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以後每年你都在我身邊（5）
趙楠：“早啊，周末玩的挺好啊。”
何碩：“還行。”
何碩依舊是端着兩個餐盤，一個是白易的一個是自己的，在窗口打菜。
趙楠就跟着他：“又給老白打飯啊。”
何碩：“嗯，奕言呢？”
趙楠：“他啊，他說他早上不吃飯了。”
何碩：“不吃早飯對身體不好，老白的菜我都得搶着打，不然他肯定又選一堆菜，一點肉都不吃，長身體哪能挑食你說對不對。”
趙楠心裏有點酸還是點了點頭后搖了搖頭：“唉..我咋就沒這待遇。”
兩人打完飯之後找到白易坐的地方，何碩這次搶先坐到了白易身邊，把白易的飯給了白易。
何碩：“看哥給你打的菜，營養均衡，得都吃完啊。”
白易嫌棄的用筷子扒拉了下才，抬頭看了看何碩，何碩知道他又不想吃肉就說：“貧血得多吃飯。”
趙楠：“貧血不應該吃棗嗎？我聽我媽說的，大棗補血。”
何碩頓時領悟了：“大棗還有這個功能嗎？了解了！”
白易依舊嫌棄那些肉，在何碩不注意的時候夾了不少到何碩盤裏，何碩怎麼可能不知道，但是他也沒說什麼，白易就是不喜歡吃肉，所以才會這麼瘦，身體還弱不經風。
早上早課的時候何碩照常一樣沒寫作業趴在桌子上睡覺，課代表來都不找他要作業了，收完白易的就走。
第一節課是英語，但是並不是王茵，而是別班的代課老師，這個老師看起來挺年輕的，人也挺溫柔，但是何碩第一眼看王茵的時候也是這樣，現在講課的時候王茵那個聲音，簡直了。
代課老師在黑板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同學們好，我叫樊倪英，這個名字不好記，大家叫我樊老師就好。”
聲音溫潤如玉，可比王茵剛來的時候那個介紹場面好太多了。
還記得高一的時候第一節英語課，王茵的介紹，明明看上去是個非常溫柔的老師，但是剛一開始就給大家了一個下馬威，但說實話，也沒什麼用。
何碩覺着挺好玩的就用胳膊頂了頂白易。
何碩：“老白，這女老師，感覺還挺好的。”
白易點了點頭，將手伸到了何碩面前，明顯是來要糖的，何碩翻了翻兜拿出來了兩塊奶糖。
何碩：“可以吧？沒拿別的糖，先吃這個吧。”
白易沒搭理他撕開一塊放到了嘴裏。
樊倪英：“同學們，這幾天王老師有事情，所以這幾天就由我來給大家帶英語課。”
白易看她眼熟，但想不起來是誰，可能就是平常在辦公室里見過的老師吧。
別的不說，樊倪英講課還是不錯的，簡明易懂，而且還很有幽默，但無論再怎麼樣有趣的課何碩也懶得聽，打開遊戲玩了半節課。
白易這邊雖然一直都在聽課，卻出奇的沒聽進去多少。
樊倪英貌似是注意到在玩手機的何碩：“最後排那位同學。”
何碩抬起頭看了看，又看了看白易。
“說你呢。”白易說
何碩疑惑的指了指自己，樊倪英點了點頭：“對，你站起來一下”
何碩遲疑了一會把手機放進桌堂站了起來。
樊倪英：“你叫什麼名字？”
何碩：“啊，我叫何碩。”
樊倪英：“你能回答一下這個問題嗎？”
何碩看了看黑板，他哪會啊：“老師，我沒聽，不會，要不你問我旁邊那個吧，他肯定會。”莫名被que的白易看了他一眼，何碩沖他笑了一下。
樊倪英來代課之前就聽說過何碩，黃勇義也在她來之前就很詳細的跟她說過何碩的情況，但樊倪英哪倒不是很在乎，她覺得所有學生應該都是一樣的。
樊倪英：“上課應該好好聽講對嗎？”
何碩抿了抿嘴點了下頭，腳不老實的輕輕踢着桌子，白易嘖了一聲敲了敲何碩的桌子：“老實點。”
樊倪英：“你先坐下吧，這道題有別的同學會嗎？”
何碩應聲坐下了，這要是王茵又要挨罵了，這老師還不錯，聽一會應該也沒什麼，何碩坐下之後沒有拿出手機接着玩，而是坐着能聽就聽的把後半節課熬了過去。
下課鈴響了，本來以為可以出去溜達溜達的何碩突然又被樊倪英點了名：“剛才那位最後排的同學，你跟我出來一下，其他同學下課吧。”
處於懵逼狀態的何碩看了看白易，白易示意他趕緊跟過去，何碩伸了個懶腰就跟着走了。
何碩跟着樊倪英去了辦公室，他不知道要幹什麼進了辦公室以後就看樊倪英坐在椅子上對着他笑。
樊倪英：“你就是黃老師說的何碩吧？”
何碩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大概老黃是沒在她身邊說什麼自己好話。
樊倪英：“老師叫你來也沒什麼別的事情，我聽說過你，你們原先初中老師是叫蘇玉對吧？”
何碩有點驚訝，沒想到樊倪英居然跟自己以前老師有點關係：“是。”
樊倪英：“我跟她是朋友，以前從她那裏也聽說過你，她說你特別讓人操心。”
何碩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印象中初中老師對何碩還是不錯的，確實為了何碩操了不少心。
樊倪英：“剛才上課的時候，你在做什麼？”
何碩：“沒幹什麼”何碩不想在這多呆，眼睛四處瞟了一下說：“老師，你叫我來做什麼？你要是想要勸我學習，那就不必了。”
樊倪英：“那我們不聊學習，聊聊你對未來的人生規劃怎麼樣？”樊倪英微笑着看他
何碩隨意的靠在了牆上，兩手揣在兜里：“大學考不上，只能出去打工了唄。”
樊倪英：“我聽說，你學習成績在初三的時候突然極速上升，最後在中考的時候進了年級前二百是嗎？”
是，確實有這件事，當時白易為了保證何碩能考上高中天天看着何碩背題，放學或者周末一有時間就去何碩家給他補習，寒假的時候也是沒閑着，但何碩底子差，從初一就沒學過，但何碩腦子還算聰明，什麼題講講基本就會了，還是挺讓白易省心的。
最後中考的時候也不算是超常發揮，但是考上高中已經讓何碩很高興了，但上了高中以後何碩就徹底放鬆自己了，白易怎麼勸他他都是敷衍了事，白易也放棄勸他學習這件事了。
何碩擤了下鼻子點了點頭：“是..有這麼回事。”
樊倪英：“那為什麼上了高中之後不學了呢？”
何碩：“不想學。”
樊倪英：“那是因為什麼讓你初三開始努力考上高中的呢？”
因為什麼初三，才開始學習的呢？....
“老白！明年就中考了，你是不是鐵定要去市重點了啊”
熟悉的教室和教學樓，跟一中比起來真的小多了。
那個時候的白易跟現在一樣不太愛說話，很正常的選擇了無視何碩說的話。
余萌：“廢話，小白不去市重點去哪？”余萌就坐在白易的前面，初三年紀段的一個第一一個第二就坐在前後桌：“倒是你，初三了，還不好好學啊。”
何碩：“我學不學都那個樣子了，是吧老白”何碩笑着肩膀撞了下白易。
白易：“現在好好學也來得及，上一中沒問題的。”白易目不斜視的看着書
“白易說的對的，你現在學，上一中沒什麼問題的”余萌說
何碩：“再說吧，趙楠呢？”
余萌：“應該出去了，上廁所去了吧。”
何碩：“林奕言咋也沒了”
余萌：“你說呢？被趙楠拽着去了唄。”
白易在班裏其實一直都如同一個空調，只不過只製冷不制熱，而且他不太想跟別人交流，一般人也不太敢來找他交流，走近他周圍就感覺進了充滿十個只製冷的空調的空調房了一樣。
所以白易周圍一直都是那麼幾個人。
好在何碩不在乎，該說啥說啥，在誰的身邊對他來說都是一個樣子。
趙楠依舊是掐着上課打鈴的時間回來的，這節課是化學，何碩挺喜歡化學的，就是化學老師身上濃重的香水味總是會弄的他不太舒服。
何碩：“老白啊，你說為什麼每次化學老師都要噴那麼濃的香水。”
白易：“不知道，聽課。”
何碩悻悻的點了頭，還好化學課上的實驗算得上有趣，不然何碩大概又要睡覺了。
白易雖然表面一直沒怎麼樣，但心裏總是不舒服，他這個時候才確認自己喜歡何碩沒多久，不知道該怎麼跟何碩說話，他想讓何碩考上高中，不需要市重點，一中就夠，但是何碩一直都是那種弔兒郎當滿不在乎的樣子，白易也不是沒勸過。
如果何碩可以考上一中，白易甚至可以放棄去市重點陪着何碩去一中，但他一直不知道這種事應該怎麼開口，說出來總感覺怪怪的。
非常像那種男女朋友為了對方放棄什麼一樣。
晚上的時候白易因為白哲出差，而尹笑要加班不得不去何碩家。
何碩的媽媽姓梁，叫梁艷紅，雖然已經快40了，但是一就能看出來年輕的時候絕對是非常美的人，這點從何碩身上就能看出來，何碩的臉大部分都是遺傳的梁艷紅。
白易一直就叫她梁阿姨，梁艷紅一直把白易當做自己另一個孩子來看，也很同情白易的家庭狀況，所以有的時候甚至對待白易要比何碩還好。
“小易啊，多吃點，別光吃菜，吃點肉。”梁艷紅一邊給白易夾菜一邊溫柔的對着白易笑着說。
“媽，給我也夾點唄。”何碩賴賴巴巴的說
“沒長手啊，自己夾。”梁艷紅皺了皺眉
“媽！你這是區別對待，誰是你兒子啊！”何碩委屈的撅着嘴
“謝謝阿姨..”白易看着碗裏的肉為難的咽了下口水，何碩轉頭看了看白易：“媽，老白他不愛吃肉”
“正長身體呢，不吃肉怎麼行，會營養不良的！”梁艷紅說著又夾了兩塊：“小易聽話，不能挑食的。”
白易為難的點了點頭，筷子在那幾塊肉上面戳了戳，何碩看着他突然站起來：“啊啊，我吃飽了，老白陪我去寫作業吧！”何碩突然抓住了白易，白易站了起來何碩就推着他走。
“誒！小兔崽子！小易還沒吃完飯呢！”梁艷紅看着何碩推着白易就走
“沒事！我屋裏有吃的”一邊說著一邊推着白易進了屋。
何碩屋裏只有一張床，所以兩人不得不擠在一塊，好在床還算是大。
白易從書包里把作業本拿了出來鋪在桌子上就開始寫，何碩直接躺在了床上伸了個懶腰：“唔~老白！我不想寫作業了，我好累。”
白易：“我一會寫完借你抄。”
何碩：“我不想寫英語！我不要改聽寫！”
白易：“那你想幹什麼？”
何碩在床上打了個滾，換了個妖嬈的姿勢看着寫作業的白易：“脫光光，睡覺。”
白易：“你睡覺我不管，敢脫光你就等死。”
“哦..”何碩轉了過去“脫個上衣行不！”
白易沒理他，何碩就當他是默許了，坐起來把上衣一脫就把自己裹在了被子裏：“作業多嗎？”
白易：“還行，不多。”
何碩雖說要睡覺，但是進到被窩裏之後就開始玩手機，不知道過了多久白易坐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然後站了起來。
何碩轉過身看着他：“寫完啦？”
白易躺在了床上打了個哈欠：“幾點了？”
“八點多了”何碩翻看着手機：“你要睡覺嗎？”
白易拽了拽他的被子：“嗯，被子給我點。”
何碩：“柜子裏有，你自己拽一個出來去，別跟我搶。”白易一直盯着何碩，何碩不情願的把被子給了白易，自己起身去柜子裏拿了被子出來。
何碩撅着嘴躺在了床上：“不講理”
白易睡的快，但是睡眠也淺，但是何碩睡的就不快了，躺在床上也不知道幹什麼好，也不敢亂動怕吵醒白易，不知道過了多久何碩終於睡著了。
“啊——”何碩坐起來打了個哈欠，看看窗外居然已經早上了，白易還在睡覺，很安靜，看起來軟軟的很乖。
何碩躡手躡腳的下了床，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然後伸手輕輕拍了下白易：“老白..起來了。”聲音有點啞。
白易動了一下揉了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沒睡醒，就一直坐在那愣神。
何碩把上衣穿上之後，去洗漱了，等回來之後白易才下床：“我媽去上班了，咱倆一會出去吃吧，樓下早餐店挺好的。”
“嗯。”
何碩經常去樓下早餐店吃早餐，跟早餐店的阿姨挺熟的。
“呀，何碩來啦”
何碩：“是，阿姨，跟以前一樣。”
“好”說著阿姨夾了兩個包子遞給了何碩，何碩指了指白易：“給他拿兩個素的，然後來杯牛奶，多加糖，謝謝啦。”
“好好。”
兩人拿着吃的隨便找了個地方坐。
白易其實昨天在做作業的時候就有想過要跟何碩說一下自己想的事情了，但還是遲遲不敢開口，直到何碩注意到了白易的不對勁：“老白，你最近怪怪的，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
白易總算是下定了決心：“你...想不想上高中？”
何碩挑着眉：“想啊，但你看我這個成績，怎麼可能上的去。”
白易：“記得我昨天說的話嗎？”
何碩：“記得記得，但是你覺得我可能學嘛，你又不是不了解我。”
白易太了解何碩了，這傢伙初一就沒學什麼，但是英語成績卻一直挺好的，好好學一下把其他科目背一背考高中應該沒什麼問題，但主要問題就是何碩不願意學。
白易：“你要是能考上一中，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何碩一驚，放下了筷子夾着的包子：“老白，你認真的？”
白易：“認真的，哪個高中對我來說都一樣，一中管的嚴，可能對我來說更好一些。”
初中的早課不像是自習，是有老師上課的，早課是數學，何碩照常趴在桌子上睡覺，心裏一直都是白易今早上說的話。
白易一直都沒有再提早上說的事，他知道何碩在想，他能給他時間讓他想清楚。
今天天氣不算好，天空一直有陰雲籠着，時不時要下雨的樣子，到了中午放學的時候外面果真下起了小雨。
何碩：“你想直接走，還是等一會？”
白易：“都行”
兩人誰都沒帶傘，好在外面雨也不算大，就這麼走也沒什麼大問題。
兩個人出了教學樓，何碩伸出手探了探雨，確實不大，一時半會也不可能變得更大，何碩對着白易點了點頭兩人就走，而後剛從教學樓里出來的趙楠拉着林奕言跑了過來：“喂！碩子！”
何碩回頭看了他一眼
林奕言：“你媽！傻逼趙楠你放開我，別拉着我跑！”林奕言依舊是如此的脾氣暴躁
白易聽到聲音也回頭看了一眼，下一秒趙楠鬆開林奕言就撲到了白易身上：“老白——”
趙楠剛要說些什麼，就發現白易被拽走了，自己也挨了一腳，這一腳不輕不重，正好把趙楠踹到了一邊，後面的林奕言笑了一聲：“活該。”
“小言言又這樣”何碩後退了退摟住了林奕言的肩膀：“老白”
白易看了看他：“什麼事？”
趙楠：“可以預約一下你的時間不~”
白易：“什麼東西？”
趙楠：“就是想你沒事的時候幫我補補習啦。”
何碩一震，他看向了白易，他貌似怕白易答應一樣搶先在白易回答之前說：“不行，他沒時間，有約了。”
趙楠：“操，你怎麼知道？”
何碩：“被我預約了！他這一整個初三都被我預約了，你個學習好的就別來湊合了。”
林奕言一臉的不可思議：“你要學習？”
何碩猶豫了一會開口：“是！老子要補習，你要補習找你家小言言去，他學習也好。”
趙楠和林奕言要拐彎了，之後就只剩下白易和何碩一塊走着。
白易：“你確定了？”
何碩呆了一下，回想一下剛才的事情為難的開口說：“我...我要是說我剛才開玩笑的..還來得及嗎？”
白易對着他笑了：“來不及了。”
今天之後何碩就一天過的不如一天了，每天都被白易強行淹在知識的海洋里，無論何碩如何抱怨，如何呻吟最後得到的只有更多的題和卷子。
自從何碩答應了白易好好學習白易就經常在何碩的家裏待着，給何碩補習，已經入冬了，現在正處於寒假中，外面基本已經被白雪掩蓋，還在下着細細的小雪。
何碩和白易坐在窗前的桌子上做題。
何碩：“累死了！”
何碩絕望的坐在桌前，凝視着桌子上的卷子，恨不得現在就撕毀了它，他深深嘆了口氣轉頭看了看在認真做題的白易。
——好帥...
白易的側臉簡直無可挑剔，高挺的鼻樑，精緻的五官。
何碩的心突然跳的有點快，耳根泛起一陣潮紅，自從兩人在一起之後，何碩就越來越喜歡白易認真的樣子了。真的很帥。
白易也注意到了何碩的視線，哪怕是何碩也會覺得全身發毛。
白易：“看夠了嗎？需不需要再給你找些題？”
白易一開口何碩就怯怯的收回了視線，將視線轉移回了卷子上，完全沒有心思寫。
“何碩，小易，吃水果嗎？”梁艷紅敲了敲門說。
何碩大聲的喊了一聲：“吃！”
白易沒有說話手裏的筆一直都沒有停下。
沒過一會梁艷紅端着一盤子水果進到了屋子，放到了桌子上：“別累着了，餓了得跟阿姨說啊。”
白易放下筆看着梁阿姨笑着點了點頭，梁阿姨也對着他點了點頭。
這整個寒假何碩的進步挺大的，從一開始白易給何碩出題數學只能考幾分，到現在數學已經可以及格了，發揮好可能還可以考的更多。
白易不明白，何碩數學不理想，但是英語卻很好，偏科偏的十分嚴重，英語隨便補一補就上了100以上，給蘇玉驚訝的不行。
白易今年過年住在了何碩家裏，何碩家裏人都非常歡迎，尤其是何碩聽說白易今年要在自己家過年開心壞了。
每到過年的期間外面都熱熱鬧鬧的，白易挺喜歡這種感覺，但是還是覺得爆竹的聲音非常吵。
一直砰砰砰的聲音打擾的白易無法好好複習，何碩不想白易一直複習，就每天想方設法的帶着白易一起出門，何碩今天生拉硬拽的把白易拽去了超市買東西。
‘好運來’這首歌真的是每逢春節必出現的喜慶歌曲，這個時候的超市人真的非常多，塞的非常非常的滿。
何碩手裏推着購物車，白易跟在他旁邊走着。
何碩：“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白易：“什麼都行？”
何碩笑嘻嘻的點了點頭：“你隨便買，哥有錢。”
白易走到前面，手拽着購物車把何碩拉到了零食區，只見何碩隨便從貨架上拿了幾盒布丁放進了購物車，又拿了幾袋糖，雖然何碩猜到了白易肯定會拿這些東西，但是沒想到白易只要這麼幾樣東西。
何碩：“就這些嗎？在拿點別的吧。”
白易搖了搖頭：“這些夠了，我不吃什麼別的。”
何碩看了看旁邊的熟食區：“走，去買點熟食。”
白易看了看裏面的東西，指了指裏面的一隻鴨子，何碩點了點頭，對着服務員示意要這隻鴨子：“旁邊那隻烤雞呢？”
白易：“要不拿着吧，你家裏這個時候人不是挺多的，一個能夠嗎？”何碩對着白易笑了笑把那隻雞也放到了小推車裏。
白易總共就選了這些個東西，鴨子回到家到最後也一口也沒吃。
之後就是何碩自己拿東西了，小推車裏被塞的滿滿當當，去結賬的時候排隊就排了快半個小時，出去之後白易伸了個懶腰，何碩雙手拎着一大堆西。
何碩：“好沉啊，幫我拿點唄。”何碩抬起了比較輕的那個膠袋，白易接了過來：“是挺沉的，一會飲料在樓下買嗎？”
何碩：“嗯，把東西送回去再去買，不然太沉了。”何碩騰出來的一隻手一直在揮着打車，等到車來了何碩順手把白易手裏的東西還是接了過來上了後座。
白易看了看自覺的坐到了前面。
何碩家裏過年是真的非常熱鬧，有非常多的親戚來串門，雖然不認識白易，但是沒過多久就熟悉起來了，白易典型的乖孩子模樣，特別討人喜歡。
家裏一堆人聊着天包着餃子，何碩包了個奇奇怪怪形狀的餃子拿去給白易看了一眼：“老白你看，可愛不。”
白易：“什麼東西...？”
何碩：“兔子啊！看不出來嗎，你看看這兩個小耳朵”何碩揪了揪小麵糰上兩個像是耳朵一樣的小揪揪，白易笑着說：“你不說我還以為是豬。”
何碩：“哼！”何碩氣笑了，白易也跟着笑，兩人忽然對着對方大笑了起來，但是白易收的很快，白易停下半天何碩才停了下來，何碩抹掉了眼角笑出來的一點眼淚。
何碩：“你哥為什麼過年這個時候出差啊。”
白易：“他忙,一年沒有多久在家的時候。”白易坐在床上看着何碩。
“那你嫂子呢？”
“我跟她說我想來你這過年，她今天可能...在自己家吧？”
何碩認真的點了點頭：“說實話，你在我家過年我還挺開心的。”何碩坐在了白易身邊。
白易：“我也挺開心的。”
晚上的時候外面因煙花顯得格外亮堂，何碩非得要拉着白易去外面放煙花，何碩兩隻手裏拿着幾根煙花，嘴裏叼着幾根，模模糊糊的說：“老白，幫我點一下。”
白易猶豫了一下：“你這煙花...叼嘴裏會出事吧..”何碩嫌說話費勁把嘴裏叼着的拿了出來：“沒事，冷煙花，你也可以試試，可好玩了，要不你把打火機給我，我點。”
白易考慮了一會把手裏的打火機遞給了何碩，何碩先把幾根煙花叼在了嘴裏點着，之後快速的把手裏的煙花點燃了。
煙花呲出了白亮的煙花，何碩就在那裏一邊叫一邊轉圈圈，白易就那麼看着他，等到煙花熄滅了之後何碩吐出嘴裏的煙花梗說：“好看不，人體煙花。”
白易剛要說什麼，突然咻的一聲，絢麗的煙花在天空中炸開，聲音大的蓋住了白易的聲音。
何碩大聲問：“你說什麼！”
白易搖了搖頭，抬起頭看着天上的煙火入了神。
何碩看着白易入神的樣子也入了神，何碩的心跳又快了，他咽了咽口水走到了白易身邊：“好看嗎？”
白易回過神點了點頭：“好看，一年真快啊。”
何碩：“是啊——時間過得真快，明年就要中考了...”
白易：“嗯，我...”
兩人沉默了一會，白易的一句話打破了沉寂。
“雖然...說出來可能不太合適，但..我希望，以後每次過年你都在。”
雪很大，煙花很美，何碩咬了咬嘴唇，他笑着看白易，白易的臉上灑滿的絢麗的光，很美。
“以後，一定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