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藏藏掖掖
冬暖心裏嘆氣,卻伸手護住陸立垣的頭部,本來就傻,不能摔得更傻了!
可冬暖猝不及防,陸立垣就轉了過來看向冬暖,冬暖的動作很像了抱住他的脖子,就要吻他!
陸立垣愣住了,看着冬暖更是反應不過來.
“砰”一聲,兩人落地,冬暖的唇正好印在陸立垣的唇上.
冬暖錯愕不已忘了反應,她就未想過會這般,這模樣看着就好像是她撲上去的一般,一想到兩人此刻的畫面,冬暖立刻離開陸立垣的唇,臉刷的一下通紅
冬暖想逃,可她人還在陸立垣懷裏,剛一動,陸立垣就一個用力將她在此按在懷裏,低啞着嗓子說道:“不想放開你!”
冬暖聽着陸立垣低喃的聲音,感覺這全然不像陸立垣會說的話,他看似大大咧咧,卻從來都是知矩守禮,便是王妃替她做主了婚約,將她許給他,他也從不曾逾越,最多就是把成婚掛在嘴邊,她不答應他也尊重她。
見冬暖沒有掙扎,陸立垣貼着她的耳邊,低聲問道:“嫁我可好?”
“先起來”冬暖的聲音帶着嬌嗔,這樣抱着她不放讓人看見了不得羞死。
方才打石子的十有八九就是初九,說不定就在哪裏看着,冬暖一想就急了:“你放開我.”
“你答應,我就放開!”陸立垣看着冬暖這般,竟然覺得心情大好,還低聲在她耳邊又說道:“初九還在一邊看着呢,你不答應我不放開,阿暖.”
陸立垣總貼在她耳邊說話,冬暖有些難受,轉頭惡作劇地就一口咬在陸立垣的耳朵上.
陸立垣猛然一個翻身將冬暖壓在身下,看着她一臉無辜的表情,深深吸了一口氣,抓住她的雙手掛在他的脖以上,而後一提氣,將人按在懷裏站了起來.
冬暖掛在陸立垣身上,下意識的雙腿就勾住陸立垣的腰,整個人如無尾熊一般抱住了陸立垣.
陸立垣抱着冬暖往屋內走去,一進屋冬暖想要跳下來已來不及,陸立垣轉身關門的一剎那,將她整個人壓在了木門上,然後吻她.
冬暖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他的吻,他的人都似火一般灼熱.
“嫁不嫁我?”在最後一刻,陸立垣忍着所有的衝動還在問。
他的吻,他的人,他的眼神都是灼熱的,那一刻冬暖感覺她無法拒絕,於是她點頭。
陸立垣的吻又一次落下,只緊緊擁住了她!
“我們年底就成婚,冬月二十!”陸立垣臉上的笑意絲毫掩蓋不住。
冬暖未想到他驚連日子都看好了,又聽他說:“還有兩百四十七日!”
他不但日子都看好了,他已經開始倒數着日子心心念念就要娶她回家,可是還有好久!
陸立垣凝望着冬暖,禁不住又一次深深地吻她,最終卻忍住叫囂的慾望從她身上起來,瞬間就消失在了冬暖眼前.
冬暖有些呆萌愣在了屋裏.
後來冬暖問陸立垣,若是這一日她的回答是不嫁,他會如何?
他說原本他想若是她還是不答應他就回關臨城等再也不理她了,可轉眼又想到她身子還得有人顧着,他又想還是先回陸家,若是她來找他那他就不計較算了,但想着想着覺得陸家還是有點遠,還是在偏殿等他氣消了再去找她
後來冬暖想來,從他們從樹上摔下來,陸立垣的第一句話便是“不想放開你”,那時她也還沒有答應要嫁他。
三月初時,倒春寒的日子還有些微寒,戰王府經過半個多月的修葺已經竣工,只是淺語還住在宮裏頭,等着陸嫣然臨盆.
但不知為何,三月十三這一日,風瑾夜非要帶着她回一趟王府.
戰王府外,風瑾夜伸手搭着尾勺淺語從馬車上下來
尾勺淺語不知風瑾夜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帶笑撇了風瑾夜一眼,下了馬車看向王府
站在戰王府外看,王府恢復得跟從前一般無二,外牆看起來就像按着原本的樣子翻新了一遍.
淺語心想,難不成風瑾夜就帶她來參觀一遍翻新了的戰王府?轉頭又看向風瑾夜,眼神裏帶着疑問句.
風瑾夜示意尾勺淺語先行,淺語也就抬步往王府內走去.
從前院一路走到小迴廊,尾勺淺語所見一草一木都與從前絲毫不差,看着熟悉的一花一木,真正有種歷經了旅途的疲憊,終於到家的感覺
尾勺淺語想起自打她嫁入戰王府後一幕幕的畫面,這裏就是她的家,她與風瑾夜還有無缺的家.
小迴廊環繞在之語樓和聽風樓之間,風瑾夜以為淺語會先到之語樓,未想到尾勺淺語轉身竟然往聽風樓走去.
淺語三步一回頭,時不時看風瑾夜一眼,還在猜測怎麼今日非要帶她回戰王府?所以她沒有立刻回之語樓,反而往聽風樓走去.
剛剛踏進聽風樓,入目就是屋外的楓樹,淺語想起,剛嫁入戰王府的那個冬日
當日同風瑾夜吵架,她站在掛滿紅封的楓樹指頭上撒氣,當日她那任性撒潑的模樣,和風瑾夜當日的無何奈何都歷歷在目.
風瑾夜見淺語望着楓樹,也想到了從前的一幕幕想起冬日裏掛滿紅封的楓樹,還有站在楓樹上撒氣扯着紅封撒氣的那道倩影,風瑾夜上前,從背後將淺語擁住.
都說記憶是會撒謊的,慢慢的過濾掉許多東西,沉澱下來剩下美好
如今想來確實有一些道理,風瑾夜想起淺語任性撒潑的模樣都覺得可愛,淺語記得更深的是當初風瑾夜看着滿樹紅封的模樣,還有她一筆筆畫下那些紅封的心情.
還記得那年他實現了她第一個新年願望:靠在風瑾夜懷裏守歲。
已是三月,當年冬日光禿禿的楓樹枝頭,又一次再發新芽,生機勃勃
“你到底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淺語實在看不出來風瑾夜為何要將她帶過來了,她看了聽風樓一圈,都按着原來的模樣修葺完好,比沒有多少不同。
陸嫣然臨產的日子越來越近了,沒有什麼特殊例外,風瑾夜是不可能特意帶着她回戰王府到處逛的
“嗯?”風瑾夜依舊抱着淺語,還故作不知淺語何意。
淺語轉過身來看風瑾夜,她是第一次見風瑾夜這般.這般“藏藏掖掖”!
她越來越加好奇!
風瑾夜見淺語不停地打量着他,滴溜溜的眼珠子裏全是好奇
他想着欽天監說今日會有一場微雪,如今還沒過午時天氣,雪還得再等等
本想着淺語去完聽風樓會去之語樓,可此刻她開口問他了,他不擅長說謊,於是他低頭吻她.
淺語滴溜溜的眼珠子此前還打量着風瑾夜,他就擁住了她親吻
淺語心裏嫣然一笑,只覺得近來風瑾夜似乎總粘着她,淺語有種錯覺,像是回到了他們初識那時候.
一吻完畢,風瑾夜牽着尾勺淺語往之語樓走去.
之語樓也同聽風樓一樣,許多地方是按着原來的模樣修葺的,處處都有他們曾經的一幕幕
已經過了嚴冬,院子外新栽的梅樹也過了開花的季節,竟然也剩幾株花蕾,還有一縷淡淡的清香,這讓淺語又是意外,又是驚喜
其實淺語說不上多愛梅,也說不上多愛花,但她喜歡一切美好的東西,她對梅花的記憶卻是深刻的,猶記得她從國公府嫁入戰王府的路上,花轎穿過梅花枝頭,那陣陣暗香,淺語很是喜歡。
那時淺語覺得,戰王府的那片梅林定是都盛開了等着她回到風瑾夜身邊
同在聽風樓一樣,淺語還是到處都走一遍,瞧一瞧.
最後到的地方是之語樓的書房,才發現書房是改過的。案台和靠椅子都換成了孩童適用的尺寸,小毛筆、小硯台,還有墨錠、孟洗,竟還有小竹卷
無疑這些都是給小無缺準備的,淺語看着這些小物件,心裏滿滿都是感動:“謝謝你,有你真好!”
原來風瑾夜帶她來看他給無缺準備的書房,竟還這般扭捏.
淺語一個個物件看過去,除了筆墨紙硯,還有許多小玩具,小弓箭,小木馬等等
突然一轉身,淺語踮起腳尖在風瑾夜側臉親了一口:“戰王爺”
她是許久許久沒有喊過他“戰王爺”了,無論生氣的,溫柔的,撒嬌的
而這一聲“戰王爺”意味不明,淺語依舊圈着風瑾夜的脖子,轉瞬使壞地笑了笑,撒嬌的意味十足:“這些都是你給兒子準備的,給我的呢?”
風瑾夜看着淺語溢滿笑意的眉眼,他喜歡她這副模樣,一直很喜歡,故意逗她:“你給無缺做了小手套”
後面沒有說出口的話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