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兩個選擇
聽到雨婆的話，五方惡人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十雙眼睛齊刷刷地盯上了她手中的“天擇令”，那鼓鼓的布袋，就像是滿載黃金的寶箱。
仲天殺舔了舔舌頭，向雨婆說道：“你想讓我們替你報仇？沒問題，反正我們都要殺他們。”
見狀，楊名等人心驟然一緊。
可是，雨婆卻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是請你們收下這二十二個‘天擇令’后，放過他們這些人。”
聽到雨婆的話，五方惡人與楊名等人皆是驚訝不已。
“雨婆……”楊名望着雨婆的背影，他明白雨婆這樣做是為了報答他們的恩情。
仲天殺面色甚是疑惑，他皺緊眉頭，說道：“雨婆，我沒聽錯吧，你是讓我們放過這些人？”
雨婆微微點頭，眼神十分認真，回道：“是的，他們只有七名學員，殺了他們你們也就才獲得七個‘天擇令’而已，但是，我這裏有二十二個‘天擇令’，二十二個換七個，這可是穩賺的買賣啊。”
仲天殺自然明白這是一筆穩賺的生意，只是他卻不明白雨婆這樣做的目的，“雨婆，這些人可是殺了你的丈夫啊，你為什麼還要我們放過他們呢？難道，你不想報仇嗎？”
聽着仲天殺的疑問，雨婆輕搖了搖頭，淡然一笑，說道：“我跟我老頭子是來殺他們的，可是，我們技不如人，輸給了他們。他們本可以將我們夫婦兩人全部殺死，但是，他們卻放過了我這條老命，讓我可以安葬我家老頭子。他們的善意讓我感動，所以，我想要報答他們的恩情，請你們收下這二十二個‘天擇令’，放過他們一命吧。”
雨婆向仲天殺請求說道。
仲天殺伸出手，從雨婆手上拿過了布袋，解開繩子一看，裏面果然是滿滿的“天擇令”，目光簡單數過之後，仲天殺滿意一笑，“呵呵，果然是二十二個‘天擇令’。”
聞言，其餘四人相視一笑，甚是得意，就像是在路上撿到了金元寶一樣，得來全不費工夫，“呵呵，太好了，本以為這一趟只能得七個天擇令，沒想到，卻能一口氣賺得二十九個‘天擇令’。”
“是啊，真是天助我也。咱們再做一兩筆生意，就可以湊夠一百個‘天擇令’了，到時候，去到魏國，我們就是魏國的幕僚了。說不定，以後再立個大功，或許還會封我們做將軍呢。”東方猛狂笑着說道，眼睛裏已經泛起了貪婪的光芒。
聽到五方惡人的話，雨婆面色大變，她連忙問道：“二十九個‘天擇令’，這是什麼意思？”
問出這句話時，雨婆心中其實已經大概猜到了。
“笨蛋，你這二十二個，再加上這些人手裏的七個，不就是二十九個了嘛？”南宮靈就像是給小孩子解釋算術題一樣，向雨婆說道，口氣甚是囂張陰險，那副奸詐的嘴臉，堪比奸商。
“你們竟然出爾反爾！”聽着對方的話，雨婆甚是大怒，她也不再害怕五方惡人了，直言斥責說道，“呵呵，聽聞，五方惡人在黑道上是鼎鼎大名的殺手，我老婆子也是十分景仰，今日一見，原來不過是五個奸詐無恥的鼠輩。殺手的道義就是收人錢財，替人免災。如今，你們收下了我的‘天擇令’，卻不遵循我的囑託。我問你們，你們可還有一點殺手的道義？”
聽着雨婆的厲聲指責，仲天殺眼神之中驟然生出一股怒意，但是，他還是忍了下去，重重吐了一口氣息，平復了心中的怒氣，然後，他慢慢揚起嘴角的微笑，這是殺手的一種禮貌，僅對於他們的僱主，他對雨婆說道：“雨婆，我們五方惡人身為殺手，自然要講殺手的道義，我既然收了你的‘錢財’，就會遵照你的囑託辦事。”
這時，仲天殺抬起目光望了一眼楊名等人，然後又看向雨婆，忽然，他嘴角的微笑變冷了，大有一種不懷好意的陰險。
瞧着這弧冷笑，楊名心中一顫，暗暗感到不妙。
仲天殺凝視着雨婆，這般說道：“不過，雨婆，你給的這點‘錢財’，我們只能為你辦一件事。”
雨婆還不知道仲天殺此話何意，她立即說道：“我只要你們辦一件事就好，那就是放過他們這些人。”
仲天殺冷冷一笑，繼續說道：“哎，別著急啊，我還沒說完話呢。雨婆，你現在面臨的可不止一件事情哦，除了他們這些人，還有你的命呢！”
見到雨婆臉上的疑惑，南宮靈陰惻惻一笑，然後走到雨婆身邊，向她解釋說道：“雨婆，你還不明白嘛？看來你是真的老了啊，那就讓我提醒你一下吧。你跟你老頭子搶我們五方惡人的生意，這筆帳我們還沒有跟你算呢！你老頭子是死了，可是你還活着呢。”
“沒錯，你聽過我們五方惡人的名號，就應該懂得我們的規矩，凡是搶我們生意的人，只有死路一條！”西門瞑接着南宮靈的話，繼續威脅說道。
聞言，雨婆面色瞬間蒼白，她一心想救楊名等人，卻是忘了還有這一筆賬。她與烏公搶了五方惡人的生意，也就是壞了黑道上的規矩，按照五方惡人一貫殘忍毒辣的行事作風，一定不會饒了自己的性命。
見到雨婆臉上露出了驚駭地表情，仲天殺冷冷一笑，他抬起右手，舉起兩根手指，向雨婆說道：“雨婆，現在你有兩個選擇，要麼用二十二個‘天擇令’來交換你自己的命，要麼就是來換你身後這些人的命。你好好想清楚，要選哪一個！”
說完之後，五方惡人皆是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他們望着雨婆身，眼神中充滿了戲謔的玩弄之意，就像是看戲一般。
聽到仲天殺提出的兩個選擇，雨婆陷入了艱難的抉擇之中，要麼是自己死，要麼是楊名等人死，雨婆面色越來越凝重，額頭緊縮，臉上的皺紋一下子又多了起來。
瞧着雨婆難以抉擇的樣子，仲天殺漸漸有些不耐煩了，心中抱怨說道：“哼，臭老婆子，別裝模作樣了，這種事情還需要考慮嘛？誰會為了不相干的人捨棄自己的性命啊，更何況他們還殺了你的男人。你故意做出一副沉思的樣子，無非是想讓自己心安一些，哼，真是假仁假義，看的我都噁心！”
經過了艱難的抉擇，雨婆嘆了一口氣，她轉身望向烏公方向，眼神之中似乎流露着歉意，然後小聲說道：“對不起了，老頭子，你拚命想要讓我活下去，可是，現在我卻要放棄我的命。等下到地府之後，我一定好好向你道歉。”
向著烏公說完道歉的話后，雨婆轉回身，她緩緩抬起頭，一雙老眼雖然渾濁，但卻閃着亮光，眼神十分堅定，顯然是下定了決心，她向仲天殺一字一句說道：“我決定了，這二十二個‘天擇令’，我要換這些人的命，你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