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喝茅台
第六章喝茅台
孫響劈頭蓋臉的一句話,聽的眾人一愣,不遠處的客人也向這裏看來,李振面露尷尬,服務員也是一臉懵逼,提醒道:“這麼多菜,幾位是吃不完的。”
“要你管,賺你的錢就得了。”孫響又喊了一聲。
“行了行了,有你說話的地方嗎?”孫武瞪了他一眼,然後對着服務員道:“來幾個特色就可以了,再來兩瓶飛天茅台。”
他說完,微笑着看向李振:“這點消費,想必你這樣的領導能承受起吧?”
“可以,可以。”李振賠笑了兩聲,心裏也緩了口氣,看來這個孫武還是蠻好說話的。想到這,他進入正題,笑着道:“我這個兒子……”
“你兒子的事先不着急處理,哥幾個餓了,吃完飯我們再談。”孫武淡淡的說道。
“好,吃完飯再談。”李振賠笑着點點頭。
不一會,上來了七道菜,兩瓶飛天茅台也擺到了桌面上,李振趕忙親自打開一瓶,給幾人都倒上了一點,孫武也沒客氣,開始大吃起來。
吃飯的時候,孫武沒有說話,孫響等人也不敢亂說話,他們時而會撇一眼靜靜坐在那裏的李瀚,露出一絲鄙夷的目光。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孫武才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巴,笑着道:“吃的不錯,多謝李區正的款待,咱們的事也該談談了。”
李振聽着,從懷中掏出一張卡,推到了孫武的面前,賠笑道:“孩子還小,以前有得罪的地方,幾位請多多包涵,我回去一定會好好教訓他,這裏有十萬塊,是我送給兄弟的見面禮,也求兄弟幾個以後能照顧照顧犬子。”
孫武晃動了一下腦袋,並沒有拿桌子上的卡,而是問道:“你來下城區任職多久了?”
“剛剛一個多月。”李振雖然不理解對方為何會這麼問,但還是認真的回答道。
“一個多月,呵呵。”孫武笑了一下,繼續道:“下城區,雖然繁榮程度上,在錢塘市排在後面,不過這裏也有這裏的特色,下城區的娛樂業在整個錢塘能排在前三。這裏KTV有12家,夜總會4家,足療,洗浴中心,麻將館,遊戲廳,網吧,更是多的數不過來。這些娛樂場所,想在要下城區好好的混下去,都得看我孫武的臉色。我一個月收的管理費就超過百萬。”
說到這,孫武又是一笑:“李區正,區區十萬,你是在侮辱我嗎?”
對方笑裏藏刀的模樣讓李振聞之色變,他本以為這件事花十萬打點一下已經不少了,可顯然,對方並不接受。
“呵呵!”這時候孫武冷冷的笑了兩聲,然後把銀行卡推到了李振面前,開口道:“李區正,錢你還是收着吧,想你一個區正估計也拿不出太多的錢,況且我並不打算管你要錢,畢竟你是領導,我是老百姓。大家都生活在這裏,早晚能有用得到的地方。”
“那是,那是。”李振答應兩聲,心中猜測着對方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是想多要點錢呢?還是有其他的目的?
此時的孫武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內心則不斷的思考着,他之所以沒有要這個錢,自然是有他的想法。
區正這個官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他有背後的大樹撐腰當然不畏懼對方,不過要是鬧起來,麻煩事也不會少,所以今天他要給李振一點顏色,讓對方知道自己的厲害,而不是花點錢就能收買的。這對他以後立足於下城區會有很大的幫助。
“兄弟,要不這樣,我想想辦法,給你再湊十萬。”李振試探性的說了一句。
孫武擺擺手:“李區正,今天我們不談錢,我們談事。”他說著撇了一眼李瀚,輕聲道:“這小子摸了我弟媳婦的屁股,事情在我們內部已經成為笑柄,我堂弟沒少被人笑話,這和被人戴綠帽子並沒有什麼區別。”
李振臉色一變,這哪跟哪啊,就是摸了一下屁股,怎麼還和戴綠帽子扯上了呢?
“不過我這個人很講道理,也不想為難你們。”孫武說著,將另一瓶沒開封的茅台打開之後直接推到了李瀚的前面:“幹了這瓶白酒,就算是給我堂弟賠罪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以後在這下城區,誰要欺負你,就提我孫武的名字。”
李瀚眉頭輕輕一皺,一股酒氣衝進鼻子,但他感覺到的並不是酒香,而是來自孫武的壓迫和羞辱。
幹了這瓶酒,說的簡單,可是誰有那麼大的酒量呢?況且被打的是他,憑什麼讓他喝酒賠罪?李瀚感覺一股怒火熠熠而生,藏在桌子下的拳頭也緊緊的攥在了一起。
他本以為今天吃個飯就結束了,哪怕花點錢也無所謂,可是對方根本不打算罷手,那幾句話不僅僅是在羞辱他,還在警告他只要在這裏生活,就需要搖尾乞憐的巴結對方。
李瀚更知道,孫武這樣做,不僅僅是對付他,更是要給父親一個下馬威。
前世的李瀚,身為四大家族李家的繼承人,何曾受過如此羞辱?他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凌厲之色,不過還未等他開口,一旁的李振突然把話接了過去。
“兄弟,小孩子又哪裏會喝酒呢?您通融通融,這瓶酒,我這個當爹的幫他喝了。”李振說著,一把將茅台握在了手中,痛快的道:“幾位兄弟以後有能用到李某的地方,儘管說話。”
“等等……”孫武面色冰冷,直勾勾的看着李振,開口道:“李區正,你兒子犯下的事,由你這個當老子的出面擋刀,不合規矩吧?”
“都怪我平時管教不嚴,否則也不會出現這些岔子。兄弟,你是這下城區的大哥,總不至於為難一個學生吧?”李振大包大攬的說道。
“呵呵,給我戴高帽?”孫武眉毛一揚,輕笑道:“不過你說的對,我沒必要為難一個學生,子不孝父之過,確實有你李區正的原因,既然你想出頭,我同意,不過這酒可就不是一瓶了。”他說著,對着服務生道:“再開兩瓶茅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