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隔閡
第135章七娘
太后笑道:“這個人是哀家在醉仙居找來的,名叫七娘,聽話的很。”
兩人對視一眼,頗有些心照不宣。莫如蘭並不笨,她幾乎是立刻明白了太后的計劃,她想讓她與這個女孩合作,擊垮褚臨淵和顧柒柒。
當然,她也並非不明白,太后不過是在利用她罷了。只是,她也清楚,以褚臨淵的地位和城府,自己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她也需要利用太后。
於是莫如蘭不動聲色,對着太后微微拱手:“如蘭但憑太后吩咐。”
太后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你且回去罷!哀家替你安排便是。”
莫如蘭離開后,太後走到七娘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七娘,哀家問你,你可知哀家為什麼把你待到皇宮之中?”
七娘扣首:“七娘知道。”
太後點了點頭:“不錯,你很聰明,你記住,你的這張臉是一張利器,你要好好利用它,牢牢拴住褚臨淵的心。以後,少不了你的榮華富貴。”
七娘的眼中閃過一瞬的欣喜,她自小被賣進了醉仙居,看慣了笙歌陣陣,紅顏易老,本以為自己也會在這種聲色場中蹉跎一聲,最後狼狽的老去,沒想到竟然被太后選中,作為一個可以代替攝政王妃顧柒柒的人。
都說攝政王褚臨淵是戰場上的修羅,為人狠辣,可是看看他對攝政王妃顧柒柒的感情,滿腔的冰冷化作繞指柔,哪裏能讓人不羨慕呢?她從來就是一個有野心的人,既然顧柒柒可以,那她這個和她有着相似容貌的人更可以,而且,她從閱人無數,自詡最懂男人的心。以後,就算不能成為名正言順的攝政王妃,也至少能成為他的侍妾,到那時,她的後半生可謂是有了着落。
想到這裏,她更加溫婉柔順:“娘娘說的是。”
太后看了她一眼,眼中劃過一絲不屑,隨即道:“不過你可要記得,是誰把你從醉仙樓裏帶出來的。”
七娘眼皮一跳:“自然是太後娘娘。”
太後點了點頭:“所以你要記得,哀家既然能讓你風風光光的出來,也能讓你凄凄慘慘的回去。你該知道怎麼做。”
七娘只覺得一股涼意自心底升騰而出,踉蹌一下,好懸沒趴在地上:“奴婢,奴婢明白。”
見敲打的差不多了,太后滿意地點了點頭,示意芙蓉上前,給她梳洗打扮。
芙蓉領命,將七娘帶了下去,綾羅綢緞加身,再填上合適的妝容,再回來的時候,太后的眼前多了几絲恍惚,彷彿真的是顧柒柒站到了她的面前一樣。
半晌,她定了定神,滿意地笑了笑:“得了,且這樣吧,芙蓉,你親自帶人將七娘送去,就說臨淵結婚多時,卻一直沒有子嗣,哀家心疼,知道他喜歡這樣的,就送來一個,叫他無論如何不要推辭。”
芙蓉聞言,微微一怔,還是帶着七娘領命而去了。
攝政王府,褚臨淵正在練字,只見流沙苦着一張臉,走到了他的面前,欲言又止:“王爺……”
褚臨淵皺眉:“什麼事?”
流沙:“太後派人帶來個女人,那個女人長的很像……很像王妃,說要給王爺您開枝散葉。”
流沙心中有某種生物呼嘯而過,心說太后您作妖就作妖,別在這牽連無辜行嗎?
果不其然,褚臨淵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怎麼,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輪到本王親自去處理了?”
流沙:“……”
看吧,嘲諷模式這就開始了吧。
咬了咬牙,他說道:“這次來的人是太後身邊的大宮女芙蓉,據說帶着鳳印來的,屬下,屬下不敢將她扔出去……”
褚臨淵聞言蹙眉,瞥了一眼流沙:“要你何用?”
說著,心情不佳地將練字的毛筆扔到了一旁桌案之上,繃著一張臉來到了大門。
果不其然,只見芙蓉一身正裝,正恭恭敬敬地站在他的面前,一副褚臨淵不見她就不走的模樣,身後站着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那女人乍一看身形的確和柒柒有幾分相似,只是褚臨淵似乎透過她那張被脂粉厚厚掩蓋的臉,能看到庸俗與噁心。
他心中冷笑,哪裏和她的柒柒有半點相似之處?
想到這裏,她看向芙蓉,冷冷問道:“什麼意思?”
芙蓉暗嘆了口氣,不卑不亢:“奴婢芙蓉見過王爺,太后問王爺久久沒有子嗣,心中挂念,特地讓奴婢為王爺送了一位好生養的女子,還望王爺安頓。”
褚臨淵冷冷一笑,心中對太后的挑釁行為愈發無法忍受。
什麼意思?看他剛過幾天好日子就又來找茬嗎?恰在此時,芙蓉身後的七娘微微抬眸,對上褚臨淵的視線,褚臨淵微微一怔,這女子的眼睛倒是很像柒柒,然後,只見七娘臉色一片緋紅,眼中的羞澀和愛意絲毫不加掩飾。
褚臨淵心中不屑,有點酸唧唧地想:他家柒柒若是真的對他露出這種表情就好了。
想到這裏,他心中驟然一動,本來想直接把人丟走,現在卻忽然改變了主意。既然太后都把人給送上門來了,或許,他可以利用一下這個女人,來試試柒柒對自己的感情究竟有多深。
於是,他眼睛轉了轉,忽然勾起了嘴角,褚臨淵本就是大虞王朝數一數二的美男子,此時一笑,晃的七娘一陣眼暈,只聽她不疾不徐地說道:“既然太后如此厚愛,那恭敬不如從命,流沙,把人帶下去吧。”
芙蓉也是一愣,已經做好了和他硬鋼的準備,沒想到褚臨淵忽然就這麼鬆口了,她直覺這件事情有點詭異。不過好在任務是完成了,暗自長舒了一口氣,連忙躬身:“既然如此,奴婢便回去復命了,祝王爺早得貴子。”
說著,匆匆離去。
褚臨淵看着芙蓉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漸漸地收斂。
流沙吞了吞口水,今天雲崖不在,不能及時反饋王爺的想法,所以他有點慌,總覺得自家王爺這神情,似乎是要搞事。
不知道為何,他心中忽然就有種不作死就不會死的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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