻蒙陳揚拉了黑衣素貞的手，接着便將其一把拽入到了琉璃之劍里。
跟着，琉璃之劍猛地一震，便釋放出無盡劍氣，將襲殺過來的罡刀全數絞成粉碎。隨後，琉璃之劍化作一道劍光，朝外面飛去。無論罡刀風暴多麼厲害，卻是無法阻攔住琉璃之劍。
琉璃之劍快速出了罡刀風暴，隨後就朝遠處飛去。
黑皇這時候也反應過來。
他和眾高手們站在一起。
“廢物！”怨氣之主的聲音在黑皇的腦域裏冰冷傳來。
黑皇頓時打了個寒戰，道：“主人恕罪！”
怨氣之主冷冷道：“發動所有可發動的，全力追殺他！”
黑皇立刻道：“是！”
怨氣之主道：“那個女人，一定要帶過來。還有，不能讓這個男子再發展下去，我還需要一段時間，方能出關！”
黑皇道：“是！”
黑衣素貞和鴻蒙陳揚藏在琉璃之劍內部，內部之中，全是凈化后的怨氣。
這些怨氣就如能量一般。
鴻蒙陳揚盤膝而坐，全力驅動琉璃之劍朝前飛去。
黑衣素貞則是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她打量着四周一切，也覺這一切充滿了不可思議。
許久之後，琉璃之劍的速度終於放緩。
鴻蒙陳揚看向眼前的黑衣素貞，雖然黑衣素貞的臉黑了下去。但他知道，她就是自己那個曾經的摯愛。
“素素……”鴻蒙陳揚眼中閃過一絲激動。他的心曾經在夜琉璃死後，就跟着絕望了。後來雖然和冰玄心她們在一起，但他內心深處仍然還有化不開的寒冰。
黑衣素貞不大習慣鴻蒙陳揚的眼神，道：“謝謝你！”
鴻蒙陳揚感受到了距離，也就醒悟過來。
他微微苦笑，道：“不用謝！”
黑衣素貞道：“你沒有被這怨氣所影響？”
鴻蒙陳揚道：“沒有！”
黑衣素貞大感奇怪，同時也想到了自家丈夫。她覺得鴻蒙陳揚可以做到的，自家丈夫應該也可以做到。
鴻蒙陳揚則是解釋了自己手中的透明石……
黑衣素貞知道鴻蒙陳揚是通過透明石改造成功之後，頓感失望。因為她知道，自家丈夫並沒有透明石。
鴻蒙陳揚眼神閃過一絲黯然，道：“素素，我並不是一個陌生人，也不是一個怪物。你知道嗎？在古世界的時候，和你一起闖佛界的人，是我。後來，我們一起在玉清世界，一起在天球世界，一起在仙界，你幫我對付天無敵等等。那些……都是我。只是後來……”
黑衣素貞道：“我都知道。”
鴻蒙陳揚苦笑，道：“不，你不知道。其實你永遠也無法明白我的心情。除非今日，你回到你丈夫面前時，看到你丈夫身邊有個同樣的你，如此，你才能體會。”
黑衣素貞身子一震。
她終於有些感同身受了。
試想，如果自己脫困之後，找到丈夫。而在他身邊卻有個黑衣素貞……
自己變成了多餘的，那是何等的絕望與蒼涼啊！
她終於明白，自己的態度實在是太過絕情了。
這一刻，她的眼神也終於柔了下去。
“這些年，你受了不少苦吧。”黑衣素貞輕聲問。
鴻蒙陳揚身子一震，不知道為什麼，覺得眼眶濕潤，卻是想要落淚。
他想起自己當初之所以願意義無反顧的來到鴻蒙宇宙，為的就是黑衣素貞她們啊！
如今相見，她們視自己為怪物。他也沒有怪責，因為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鴻蒙陳揚搖搖頭，道：“我沒事，我挺好的。”
他多想將心愛的她擁入懷中，可他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
他覺得，似乎擁抱住了她。自己這麼多年的哀傷，就會有一個發泄的口子。
他想了又想，道：“我可以抱抱你嗎？”
黑衣素貞呆了一呆，之後還是點了點頭。
鴻蒙陳揚便將她一把攬入懷中，緊緊的抱住她。
好像是想要將她揉入到身體裏，好像害怕一鬆手，她就會不見。
她感覺到自己被抱的有些疼，但也感受到了這個男人這些年的痛苦與煎熬。
良久之後，鴻蒙陳揚鬆開了黑衣素貞。
接下來，便又言歸正傳。
黑衣素貞先問鴻蒙陳揚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同時也將自己的遭遇說了出來。她和黑皇的談話內容等等，也都告訴了鴻蒙陳揚。
鴻蒙陳揚聽完后不由駭然。
黑衣素貞感到歉疚，道：“我本以為告訴他們，宇宙將滅，他們能和我們團結一致的。沒想到，怨氣之主似乎就盼望着這一遭。”
鴻蒙陳揚道：“這不怪你，換做是我，也會如你一般，向他們說明一切。”
黑衣素貞道：“只是眼下，我們該怎麼辦？”不待鴻蒙陳揚說話，又道：“有時候，我真有一種很疲憊的感覺。覺得還不如就此算了，沉淪也罷，一切毀滅吧。活着，真的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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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蒙陳揚道：“眼下一切，的確是萬斤重擔壓了上來。撐住了，以後萬世和平。撐不住，就真的會全部毀滅。不管怎樣，我都要撐下去。除非是我已經完全無能為力……不然的話，到死我都會有無盡遺憾。”
黑衣素貞看向鴻蒙陳揚，這時候才覺得他果然就是陳揚。這性格，一模一樣！
她又問鴻蒙陳揚：“那你打算怎麼做？”
鴻蒙陳揚說道：“我本打算直接闖入歸元城裏去，沒想到剛好遇到了你。所以就先把你救出來了……”
黑衣素貞微微一驚，道：“直接進歸元城，然後就去和怨氣之主交手？”
鴻蒙陳揚道：“不錯！也不可能有什麼幫手，所以也沒什麼好等的。”
黑衣素貞想到這邊的情況，知道再多的高手都會被怨氣之主控制。所以也明白鴻蒙陳揚的話是正確的……
黑衣素貞道：“可有把握？”
鴻蒙陳揚苦笑，道：“一點把握都沒有，只是不想等死！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戰鬥之中。”
黑衣素貞道：“那現在，咱們再去歸元城？”
鴻蒙陳揚道：“有點難度。”
黑衣素貞馬上反應過來：“我？會成為你的拖累？”
鴻蒙陳揚道：“我必須和我的劍高度合作，中間不能有雜質。如果你在裏面，就會影響我的劍道。”
黑衣素貞道：“那你不要管我了。”
鴻蒙陳揚道：“現在怨氣之主一心想要找到你，搞清楚你所說的一切。要是讓你落在他們手中，只怕你會沒有活路！不像其他人，還沒有被注意到，所以只要我夠快，就可能救回他們。但你已經被他們密切關注到了。”
黑衣素貞道：“我個人的生死，並不重要。”
鴻蒙陳揚道：“無論什麼時候，你的生死對我來說，都非常重要。”
黑衣素貞身子一震。
鴻蒙陳揚道：“總會有辦法的。”他想到了陰陽靈修。
以前，他和她是親密的夫妻，夥伴。靈修起來，如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可現在，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黑衣素貞道：“拖的越久，越是危險。我都能感覺到怨氣之主似乎在做很重要的事情，所以無法脫身。一旦她完成了她要做的事情，跑將出來，我們就會非常被動。”
鴻蒙陳揚當然也知道這一點。
黑衣素貞道：“所以，你不要管我了。你去做你要做的事情！”
鴻蒙陳揚道：“如果你與我陰陽靈修呢？”他終於忍不住說了出來。
黑衣素貞頓時身子劇震。
在她來說，與丈夫以外的人陰陽靈修，那就是一種背叛。
她畢竟是個女人，還是有女人的固定思維。
在她的思維里，可以接受丈夫有其他的妻子，和其他的女人靈修。但她……
黑衣素貞搖頭，道：“不，我不能這麼做。”
鴻蒙陳揚知道她的為難，也不想逼她。只是眼下，似乎只有靈修才能解決困境。
他無法眼睜睜看黑衣素貞死去。
就在這時，四面八方忽然有能量涌動。
接着，黑皇一行人終於追了上來。
這幫人的速度很快，之所以快，也是因為有怨氣之主的協助。
在那一瞬間，四面八方的黑暗沼澤都涌動起來。這些沼澤形成漩渦，形成封印，形成結界，形成粒子……
顯然，怨氣之主也在隔空出手。
黑衣素貞也察覺到了外界的變化。
鴻蒙陳揚眼神一凜，隨後驅動琉璃之劍。
剎那之間，琉璃之劍化成一道劍光，便朝遠方疾射而去。
轟隆隆！
無數的粒子涌將過來，如狂風暴雨，如蟲洞爆炸，兇猛不可一世……
怨氣，時間，皆在變化。
天地移位……
萬物恐怖！
鴻蒙陳揚立刻催動透明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