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身輕體柔易推倒(盛總)
第356章身輕體柔易推倒(盛總)
與此同時,大洋彼岸的盛於琛也接到南風生了一對雙胞胎的消息。
因為時差的關係,榕城已經進入深夜,他剛剛應酬回到家,得知這件事當然是為南風高興,還讓葉秘書把他目前的工作重新安排,他要去瑞士看南風。
“我也要去!”二樓突然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
盛於琛連抬頭看一眼都沒有,只對葉秘書說:“訂明天的機票去瑞士。”
“好的,盛總。”
葉秘書臨走前偷偷去看了眼趴在二樓欄杆上的女孩。
那是一個二十歲剛出頭的烏克蘭小姑娘,雖然年紀不大,但是五官已經長開,也是個少見的美人胚子。
據她所知,這位烏克蘭小姑娘是兩年前來到盛總家的。
她的父母是盛夫人的摯友,她在榕城大學讀建築專業,盛夫人以‘一個女孩子在異國他鄉讀書不容易,兩家人交情這麼好,能幫忙就多幫忙’為由,強行把小姑娘安排住進了盛總的別墅,美其名曰是照顧,但孤男寡女,稍微想想都知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可盛總和小姑娘的年齡差……葉秘書搖搖頭,沒有再想下去,帶上門離開。
這邊,盛於琛走上樓,一邊走一邊解開西服外套的扣子,到了二樓往左拐回房,全程都沒有看那小姑娘一眼。
小姑娘起初還虎着臉,發現盛於琛真的完全沒有要理會她的意思后,氣得把自己的劉海吹飛起來。
眼看他快要進房間了,小姑娘終於忍不住,飛快撲上去,從他背後來了一個熊上樹!
盛於琛根本沒想到她會來這招,頓時被氣得不輕:“阮初!”
阮初雙手雙腳纏緊他的身體,得意地哼哼:“你不是不理我嗎?有本事你現在繼續不理我啊。”
“下來!”
“除非你答應帶我一起去瑞士,否則我就不下來!”
盛於琛才不會跟一個熊孩子講條件,雙臂一用力直接把人甩開,阮初一個沒防備就‘咚’的一下摔在地板上,捂着屁股在地上直打滾:“哎呦疼死我了!!”
盛於琛眼底掠過一絲笑意,不過稍縱即逝,轉而又恢復冷漠:“自找的。”
阮初見他還敢看戲,更氣了,嚷道:“我回頭一定要告訴盛媽媽你欺負我。”
盛於琛原本要進房間了,聞言步伐一頓,轉身低頭,看着地上的人:“盛媽媽?”
阮初說得理直氣壯:“我將來是要嫁給你的,你媽媽不就是我媽媽?我喊盛媽媽有什麼不對?”
……又來了。
‘我要嫁給你’這種話,一開始盛於琛聽着還會有點反應,現在他已經完全無動於衷,收回視線,一點情緒都不帶地回了五個字:“我不會娶你。”
阮初睜大眼睛:“你不娶我你親我幹什麼?耍流氓嗎?”
平時無賴就算了,現在還敢撒謊??
盛於琛眉峰閃現凜冽:“我什麼時候親過你?”
“就現在!”
阮初以掩耳不及之勢從地上蹦了起來,雙手抱住盛於琛的脖子,二話不說就吻上去!
盛於琛被她撲地往後退了三步,後背撞上牆壁,瓷磚的涼意立即穿透布料印上皮膚,又冷又硬,和唇上柔軟溫暖的觸感是兩個極端。
阮初是第一次跟人接吻,不得章法地亂咬,一不小心咬破了盛於琛的嘴唇,淡淡的血腥味就在兩人的口腔里交融。
微微的痛感將盛於琛喚回神,發覺他們此刻在幹什麼,他的瞳孔一縮,立即將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推開:“阮初!”
“吶。”
阮初的唇上的水光瀲灧,一臉無辜地看着他,盛於琛沒由來的心口一悸,也不知道是惱怒還是惱羞成怒,總之就是沒壓住火氣,大聲訓斥:“你瘋了是嗎!!”
阮初嚇得往後退了一步,朦朧的水霧迅速席捲眼睛,好似隨時可能哭出來:“你怎麼又凶我啊?”
盛於琛轉身開門,臉色陰沉得像能擠出水:“下次你再敢這麼放肆,就馬上從這裏滾出去!”
末了他甩上門,直接把小姑娘關在門外。
小姑娘愣愣地看着緊閉的門,越想越不甘心。
踢了一下門,嚷嚷:“不就是親你一下嗎?我還是初吻呢!到底是你吃虧還是我吃虧啊?大不了我讓你親回來還不行嘛,喂,你出來親我一下啊……”
“……”
盛於琛抬起手按住鼻樑,額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他怎麼就招惹上了這麼一個熊孩子?
兩年前,這個小姑娘被他母親強行安排給他,他獨來獨往習慣了,突然要他去照顧一個不到二十歲的丫頭,他當然是拒絕。
但他母親總能拿捏到他的軟肋,他無可奈何,只能想大學也就三四年的時間,她平時大部分時間還是住校的,也麻煩不到他什麼,便退一步答應了。
哪知道,這禍害壓根沒他想的那麼簡單。
——她不知怎麼就看上了他,一有機會就對他胡作非為,還一口一個要嫁給他……
嫁給他?
開什麼玩笑?
他母親糊塗他可沒糊塗,且不說他對她沒什麼感情,就說他們之間那麼大的年齡差擺着,他怎麼可能娶她?
天方夜譚。
盛於琛沒有再想下去,也沒有理門外不安生的熊孩子,拿了換洗的睡衣就進浴室洗漱。
……
第二天,葉秘書開車送盛於琛去機場。
他這次去瑞士只是去看南風和那對雙胞胎,沒有其他公務,連葉秘書都沒有帶,本以為是輕裝簡從,然而韓上了飛機才知道,那個不省心的熊孩子竟然就坐在他隔壁!
盛於琛眉心一皺:“你來幹什麼?”
阮初笑嘻嘻:“陪你去瑞士啊,昨晚我不是說了要跟你一起去。”
盛於琛冷然:“我同意帶你去了嗎?”
阮初立即掏出飛機票,晃了晃:“我買票了,你沒有權利趕我下飛機。”
兩人就這麼一個冷漠一個無辜地對視了一分鐘,最終盛於琛先別開頭,什麼都沒有說地在座位上坐下。
阮初為自己的初步勝利鼓掌。
只是之後的全程,盛於琛都沒有跟她說一句話。
當然,阮初是無所謂的。
住在盛於琛家兩年,她對他這座冰山早就免疫了,不管他怎麼不搭理她,她都能厚着臉皮糾纏他,這次也一樣,下了飛機后,她就一路跟着他到南風那棟小別墅。
好在盛於琛也沒趕她走——大概是覺得瑞士她人生地不熟,把她趕走了萬一她走都了更麻煩——盛於琛雖然不喜歡她,但責任心挺強,他答應了照顧她,就一定會把監護人的義務貫徹到底。
阮初的目光在別墅內的三位女性身上轉過,最後落在南風身上——她在盛於琛家的相冊里看過南風的照片,所以認得出她。
她專註地看着她,在心裏分析這個‘情敵’到底哪裏值得盛於琛念念不忘?
南風自然有發現她的打量,不過她的眼神里沒多少敵意,反而更多是有趣的琢磨,所以她只是微笑。
吃完晚飯後,她帶盛於琛去嬰兒房看兩個孩子,順便悄悄問他:“小姑娘是你的誰呀?”
“我母親的朋友的女兒,一個人在榕城大學讀建築系,放假就住在我那裏。”盛於琛淡淡道,“我算是她的監護人。”
南風斜睨着他,似笑非笑說:“只是監護人?她剛才跟我說她是你未婚妻。”
盛於琛嗤笑:“你覺得有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南風反問。
盛於琛看着她一言不發,小半天後,南風聳聳肩,擺擺手道:“我知道,你想說你們有年齡差是吧?”
“但我覺得吧,兩個人只要是真心喜歡,性別都可以跨越,更何況是區區幾歲年齡。再說了,你們站在一起挺般配的,壓根看不出來相差多少歲。”
盛於琛三十五歲了,至今沒有交過一個女朋友,甚至沒有跟哪個女人有過一點親密,南風看着都替他着急,好不容易來個阮初,那小姑娘那麼喜歡他,他對人家明明也有點兒好感,此時不嘗試發展更待何時?
盛於琛卻是清冷道:“她還小,接觸的人少,見的世面不多,拿着一點微薄的好感就以為是真愛,她可以一時興起不顧後果,我不能,明知道沒有好結局還跟她一起一意孤行,我又不是二十幾歲的毛頭小子,這種沒腦子的事情我做不出來。”
“……”
既然如此,南風就沒有再勸了,說到底感情的事兒,還是要兩個人都有意思才行,盛於琛明顯沒那個想法,她總不能跟盛夫人一樣,強行把兩個人綁在一起吧?
兩人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他們很久沒有見面,還是有挺多話要聊的,中間盛於琛問了龍鳳胎的小名:“女兒叫軟軟,兒子叫什麼?”
提起兒女,南風臉上的笑容明顯柔軟許多:“歲歲。歲歲長相見的那個‘歲歲’,是我起的呢,城遇對歲歲別提多不待見了,天天就抱着軟軟寵。”
盛於琛垂眸:“挺好的。”
南風走後,俞溫來了。
他剛才一直在聽牆角,現在只想對盛於琛說一句話:“難怪你在笙笙身邊二十幾年,都比不過一個出現沒幾天的陸城遇,你這情商啊,打一輩子光棍吧。”
……
盛於琛只是來看看南風和龍鳳胎,並沒有打算多留,住了三天就啟程回國。
阮初自然是跟着他一起回去。
她從沒有一次回國這麼樂呵,路上都哼起了小曲兒。
盛於琛隨口問:“高興什麼?”
終於能分開他和南風,她當然高興。
唔,對,她其實心裏很清楚他們兩人從頭到尾都沒什麼,只是她一想到盛於琛以前暗戀過南風,她就羨慕嫉妒,所以她特不想看他們面對面。
阮初吐吐舌頭:“不告訴你。”
……
回國后不久就是阮初的生日,阮初沒跟同學出去聚會,只拉着盛於琛陪她在家裏吃飯喝酒。
看在她生日的份上,盛於琛沒有拒絕,讓她自己去挑一瓶酒,阮初毫不猶豫選了一瓶最烈的白酒。
阮初認真道:“我只喜歡喝白的,紅的綠的都不喝,一喝我就渾身難受。”
“……”盛於琛隨便她。
兩人就邊吃飯邊喝酒,阮初酒量一般,喝了三小杯就腦子不清楚了,抱着盛於琛的胳膊,幾乎把整個人都貼到他身上:“你、你是不是還喜歡那個南風啊?”
盛於琛還沒回答,她就突然挺起胸說:“她都結婚有孩子了,你就不能忘了她喜歡別人嘛?你看我不就很好?你喜歡我唄,我膚白貌美大長腿,身輕體柔易推倒,一點都不比南風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