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47.煩與故事其四
神從創造中找到他自己。
這是泰戈爾的句子。
李庄無意買下他的詩集,並不像其他書記一般,每次不看的時候就想念它。而像是手邊書籤,拿起的時候品味它的紋路,沒有拿起的時候也就這樣。
現在,李庄思路陷入了枯竭,所以才又有拿起這張書籤的想法。
然,這張書籤並沒有能夠解決他的問題。
他創造了許多故事,許多人物,甚至於每天更新的時間快要達到一千天。
這個數字其實並不困難,他相信在奇點讀書網上的作者超過這個數字的有一大堆。同時這個數字也並不是一無是處,至少他堅持了一千天的時間。
可惜的是,他在創造中尋找的很多是自己的欲~望,還有期盼。
這也算是尋找到了自己。
然而他並不滿意現在的狀態,李庄繞了繞頭,“果然還是閱讀量太少導致的知識儲備量不夠,還有就是時間不夠啊。”
一天二十四小時的時間,出去八個小時的睡眠時間,上課和打工的時間加起來差不多就有十二個小時。
也就是說,他的一天中只有差不多四個小時的時間是可以自由分配的。
四個小時的時間能幹什麼呢?
可以干許多的事情,但又什麼事情都不能幹的很完美。
讀一本書,創作一部作品,或多或少可以進行。但又總是進行的不夠完美,儘管李庄不是處~女座沒有強迫症,可也不能接受凌亂。
對於一部作品來說,最為重要的是思路整理,或者說是大綱的進行。
其中還包括背景設定,出場人物性格,人物故事,故事脈絡。把大綱整理出來后,還要寫好每一章的細綱。
這樣才會讓你的書不會失去節奏。
這樣想的是很美好,可惜時間不會等他。
封書之後他已經兩個月的時間沒有再進行碼字,儘管告訴自己不要急切,但看着銀行卡中每每少了的一筆錢,他的背後就像是有一條鞭子在抽打着他。
讓他幾乎是剛剛想出新書的一點脈絡出來就開始碼出了具體的對話。
可,明明可以更加精細一點啊。
大綱又不是語文的閱讀理解,讓你用一句話來概括整個故事。簡單的一句話,是支撐不了一部網絡小說的走向的。
期間會出現各種意想不到的情況。
比如靈光一閃的主意,看似不錯加入書中,結果導致預想的節奏亂了。或者是寫着寫着,發現故事的節奏性沒有了。
所以,我還要繼續嗎?
看着自己筆記本中,已經成型的故事及出場人物。李庄陷入沉思之中,他可能寫過兩本書,但遠遠算不上是一名作家。
他還太過於稚嫩。
稚嫩到,有時候只能去認死理。
憑着一股子蠻勁,想着或許能闖出一番不一樣的天地出來。
然,影視作品中,死去的最多的就是這種以為靠着一腔勇氣就能做出大事業的人。
哎~
心下嘆了口氣,李庄站起身來,朝着圖書室書籍區走去。
看着裏面林林總總的書籍,有時候讓他感覺到莫名的滿足和安心。很快選定好自己認為合適的書籍后,離開了那裏。
走之前,看了一眼圖書館的某個角落。
那裏有一個女生正帶着白色的耳機,聚精會神的看着手中的書籍或像是考題冊。
能安心下來學習的人啊,有時候真讓人羨慕。
回到宿舍中去,算幸運的,下午的課程依舊是大課。他直接和宿舍的兄弟說聲幫忙點到。隨後就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開始了閱讀。
如果是平時的他,或許會逐字逐句的看着這些書籍。手中還拿着一支筆和筆記本把上面他認為的知識和有趣的句子給記錄下來。
可是現在的他,卻是在一目三行,與其說是在看書還不如說是學習着什麼再然後去感受着什麼。
下午四點鐘左右,一本書被他“翻”完。
看着舍友們空置的電腦,他找着身邊最近的一台,開機後點開后新建word文檔,把那一章開始續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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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艷羨不想管閑事,更何況這是一件非常麻煩的閑事。幸好的是,死去的是一位官員,這件事情自然會有錦衣衛的人員來進行接管。
他到順天府找到通判大人把今天的事情一說,他也是皺了下眉頭。不過也沒有吩咐白艷羨再做些什麼,而是揮了揮手讓他可以退下。
通判則是趕往府衙後院前去。
這樣很好,不管上頭的人怎麼傷腦筋也不會讓他來繼續接手這件事情了。
白艷羨也可以繼續以着巡城的名義,到處走走轉轉。
雨後的天氣空氣總是讓人感覺到清新,白艷羨的心情也很好,但……
他下一秒皺了眉頭。
白衣素身與黑色的頭髮成強烈的反差,還有那雙碧綠色的眼眸,還有高高的鼻樑精緻的面容。這樣的臉,白艷羨很長時間都難以忘記。
更別說他們方才見過一面。
李鳶蘭,正站立於順天府附近的一家酒樓前。
她怎麼會來此。
但,不管如何,白艷羨知道自己可以裝作沒有看見她。更不會與她去打招呼什麼的,太麻煩。
於是,他轉身就要走,卻沒有想道,她已經朝着白艷羨走來,口中還喊道一聲:“白捕頭,何必看見小女子就這般倉皇而逃。”
聽不見,聽不見。
白艷羨的腳下不覺加快的步伐。
“白捕頭武功這般強小女子只是追不上,但這裏距離順天府也不遠。白捕頭是要小女子跪在順天府前,白捕頭才能幫助小女子嗎?”
“艹!”
白艷羨暗罵一聲,停下腳步。他可不想因為這個女子被通判問及一些有的沒得事情。
轉過身子,接連幾步走到李鳶蘭的面前,問道:
“你想要幹什麼?!”
李鳶蘭低着眉頭,作了個萬福禮,道:“想要白捕頭幫個忙而已。”
白艷羨問道:“什麼忙?”
李鳶蘭道:“抓人。”
白艷羨問:“抓什麼人?”
李鳶蘭道:“殺我父親的兇手。”
白艷羨問:“錦衣衛的人不是在幫你嗎?”
李鳶蘭此刻終於肯抬起頭來,一張小臉上冷漠的神情像是一塊化不開的冰塊。她此時緩緩,說道:
“錦衣衛的人,我嫌他們太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