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 非常手段
第二百八十四章非常手段
程閱馨一撅嘴角,略帶嘲諷的說:“這個傻瓜,當然就是許攸恆身邊的周助理,他今天一早提着一皮包的錢去警局,說有人利誘他,指使他把你父親生前的手機,偷偷放進了許攸恆的辦公室。”
“你說什麼?”舒蔻一聽,不由大吃一驚。
難怪她今天怎麼也打不通周助理的電話!
她瞥了眼絡腮鬍子,見對方面不改色,不置可否,明白這件事不是程閱馨胡編亂造的了。
“那他有說是誰指使他的嗎?”她轉而看着程閱馨,繼續追問。
“當然沒說。姓周的就交給警方一張沒頭沒腦的紙條,上面大概寫着幾句,兇手讓他栽贓嫁禍的話。”
“我爸的手機……”舒蔻一時間有點糊塗,“是周助理塞他辦公桌里的?那又是誰,交給周助理的呢?”
“呵,我說你舒蔻是真傻還是裝傻呀!”程閱馨揣着手,不屑一顧的沖她翻了個白眼,“這麼欲蓋彌彰的一件事兒,虧你也會相信。還有那個姓周的,真是一條忠心耿耿的好狗,為了救老闆,把什麼都豁出去了。”
對呀!舒蔻頓時聯想到那三個短訊:錢,手機和周助理。
許攸恆能給她發短訊,自然也會給姓周的發。
趕情這男人讓她去找周助理,不是商討難題,找出真兇的。而是想讓周助理作偽證,來洗刷他的嫌疑。
天哪!舒蔻只覺得一陣氣血上涌,這男人是瘋了吧!他怎麼能想出這麼缺德,這麼卑劣的手段。
“舒小姐,你不要聽她胡說八道!我們進去吧!”絡腮鬍子見她臉色煞白,在她身後,低聲提醒道。
但舒蔻嫌惡的睨了他一眼,甩開他和程閱馨,顧自走進了會所。
“舒小姐,”絡腮鬍子追上來,苦口婆心地說,“相信這件事周助理是心甘情願的,換作是我……”
“心甘情願?”舒蔻在門廳處站住了,回過頭嗤之以鼻地說,“誰會心甘情願拿自己的名聲和前途做賭注?難道他許攸恆被人冤枉,就得讓人替他做墊背,做炮灰嗎?這和那些因為窮就偷,就搶的無恥混蛋有什麼區別!”
“非常時期,當然得用點非常手段。”胳腮鬍子意味深長的看着她,“況且,有些事的複雜程度,不是法律就能解決的。”
舒蔻在一位迎賓的引導下,正準備踏上轉角的樓梯,聽他這麼一說,腦子裏像火車一樣,飛快的駛過很多東西……
她忽地又站定,回過頭來,若有所思的看着絡腮鬍子,“是沛燁!警察說許攸恆把我姐姐的U盤給了沛燁。他為什麼要把U盤給沛燁,他覺得,我姐姐在視頻上說話的對像就是沛燁嗎!”
絡腮鬍子緊張的抿了抿嘴,沒有搭腔。
舒蔻繼續:“所以,你說我爸……手機,還有那天的綁架,會不會都是他乾的?”
胳腮鬍子的神色一凜:“舒小姐,東西可以隨便吃,話可不能亂說。”
離真相最近的人,永遠最危險!所以,許攸恆肯定會不高興,她這麼接近事情真相。
舒蔻看出了他的心虛,反而堅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她憤世疾俗的一扯嘴角,“怎麼,不是你怨我不相信許攸恆的嗎?我現在可是站在他的角度,在幫他考慮問題,難道又錯了嗎?”
如果最後的事實證明,沛燁才是這一系列事件的幕後主使,而許攸恆為了什麼可笑的家族利益,試圖掩蓋真相,維護自己的弟弟,舒蔻永遠永遠也不會原諒他的!
想到這兒,舒蔻迫不及待的轉身爬上樓,緊隨迎賓,穿過一條形同海底隧道的走廊。
只見各式各樣的魚兒游弋而過,透過弧形的巨大玻璃,在地毯上映照出一串串波形的光斑。
兩個佇守在廳外的侍應生,為她推開厚重的廳門,緊接着,舒蔻的眼前便呈現一個完全不同的新天地。
偌大的宴會廳內,人頭攢動,熱火朝天。
只見半圓形的舞台中央,矗立着大約一人高,用白色的綢布半掩半裹的木製畫架。舒蔻想起許攸恆曾提到過,Monson和花了六千萬刀拍下的名畫,儼然已知那綢布后藏着什麼。
舞台的一隅,特別邀請來的樂隊,正演奏着一曲耳熟能詳的華爾茲,讓整個廳內回蕩着復古和靡麗的味道。
每一個身着華麗禮裙的女人,都像一朵百花園內只為爭奇鬥妍而怒放的鮮花。
而每一個風姿翩翩的男人,都似精心的園丁,只待在舞會結束后,能採擷一枝心儀的花朵。
當然,也有例外……
舒蔻一眼就看到,氣宇軒昂的Monson和,被幾個笑逐顏開的千金名媛包圍在中間,難以脫身。
Monson和顯然也注意到了她,遠遠的,對她抱歉的一笑,因為沒有下樓親自去接她。
舒蔻不以為然。
她的目光在人群里來回巡逡,只想儘快的找到許沛燁,或是某個許家的人。
但這時,她身後傳來兩個女人的對話聲:
“你看看,這個姓和的,才叫真正的渾身鑲鑽的男人,你成天纏着的那個什麼學長,我看連人家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你還成天為了他要死要活的。”
“媽,你懂什麼。我不許你這樣說鄒學長。”年輕的女聲頓了頓,又詫異的叫起來,“咦,我的學長呢?他上哪兒去了?”
“誰知道呀!”她母親冷嘲熱諷地嘖了嘖舌,“我先前上洗手間的時候,好像看到他追着沛煜去露台了。”
“沛煜姐?”
“是啊!我看,你學長的心思根本不在你身上,你不如收收心,抓緊機會,去結識一下這個姓和的男人。”
這市儈的母親和偏執的女兒,舒蔻不用回頭去看,也知道身後的兩個人是誰。
她聊勝於無的甩了下頭,轉過身,大大方方的凝視着眼前的許太和沛烯。
“是你?”許家母女驚訝的看着她,發出異口同聲的兩個字。
許母的臉色,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而沛烯,慣常的揚起下巴,傲慢地看着舒蔻問:“你怎麼會來的,還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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