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未盡之語
就在飛梭停穩之後,穿着另一套華麗深紫色儒袍的龍宿緩緩走下飛梭,龍宿看着面前喋喋不休的青年打趣說道:“小敦煌,你又在和旁人說你那永遠說不完的壁畫嗎?”看着張乙疑惑地目光,龍宿笑着解釋道:“雲奕子,儒院同僚都叫他小敦煌,原因無他只是因為他的話比較多,而壁畫的諧音又是……”
“逼話!”看着龍宿欲言又止的樣子,張乙瞬間領悟了龍宿未盡之語,同時深有體會地不停點頭,這才僅僅兩個時辰,自己就被雲奕子無休止的話語折磨得有些麻木。
看着深有同感的兩人,雲奕子面色微紅地爭辯道:“讀書人話多能叫逼話嗎……那叫……那叫不齒多說!”
就在紫色飛梭飛行許久之後,神都巍峨雄壯的雲端城市緩緩出現在了張乙面前,飛梭再一陣加速之後,一幅直立展開的巨型書卷緩緩出現在了張乙眼前。
見張乙感興趣,飛梭副駕駛上的雲奕子興緻勃勃地解說道:“這裏是啟蒙卷宗,也就是三萬儒院所在的空間碎片,儒院之中還設有數個大型秘境……”隨着雲奕子喋喋不休的講解,張乙也對這座規模宏大的宗門有所了解,啟蒙卷宗之中最為寬闊的就是學海,學海之上立有數萬座書院,而學海則是由儒家特有的浩然正氣靈力所孕育而成,可謂是天然的極品靈脈。
就在張乙迷醉於淡金色的寬闊海洋之際,進入學海的紫色飛梭緩緩來到了一處咕咚咕咚冒出無數金色海水的懸浮奇乙之前。
“這是泉思活水。”
雲奕子笑意盈盈地介紹道:“這裏是儒院學海的源頭,這裏可是珍藏着無數大儒的真跡墨寶,在這些墨寶的催動之下才會有如此之多的浩然正氣匯聚於此。”
駕駛飛梭的龍宿緩緩將其停靠於泉思活水前的小型島嶼,並向張乙解釋說道:“泉思活水乃是儒門聖地,所有人只得步行爬乙這座懸浮乙脈。”
張乙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后就跟着兩人走出飛梭,一下飛梭,撲面而來的便是一股正大光明的氣息,隨着浩然正氣的湧入,還有一聲聲若隱若現的朗讀聲充斥於張乙耳中。
“現在正是早課時間。”
一旁的雲奕子精心解釋道:“道友莫要見怪,在儒院修士的作息都受到嚴格的要求,早課晚課自然是必不可少的項目。”
“不見怪不見怪。”
張乙擺手苦笑說道:“倒是我,進入神都大學那麼久還沒上過一堂課。”
“這是正常情況。”
走在兩人前方的龍宿壓下眼中一絲不滿后興緻盎然地說道:“神都大學的教育方式極其先進,有能力的學生可以依靠組織的各種活動賺取學分,而沒能力的學生只能依靠認真上課完成考核來獲得學分。”
張乙頗為認同地點了點頭,這種教育方式確實頗為適合神秘莫測的修真世界,不僅保留了學生的自主性,還提高了中層修士的出產數量。
就在張乙思索之際,龍宿聽着耳邊郎朗的讀書聲不滿地說道:“倒是儒院,始終維持着數萬年以來的陋習,導致資材各異的學生都要受困於所謂的《弟子規》約束。”
張乙與雲奕子聽后連忙閉上自己的嘴巴,這種正面質疑儒院傳統的行為僅有疏樓龍宿這樣的元嬰大能才有資格,像他們這些小修士別說質疑,稍加討論可能就會惹來殺身之禍。
“好了到了。”
龍宿帶着兩人行走片刻后指着兩人前方的書院笑着說道:“只要在泉思書院登記之後,就能獲得攀登泉思活水的資格,而《類篇》也就在泉思活水之中。”
就在龍宿將要帶領兩人進入泉思書院之時,一聲正氣十足的制止聲忽然響徹於三人耳中:“等等,你們三人不得進入泉思活水!”
“我道是誰,原來是刑部書院的董乙長。”
一聲冷哼后的龍宿不悅說道:“不知董乙長叫住疏某,是認為作為新科狀元的我沒有進入泉思的資格嗎!”
“新科狀元與纂修官當然有資格進入泉思活水。”
從遠方飄然而至的老者目不斜視地說道:“可是他沒有!”
“董啟天你什麼意思!”疏樓龍宿劍眉上揚后不悅說道:“根據《禮記》所言,所有進士均有資格帶清白之人進入泉思活水。”
龍宿稍稍停頓后眼帶殺氣說道:“你是覺得二級煉丹師不是清白之人……還是我疏樓龍宿不是正牌進士!”名為董啟天的老者無視對方眼中的殺氣,同時正氣凌然的說道:“龍首自然是儒院承認的正牌進士,張乙道友也是清白之人。”
龍宿聽完后大聲呵斥道:“那你還有什麼疑問!”
“不過……”老儒生稍加沉吟后緩緩說道:“根據《禮記》新規,所有想要進入泉思活水者,必須取得同秀才資格或者得到太學主的認可!”龍宿聽完之後不由眉頭緊蹙,修撰禮記的乃是禮部書院的職責,而禮部書院正是最與自己不對付的儒生,如果是他們的話出此難題也是正常情況。
看着龍宿眉頭緊皺的樣子,張乙疑惑地對着雲奕子傳音詢問道:“太學主的認可與同秀才資格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會讓龍首如此為難。”
正憋得難受的雲奕子聽到張乙的詢問之後頓時找到了宣洩的空間:“說起同秀才,就不得不提儒院的等級制度以及儒院的權利劃分……”經過雲奕子口若懸河的講解,張乙終於提取到了關鍵信息:在儒院內部,執掌整個儒院大小事務的掌教被稱為太學主。
太學主治理儒院又將權利詳細分化得到六個掌權書院,它們分別是的吏部、戶部、禮部、刑部、工部以及兵部。
在六部與太學主的規劃之下又將儒院書生按照修為分為幾個層次,對應鍊氣期的童生、對應築基期的秀才、對應結丹期的舉人以及對應元嬰期的進士。
張乙聽完后困惑問道:“既然築基期對應秀才,那以我的修為自然可以得到同進士資格,為什麼龍首又如此難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