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一切皆空
“老先生，有些玩笑是開不得了。”沈南意深吸了口氣，好不容易才壓下心底的火氣，磨牙的說道。
老先生立刻端正了表情：“你說的對，確實不該開玩笑。”
沈南意心頭升騰起一絲希望。
可下一刻，她那希望就跟着破滅了，只聽到老先生說道：“那小子考慮很久，才決定放手的。”
哈克眨着眼，一臉懵懂的樣子：“囊玉大夫，你們在說什麼？為何你這般生氣？”
沈南意磨了好一會的牙齒后，才說道：“老先生，你既然知道他的想法，你一定也知道他的下落吧！”
“我是真的不知，我沒騙你啊！”老先生攤手，表情也很無奈的樣子：“你也莫要這麼看我，我也只是一個引導者。我也就知道一些東西，實際上我會的東西比你少很多。反而是你，等你重新吸收那股力量后，你就是這個世界的半個主人，想要知道什麼自然很容易就知道了。”
沈南意盯着那老者的目光看了好一會後，最終還是放過了對方。
“幫我護法，我要閉關一下。”
老者聞言，眼底露出一絲喜色來：“如此甚好，你只管安心忙碌，我會幫你看着的。”
沈南意眉心跳了下，看過來的眼神都跟着古怪了起來：“我怎麼感覺你很期待我重新吸收這個東西？”
老者輕咳出聲，似乎想要控制住面上的表情，可惜在沈南意的目光下，他只能表現出最誠實的一面：“我是挺開心的，我來此尋你乃是為了幫你順利接受權柄，等你接受了，我自然也就恢復自由了。”
“自由！”沈南意忍不住低聲呢喃，只覺得這一句話特別的觸動她的內心。
她也想要自由！
這一年裏，她都是被別人推着往前走的。
她想做自己的事情！
她就不相信了，以後被這個東西困住一輩子。
想明白后，她的眼神立刻堅定了起來。
因為有過一次經歷，接下來一切卻很容易。
很快，她的腦子裏就多了一些東西。
此物其實就是之前的那個竹玉。
有些不同點是，之前那竹玉有個意識一直想要蠱惑她的，而如今這只是一個純粹的工具。
“哈哈哈，老朽終於可以走了。”
沈南意抬起眼看過去，這一看卻是微微一愣。
“老先生，你這是？”對方老者的身形居然是虛幻的。
她還以為是看錯了，盯着對方看了好一會。
隨後她又扭頭看向哈克，卻見哈克身形是正常的。
“老朽本就不是人，姑娘會看到那自然也就沒什麼問題！”虛幻之人笑眯眯的說了一句，卻叫哈克忍不住啊了聲，一臉驚恐的樣子。
“老先生，你不是人？難道你是gui？”
老先生給了哈克一個白眼：“胡說什麼，老朽只是說了不是人，又沒說是gui。我乃是引導者，更準確的是天道引導的規則化身。”
“每次天道易主，大道有所感應，就會降下規則，每一個引導者的責任就是引導新的天道順利生成。如今小姑娘你已經徹底吸收了惡，也算是半就位了。”
老先生扒拉扒拉一通說，可沈南意卻眉頭開始不停的抽搐：“你騙我！”
“哎呀，小姑娘，我什麼時候騙你了。”老先生站直了身體。
沈南意指着對方，氣得呼吸都跟着不順暢了：“你之前明明說……”
“我那說的也是對的，想要管住這東西，確實只有那兩種辦法。”
“那我是想……”
“可在你卸任之前，你不就是天道掌控者嗎？”
沈南意哼了聲，別過頭去，一臉鬱悶的樣子。
“好了，小姑娘，你也別太生氣了。你想啊，接管天道之力也是有不小好處的。比如說，你的丈夫還有你的孩子，以後壽命皆可以不斷延長。”
沈南意眉心都跟着皺了起來：“你不是說，世界講究平衡，若是他們……那又如何講究平衡？”
“確實是平衡啊，只要他們使用的是這世界能夠承受的力量，便是屬於平衡之內的事情。不算破壞平衡！”
老者低聲說了句后：“行了，我也不說了，更多的東西你也能夠從裏面看到。我得走了。”
“再見小姑娘。”
匆匆交代了一句后，老先生直接消失了。
哈克目瞪口呆，他依然還是為對方的神出鬼沒而驚奇。
不過沈南意卻不意外了，因為她的視線跟着對方，不斷懸空，最後卻是來了一片虛空中。
“小姑娘，你可別跟着我！”老先生察覺到了什麼，趕緊揮了揮手說道：“這是世界長河，你沒有徹底掌握天道之力，若是被其中力量席捲進來，是會消失的。”
“你要去哪？”沈南意站定后，不在網前。
老先生哈哈一笑：“自然是去其他世界看一看了。”
說完，老者直接一頭扎進了虛空中，轉瞬之間就沒了影子。
沈南意站在原地，卻是為眼前所看目眩神迷。
無數個世界，猶如氣泡一樣在懸浮着，而她的世界在她的腳底。
“囊玉大夫，你醒一醒啊。”
沈南意意識回歸后，最先看到的就是那從東方升起的太陽。
“囊大大夫，你剛剛怎麼了？為何我喊你你一直沒有反應？”
沈南意回頭，對面前的人笑了下：“我沒事。”
“那等會我還要去找國師大人嗎？”
“不用了。”沈南意直接說道：“我們回梁國。”
哈克阿了下，顯然是為對方的突然轉變而懵逼。
沈南意按了按眉心后，忽的抓住哈克的肩膀，下一刻心有所感，周圍的一切直接斗轉星移。
“啊啊啊！”
砰……
只聽到一聲尖叫，哈克從天而降，砸在地上。
“這位兄台，你還好嗎？”
哈克緩慢的抬起頭來，對面前的人笑了下：“我沒事！”
“怎麼會沒事，您可是從天上摔下來，趕緊來兩個人幫着送這位兄台去葯館。”
“唉，我真的沒事！”哈克一個跳了起來，然後跑遠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沈南意則是坐在城門口處的茶鋪上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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