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救美有代價

且說李默白猶猶豫豫地離開，但被圍困的少女幾個眼神讓他立即明白，自己應該趕緊去找人過來幫忙才對，怎麼這麼笨，還慢悠悠的幹什麼。

一小伙出聲勸道“美女，咱們龍少這是第一次對女人這麼有耐心，你給個電話號碼又能怎麼樣呢？”

少女依然不說話，雖然受到驚嚇，但骨子裏有一股倔強支持着她不向這幫無賴妥協。

那黑衣男子突然失去了耐心，語氣兇狠“馬戈逼的，還不說話，裝高冷是不是？我讓你裝！”

李默白本來已經要走出衚衕了，但聽到少女的發出的嗚嗚聲時，還是停住了腳。回頭一看，只見黑衣男子捏着少女的嘴巴，語氣陰狠地道“你他媽不要給臉不要臉，說話，說話啊！”

少女掙脫男子的魔爪，呸他一臉口水道“電話號碼，你不配！”

黑衣男子一手揪住少女的衣領，另一隻手揚起“老子……”

少女嚇得本能地縮脖子，她是那麼的嬌弱無助，李默白心底突然湧起一股強烈的保護欲，管不了那麼多了，豁出去了，高聲喊道“放開那個女孩！”一面喊着一面猛衝了過去“讓我來收拾他！”

李默白這個“他”在幾個撇子青年聽來就是“她”的意思，所以他們都沒有阻攔。黑衣男子微微愣了一下，李默白衝過來一腳就把他給踢翻了。

李默白二號分身高大強壯，這一腳踢上去力道十足，黑衣男滾了兩下才停下來。他背對少女張開長長的雙臂將她護住，問“你沒事吧？”

少女像一隻受驚的小羊羔，怕怕地道“嚇死人了，我還以為你衝過來打我呢！”

意外的不止是少女，其他幾個痞子青年也都以為李默白是衝過來教訓少女的，沒想到一腳把他們老大踢翻了，兩個青年忙去扶黑衣男，其他人對着李默白二號分身擺開架勢，但是李默白高大強壯，他們心裏有些虛，正所謂槍打出頭鳥，他們誰也不想第一個衝上去當鳥。

李默白一面防備着，一面側頭對少女道“我怎麼會打你，我是來救你的！”

“嗯”少女點了點頭道“我就知道你是好人，不是跟他們一夥，不會不管我的，他們人多，你打得過嗎？”

李默白大義凌然地道“豁出去了，就算打不過，也總能拖兩個下水，不怕死的就先上來，老子一拳頭能打爛一塊磚！”他看出來這些傢伙有些怕他，所以最後兩句純粹是嚇唬他們的。

這一刻，少女被李默白二號分身的高大身體保護着，又聽他兩句血性十足的話，臉上害怕的神色慢慢消退下去。

“媽的，給老子收，咳咳，收拾他！”黑衣男子暴躁地指着李二號命令道，他說話時還彎着腰，顯然剛才那一腳真的不輕。

那紫色頭髮的痞子突然搖晃着頭尖叫道“你媽嘞戈逼……”這聲音直像是從癲狗嘴裏發出的一般，尖銳刺耳，令人聽得汗毛豎起，他一面發喊一面甩着早已抽出來的皮帶向李二號衝來。

其他四個人見有兄弟沖得這麼猛，氣勢一下就有了，一齊朝李二號撲了過來。

打架要的就是氣勢，李默白先被那紫頭髮痞子唬了一跳，心中膽怯了一分，這時一群人衝過來，他又膽怯了一分，這兩分膽怯便讓他的氣勢若了不少。

頭陣李默白就吃了兩腳，接着五個人將他圍住，拳打腳踢。李默白以前根本沒有打過架，論打架的經驗那是一點都沒有，他都不知道該打哪裏，硬扛着四個人的拳腳，只揪着那個紫色頭髮的瘋狗男打，心裏默念着“我靠，我靠，我靠，讓你叫，讓你叫，讓你嚇老子。”

紫發痞子最初氣勢十足，但被李二號巨大的拳頭打了幾拳之後就啞火了，癱在地上鼻血大流。其餘四個人一鼓作氣沒能將李默白打趴，李默白打服紫發痞子，旋轉身體，憑着比別人長的胳膊逼開了四人。

少女縮在牆角，花容失色，她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悄悄打電話報警。黑衣男見到少女的舉動后，推了一把扶住他的那個光頭男子道“不准她報警！”

光頭男子隨即向少女跑過去，李默白注意到，忙抽身阻攔，可是他抽不開身。左邊那男子一拳頭打過來，右邊那男子正對着他揮舞一根粗壯的樹枝。

李默白突然看到左邊那男子的左肋和左肩上各出現了一個亮點，右邊那男子雙腳踝上出現了亮點，他只感覺自己眼睛花了一下，直覺地側閃了一下，一腳往右邊男子肋下踢去，這一腳輕易就中了，然後又是一個掃腿把右邊那男子掃倒了。

李默白不由得心中驚疑“難道亮點就是他們的破綻？我只是想了一下‘踢’，怎麼就踢出去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接下來他看到另外兩個男子身上的亮點，腦袋裏只是想了一下，身體便自動出手一一擊中了他們身上的亮點。

不到十個回合，四個男子經歷了爬起來又倒下的重複過程，躺在地上呻叫，再也不想爬起來了。

李默白回過身，少女的手機已經被光頭男摔得粉碎，而且他正揪着少女，扇她耳光。李默白忙衝上去，左手拉開光頭男，右手的大拳頭跟着衝擊在他鼻樑上。

光頭男的腦袋順着李默白拳頭的力道，啵的一聲悶響撞在牆壁上，接着李默白又是第二拳，第三拳。

少女突然驚呼道“呀，小心，你後面……”

李默白急轉身，不知道什麼時候，黑衣男已經悄悄到了他的身後，而且他的手上拿着一個銀亮亮的東西向他大腿上捅刺過來。李默白大驚，根本來不及想，本能的用左手去當黑衣男的刀。

一股鑽心的撕裂感從左手掌心傳來，李默白忍着劇痛，一拳頭砸在黑衣男面門上，他鼻樑上的一聲脆響讓李默白在劇痛中稍感安慰。

黑衣男倒在地上，呃呃地怪叫，聲音里沒有一點鼻音，他的鼻子已經歪了，鮮血從兩個鼻孔中不斷湧出，染紅了口鼻。其他人懶懶散散地爬起來，去扶黑衣男。

李默白咬着牙面對着他們，雖然眉頭緊皺，但目光威悍，左手垂着，右手輕觸着少女，護住她。

“怎麼搞？”光頭男捧着臉問。另有一個男子拿出手機對着李默白二號分身咔嚓一聲，道“回頭再收拾他，先把龍少送到醫院去。”其他人都接受這個建議，一瘸一拐地扶着黑衣男子離開衚衕。

紫發男子陰厲地指着李默白的鼻子道“你等着，跟你沒完。”雖然他說話不帶髒字，但他的嘴臉已經厲害到一種讓人心底發毛的程度。

等到一群人走出了衚衕，李默白這才鬆了口氣，回頭問“你沒事吧？”

少女低着頭，看着李默白那隻放在自己胸上的大手，剛才的情勢太緊張，她沒好意思提醒李默白。

“額……”李默白稍稍一愣，心道“難怪感覺軟軟的呢！”接着道“抱歉！”臉上的神情尷尬了片刻，左手手心傳來的劇痛已經讓他不能自已。

“沒事”少女搖了搖頭，關切地問“你沒事吧？”

“有事！”李默白轉身，舉起了自己的左手，那把小匕首穿過了的左手手心，現在還插在他的手上。那刺穿手背的銀色刀身上附着這一縷縷鮮血。

少女嚇得抬手捂嘴，一臉驚恐，額頭都黑了“你不痛嗎？”

“痛啊！”李默白都痛得想哭了，大叫道“媽呀，好痛啊……”我想斷開分身連接啊。

“叮咚，是否斷開與二號分身的連接？”

“是！”

出租屋裏李默白抬起自己完好無損的但卻不停顫抖的左手，即便現在已經斷開分身連接，取下頭盔，他依然能感覺到手心傳來的鑽心的痛，彷彿自己真身的左手也受了傷似的。

李默白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緩了口氣，不禁感嘆道“尼瑪，英雄救美是要付出代價的啊，這種事在自己生活里還是少干比較好，多虧是我的分身，又多虧比較高大，要是我現在這個樣子，早被打得二次殘廢了！”

休息了半個小時，抽了支煙壓壓驚，李默白猶豫着到底要不要連接二號分身，如果連接過去那就是劇痛無比啊，他真的不想承受那種痛苦。不過考慮到李二號可能暈倒在地，而少女又搬不動他，又考慮到萬一那伙人又回來了怎麼辦？

於是李默白還是決定連接上二號分身，剛連接上，還沒睜開眼睛李默白就已經感覺到手心傳來火辣辣的痛。睜開眼睛便看到了藍色的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