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廣告界的規矩
第38章廣告界的規矩
說著他走了出去，看看方修文：“三位找我有什麼事情？”
方修文尷尬的說道：“都是犬子無知，社長幫我們方家起死回生，他卻還來鬧事。老朽慚愧。”
說著掏出三千貫飛錢遞上：“由於廣告的幫助，我那三萬貫庫存一日之間都賣出去了。按照牙行的規矩，這是一成的介紹費，還請社長收下。”
金聖嘆糊塗了，把錢放在桌子上問道：“先別急，我想問問你們方家到底出了什麼事？經營不善還是多了一個強大的競爭對手？”
聽金聖嘆這麼一問，方修文只能無奈的嘆氣：“不瞞社長你說，要真的是我兒子沒有經營的本事，我就認了。我家這是飛來橫禍。”
“飛來橫禍？怎麼講？”
“事情是這樣的。如今的商會會長白家看上了我們方家染布的配方，就想來買。但是這配方就是方家的命根子，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我們怎麼可能賣掉？我們就拒絕了白家。”
金聖嘆聽了側目想了想：“那白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吧？”
“那是自然。白家見我們拒絕，本想把我們的老師傅都收買走，好在師傅們忠心，在加上最後一個步驟沒人知道是什麼，所以失敗了。於是他們就開始利用他們的錢勢，大力扶持黎家染坊，還在外埠幫做宣傳，黎家染坊開始興起。”
金聖嘆有些質疑：“即便如此，你們那些老主顧呢？你們在京城開了四代，總不至於連幾個老主顧都沒有吧？”
“社長你不知道，這幾年白家利用權勢，手伸的長的不得了。以他們的財富想要擠垮哪個商號簡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我的那些老主顧一個個在他們的淫威之下，沒有一個人敢來買我們家的貨物的。”
“不對呀，那不是還有商隊嗎？”
“社長說的不錯，但是商隊到了一個城市不熟悉當地的貨物流通，就要去找牙行。那些牙行的人收了白家的好處，就不介紹我們方家的染布。我們想去開個鋪子，都沒有敢租給我們。沒辦法，就只能看着倉庫里擠壓這三萬貫的貨物，也不敢在染布。但是之前買的染料、布料的欠了不少貨款，天天要賬。工人月錢又不能不給，眼看着就要把我們方家逼上絕路。”
金聖嘆明白了前因，卻不懂後果。
“那你們的貨物是怎麼賣掉的？”
方修文拱手施禮：“都是仰仗社長的廣告。今日來了從天津衛來了一個船長。據船長說他們聽說京城有一種叫做報紙的新奇玩意，很好奇就買來看，正好看到報紙上打的廣告。船長正想買一批染布，就按照地址找上門來。船長也是懂行的人，看到我家的染布上乘，價格公道就把所有的面料都買了下來。”
金聖嘆瞬間明白了。
“白家有再大的本事，畢竟控制不了海船。原本這些人是要找牙人的，但是沒想到正好看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這下也好，還省下了一筆傭金。海船和馬幫、駝幫不同，一次性買的東西很多，所以吃下你們三萬貫的貨物簡直易如反掌。”
方修文連連點頭：“社長說的不錯，這些錢．”
金聖嘆點出一千貫，剩下的推了回去：“我金聖嘆開報社有我自己的原則，不該要的我一文不要，剩下的你們就拿回去吧。”
方修文神情複雜的看這金聖嘆：“這。”
“別這這那那的，不過呢方少爺剛才對我不敬，我的確想要些補償，不知道方少爺意下如何？”
齊欣俞倒也大方：“社長請說，只要我齊欣俞拿得出來，我絕不吝惜！”
金聖嘆美目巧笑：“別緊張，我的要求很簡單，我就想你們去和你們商界的朋友去喝酒吹牛，把我用廣告救了你們家的事迹宣揚出去。”
齊欣俞為難：“社長不是我不願意，只是我對吹牛這件事不太在行。”
方欣然馬上接話說道：“吹牛我在行呀！哥，只要你給錢放心我能把這件事弄得人盡皆知。”
方修文哭笑的搖頭。
其實哪裏還用等方欣然滿城宣傳，這些做生意的哪個不是耳聰目明？當初在方家有難的時候不願意出手相助，那是忌憚白家的勢力。無論是看笑話的還是兔死狐悲表示同情，都在等着方家窮困潦倒從大宅子搬出去的那一天。
可是誰知道這一天遲遲沒有到來不說，方家居然在一天內還清了所有的欠款；這還不算什麼，方家的染坊居然重新開工了。京城的商賈們一個個猜測，這究竟是因為哪個敢和三大商幫對着乾的借給了方家錢呢還是方家還有家底，在硬撐？但是無論是哪一項都不是長遠之計吧。
但是直到眾人知道原來方家的布料全部賣給了海船，沒多久又知道了那個廣告的傳奇，明報新建立的廣告部客戶接待中心排滿了人。
“這打一次廣告多少錢？”
工作人員拿出價目表：“半版，五天一千貫。”
“半啥？啥意思？”
“就是這麼大！”
解釋的多了乾脆拿出一張空白的報紙畫了出來。
“這麼點大的地方，就要一千貫？這是不是也太貴了？”
工作人員還沒有說什麼，在後面等着的人不願意了：“我說老趙頭，你家生意做的那麼大還在乎一千貫？你要不願意做就讓讓，我做。”
趙老頭馬上說道：“誰說我不做了，我做！”
“那這位趙老爺是做什麼營生的？”
“我呀！京城的林家錢莊你知道吧，那是我家的！”
剛才的那個人嗤笑一聲：“什麼你家的？你家的錢莊為啥姓林？那明明是你老丈人家的好不好。”
趙老爺氣的吹鬍子瞪眼：“要你管。”
工作人員說道：“錢莊？趙老爺實在對不起，錢莊的廣告我們不做。”
趙老爺一聽氣的眼睛鼓的像條金魚：“啥，不做？你敢看不起我們林家錢莊？你，你信不信以後你們缺錢了我不借錢給你們？”
“信，但是我們報社有規定，錢、糧、當、賭、娼的廣告都不接，實在對不起。下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