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 結婚
喻言眼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半晌后,她帶着肯定的語氣詢問對面的男人:“你就是肖家當家人。”
男人拿起桌上的紅酒,慢慢品了一口,這才不疾不徐地開口:“喻言,其實你心裏不是已經確定了嗎,何必再問呢?”
喻言轉頭看到肖管林身旁坐着的曲笛,看着她低頭不語的樣子,喻言內心慌了。
她厲聲質問:“官林,你對她做了什麼?”
肖管林抬起一隻手搭在曲笛肩上,漫不經心地開口:“我能對她做什麼呀,是我請她來的沒錯,可是也是她自願留在這裏的啊!”
說著對曲笛笑了笑:“你說是不是啊。”
曲笛抬頭對着喻言笑了笑:“言言姐,我沒事。”
喻言勉強對着曲笛笑了笑,並未搭理對面的男人。
待將曲笛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看她的確沒事這才放下心來。
喻言着實沒有想到,平日裏那個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大明星官林居然是肖家幕後掌舵人。虧她當時還以為他是好友的良人。
她氣極反笑,帶着一絲怒意開口:“沒想到你居然是肖家人,官林啊官林,你還可真是藏的深啊!”
官林彷彿聽不出她口中的嘲諷意味,淡淡笑了一聲,朝着喻言舉起手中的杯子:“謬讚。”
隨後又像想起來似的開口:“對了,我真實的名字不叫官林,我叫肖管林。初次以肖家當家人的身份見面,你好喻言小姐。”
喻言並未理他。
他也不在意,獨自說了一句:“遊戲,才剛剛開始。”
喻言低聲罵到:“你個瘋子!”
肖管林卻不在意,抬手示意喻言坐下說。
喻言撫裙坐下,觀察半晌后對面的人半晌后才帶着一絲質問開口:“所以曲蕭和宮修,是你綁架的。”
肖管林坦然承認:“對。”
看着他這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喻言握緊雙拳繼續詢問:“所以一直以來的神秘人都是你。”
“是我。”摸了摸鼻子,肖管林大方承認,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好否認的了。
看着這個曾經相處過的男人,喻言忍着心中的被戲耍的怒氣繼續問道:“當時宮修和曲蕭被發現時身上中的毒也是你下得。”
“是他們惹我的。”
肖管林竟還厚顏無恥的找理由。
“你這個瘋子!”
側頭看了旁邊一言不發的曲笛,喻言突然注意到方才自己提到下毒時,曲笛的身子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
喻言壓下心中的不安,帶着一絲探究和心理安慰試探肖管林。
“所以,你應該不會給曲笛也下毒了吧?”
聽着喻言的語氣肖管林笑了,笑完后摸了摸下巴,帶着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朝着喻言開口:“唔,下了呀!”
“你!”
喻言氣急。
然而肖管林繼續說道:“我要是不給她下毒她怎麼會乖乖聽話。”
喻言怒罵:“你這個混蛋,曲笛她有多喜歡你你不是不知道,她這麼喜歡你,不管你對她多麼冷漠,她一心一意都在想着你,你怎麼敢你怎麼忍心對她下毒!”
肖管林不為所動:“我雖然給她下毒了,但是只要她乖乖聽話,我每個月都會給她解藥,所以下沒下毒又有什麼關係。”
“肖管林你混蛋!你根本就不配曲笛那麼喜歡你!”
喻言被他這番厚顏無恥的論述氣到無言以對。
深呼吸一口氣之後慢慢平靜下來,他同對面的男人提出條件:“當時你說換一個人,我答應你換我,現在我如約來了,你是不是應該放曲笛走了。”
沒想到肖管林聽到這話反而放肆地笑出了聲:“喻言,你這話就說笑了,我當時只說換一個人,但是我並沒有答應你要放了曲笛啊,是你會錯意了吧!”
這個男人,分明實在玩文字遊戲。
喻言指着肖管林:“肖管林,你出爾反爾!”
肖管林並沒有因為喻言的生氣質問而心虛半分,反而理直氣壯地開口:“喻言,你可能忘了一點,遊戲規則是我定的,該怎樣是我說了算,何來出爾反爾一說呢。”
“你!”
曲笛看着喻言生氣的樣子想要過去安慰她,可剛站起來,肩膀就被一隻有力的大手強行摁着坐了回去。
“坐下!我讓你動了嗎?”
肩膀上的鉗制讓她動彈不得,現在是肖家的地盤,曲笛害怕氣急發喻言做出什麼刺激肖管林的事,讓他對喻言下手,趕忙安慰喻言。
“言言姐,你別擔心,我沒事。”
曲笛強撐着笑意,可是滿臉止不住的淚水已經出賣了她此刻並不安穩的內心。
肖管林放開鉗制住曲笛的雙手,環在胸前,欣賞着此刻兩人難過狼狽的模樣。
看見曲家的人難過,而往日高高在上觸摸不到的喻言此刻被他所傷害,肖管林的心中升一絲報復的快感。
待兩人漸漸平靜下來,肖管林嘴臉揚起一抹惡劣的笑,對着喻言持續輸出,再次丟下一枚重磅炸彈。
“哦,剛剛忘記告訴你個好消息了,喻言。”
“就在前不久,曲笛已經答應我的求婚,我們的婚禮就定在三天後,三天以後她就成為我明正言順的夫人,肖家的當家太太了。”
“你在胡說什麼,你跟曲笛怎麼可能結婚!”
喻言根本不相信面前這個男人說的鬼話。
肖管林也不爭便,只含笑看着喻言,彷彿在嘲笑此刻她才是那個小丑。
看着他的表情,喻言坐不住了,她轉頭看向曲笛,見曲笛眼眶通紅,咬着下唇輕輕點了點頭,這才確信他說的都是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喻言怒罵了一聲:“你這個惡魔!”
驀然間,喻言在幾人都意想不到之時俯身拿起桌上剛剛肖管林為她倒的紅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潑向了對面的肖管林。
潑完后仍然不解氣,捏緊手中的酒杯指着對面這個男人劈頭蓋臉地謾罵:“官林你分明不喜歡曲笛,也明明知道她最在意的就是你,卻偏偏要拿結婚這件事報復她,你究竟想要做什麼!她做錯了什麼?”
“呵,她錯就錯在生為曲家人。”
被潑了滿臉紅酒,肖管林也不生氣,輕聲回應了一句。
而後拿起桌上的紙巾隨意擦拭了兩下便不再管。
“婚禮就在三天後,而你的身份,是新娘的姐姐,我要你親眼見證這場婚禮,而現在我只是在通知你。”
肖管林平靜的說著,彷彿只是在陳述今天天氣很好這個事情。
鮮紅的液體順着下頜線低落在衣服上,給他清俊溫潤的臉龐平添了一絲妖冶,彷彿身處地獄之中的惡魔。
過了許久,三人都沒再說話,肖管林拿起桌上的黑色遙控器摁了一下,會客廳的大門被打開。
管家帶着一眾傭人進來,走向肖管林的身邊聽候吩咐。
他上前兩步,剛要開口說話,卻看見肖管林衣服上的酒漬和還在臉龐上還未清理乾淨的紅酒。
管家頓時心中一驚,再看看站在對面手中握着空杯子的喻言,嚇得趕緊低頭後退兩步。
他也不敢多言,詢問發生了什麼,先生平素最厭惡擅自做主僭越之人,眼下這個情況,還是不要上去觸了先生的眉頭,不然到時候倒霉的還是自己。
肖管林隨意指了一人:“送太太回房間休息,好好準備三天後的婚禮。”
女傭低聲回復:“是,先生。”
轉頭又對曲笛開口:“太太走吧!”
又指着身旁的另一名女傭開口:“送喻言小姐下去休息,記住要好好照看。”
“是。”
“喻言小姐請吧!”
兩人一前一後被帶里會客廳。
走在古堡的長廊,這一次喻言再也沒了欣賞的心情。
她再次被送回了剛剛醒來時待過的房間。
“您好好休息。”
女傭說完后也不管喻言便退出房間關上了房門。
下一刻,便傳來房間門落鎖的聲音。
喻言也不在意,肖管林不放心她,想要處處防備她也是自然。
喻言環顧四周,房間裏沒有任何通訊設備,沒有辦法把消息送出去。
她不清楚自己被綁架到現在到底過去多少天了,也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陸知衍應該在調查他的下落了。
想起那個男人,喻言臉上終於染上一絲溫柔,這個傻子肯定快着急死了。
該怎樣才能把消息送出去呢?
最重要的是要讓他知道,肖家的當家人,是官林啊。
她當初瞎了眼,沒看清這個披着清潤外表下殘忍瘋狂的惡魔,竟還想撮合他跟好姐妹。
怪不得他不喜歡曲笛。
呵,他可是肖家人啊,怎麼可能愛上溫、曲兩家的姑娘。
想到這個卑鄙的男人,喻言頓時怒氣橫生,握緊粉拳,狠狠砸在桌角。
看着房間裏價值不菲的明貴古董,喻言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然而正當她拿起那個景泰藍花瓶想要往地上摔去時,突然聽到了門口爭辯的聲音。
曲笛對看守的人說:“我們又不會跑掉,我就進去同姐姐說兩句話。”
女傭的聲音裏帶着焦急:“曲小姐您還是回去吧。”
然後便是曲笛的聲音:“他並沒有說不能讓我們見面。
“再說了,我和肖管林,額先生就要結婚了,難道我連這點權利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