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怎麼哭了?
沈爭夕走出去之後,剩下的人還是一臉呆愣的站在原地,因為沈爭夕的原因,瞿翊不僅沒有犯罪,而且還因為抓獲罪犯有功,被直接當場放了。
瞿翊也是沒有想到,這樣戲劇性的一幕會突然出現在自己身上。
而且他也沒有想到,竟然是沈爭夕救了自己。
看來夕兒對自己還是關心的,不然也不會出手了。
沈爭夕的性子瞿翊是了解的,放在平時的話,沈爭夕是根本不會理他的,但是現在卻竟然出手救了自己。
這說明什麼?
她心裏還是在意自己的。
想到這裏,瞿翊臉上隨即揚起了笑意,追了出去。
顧與讓人將沈爭夕發現的那個罪犯帶去了醫院,自己跟上沈爭夕的步伐。
“沈老師……”沈爭夕的步子邁的並不是很大,顧與在一旁有些拘謹的請教到。
這個時候瞿翊也追了上來,對於這件事情也是一臉的懵,他也不知道自己隨手打的人,怎麼就成了刑警隊一直在找的罪犯了?
“夕兒,剛才謝謝你。”瞿翊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兩人一左一右,將沈爭夕夾在中間。
看到沈爭夕的臉色還是依舊的冷漠和,兩人隨即也變得十分小心翼翼了。
“不用謝,我並不是因為你。”沈爭夕連看都沒有去看瞿翊一眼,直接開口沒有絲毫感情的說道。
雖然她已經知道了瞿翊跟自己的關係,但是也許是之前被家人和親人這兩個詞傷害的太深了,她寧願不再去觸碰這兩個詞,所以對於瞿翊的態度也是十分的冷漠。
即使是因為瞿承的關係,她也做不到這麼容易的接納他。
任何一個人,在對於之前抵觸的事情接納時,都會有一個過程。
沈爭夕她即使有着超高的推理智商,但是她也是一個普通的人,她也有自己內心最脆弱的地方,而這個地方就是親人和家人這兩個詞。
即使是現在,沈爭夕依舊是不想將心底的傷疤再次揭開。
“夕兒……”聽到沈爭夕這樣傷人的話語,瞿翊即使已經做好了接受的準備,但是心裏卻依舊很疼。
他的腳步一點點的慢了下來,也不知道該不該再追上去。
而這個時候,顧與站在沈爭夕的身邊,看着她神色也有一瞬間的複雜。
這兩年來,他太了解沈爭夕究竟過着一種什麼樣的生活了。
她對自己任何的事情都安排的很滿,而且對於自己計劃之外的事情也都處理的沒有絲毫感情。
這樣的她,如果不了解的話一定以為她的心是石頭做的,但是顧與這兩年跟在她的身旁,發現她並不是沒有任何感情。
至少對於那些受害者,沈爭夕都會不顧一切的還他們一個公道。
這樣的人,他也根本不信她是一個沒有心的人。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也只能說明她是被以前的事情傷害的太深了,接受起來還需要時間。
“跟着我,有事嗎?”沈爭夕本就厭煩別人糾纏她,看到身旁的顧與,出聲質問說道。
顧與對上沈爭夕冷漠嚴肅的眸子,整個人也是十分的嚴謹和認真。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從哪裏判斷那個人就是我們一直在找的兇手的?”顧與本就有強迫症,對於一件事情沒有搞清楚,他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但是從沈爭夕的眼神中,他知道自己這個問題問的有些低智商了。
但是這也很容易理解,一個人對一件事情執着的太久了,就很容易鑽牛角尖。
所以這個時候就需要有人能將他們拽出來。
一個星期之前發生了一件少女失蹤案,失蹤的少女還都是一些剛剛成人的。
這件案子也在當時引起了非常大的重視,刑警隊當時也是大力偵查,但是卻就是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線索。
之後還是沈爭夕出手了,幫他們找到了一個線索。
這裏牽扯到了一個俱樂部,這個俱樂部被稱作單身俱樂部,那些失蹤的少女就是被人騙到這裏,任由那些有錢的人玩。
但是奇怪的是,並沒有接到一個報警電話。
這個俱樂部里的富豪很多,而且大多數在京都都是有命的大富商,這個俱樂部十分的隱秘,沒有多少人知道。
他們的身上也都刻着一樣的紋身,這個紋身還是沈爭夕發現的。
但是他么抓了很多富豪,卻沒有得到一點有用的線索。
那些有錢的人雖然來這裏消費,但是卻從來沒有見到過他們的老闆。
這也是他們刑警隊找了這麼久都沒有線索的原因。
這個俱樂部身後的老闆從來不現身,誰能想的到老闆就躲藏在大學裏面。
而且警隊的人也都不可能將目光放在大學裏面,也更不要說發現兇手了。
沈爭夕剛開始也並沒有發現,只是一次偶然的機會,發現京都大學裏面也有失蹤的人,這才引起了她的注意。
本以為那個隱藏的俱樂部的神秘老闆不會這麼容易現身,卻沒有想到她是太高估他了。
他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會經營一個這麼大的俱樂部的人,但是他絕對跟這個俱樂部幕後的老闆有脫不了的關係。
所以能不能知道俱樂部背後的老闆是誰,就要看顧與自己的本事了。
沈爭夕將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訴給了顧與,顧與這才恍然大悟。
一臉敬佩的看着沈爭夕:“沈老師,你真厲害。”
沈爭夕也沒有因為他的一句誇讚,臉上的神色有半點的變化,只是眼神中有一抹不耐煩的神色。
顧與見此,直接與她道別了。
顧與不敢再去煩她了,轉身直接跑開了。
沈爭夕轉身看着顧與跑走的樣子,眉眼微微皺了皺,並沒有什麼別的表情。
只是眼神里卻多了份嫌棄。
她本以為這兩年,顧與在她身邊學習的已經很多了,也能夠獨當一面了,看來她還是太高看他了。
沈爭夕轉過身正準備繼續往前走,突然迎面撞上來一個人影。
那個人影很高,沈爭夕的臉頰直接撞在了他的胸膛上。
頓時鼻子一酸,一行眼淚從沈爭夕的眼角滑了下來。
平時無論碰到什麼事情,都沒見她落淚的沈爭夕,就算是在秘者中,經受過那樣殘酷的磨練時,都沒見到過她落淚。
卻偏偏在這個時候落淚了。
這也怪不了她,鼻子被撞的一酸,她本能的就落淚了。
那人也沒有想到會突然撞上來一個人,正準備責備時,突然就看到面前的人眼角的淚水,一時間怔住了。
實在是因為沈爭夕的眼睛太好看了,再加上這個時候的淚水,簡直就成了另一幅畫面了。
“對……對不起。”那人急忙跟沈爭夕道歉道。
“七哥,你幹嘛跟她道歉啊?”那人旁邊的人,本就是一個話嘮,這個時候看到這樣的情況,絕對也不會放過。
“她一看就是你的粉絲,估計想要接近你才這樣的,你可千萬別被她給騙了。”
旁邊的人說話的時候也不經過大腦思考,看向沈爭夕的眼神中也是了解的神色。
沈爭夕本就沒有打算理他們兩人,但是沒想到旁邊的那個人說話實在是有些難聽。
沈爭夕抬眸,狠狠的看向那人,眼神里迸發出十分冰冷的寒意。
“說完了嗎?”沈爭夕的聲音也很冷,帶着警告的意味。
沈爭夕依舊帶着口罩,並沒有露出自己的真容。
但是她的眼神就已經能夠看得出來,她的容貌絕對差不到那裏去。
被稱作“七哥”的人就是顏祁歌,是現在最火的電競俱樂部的老闆。
而在他身旁的則是他們戰隊的隊員,平常年紀小,說話也口無遮攔的,這個時候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得罪的是誰?
“對不起,我這個弟弟說話平時都是這樣口無遮攔的,你不要介意。”
顏祁歌看着沈爭夕的眼神中帶着不一樣的神色,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乾淨的眸子,就是眼神中除了有些冷之外,似乎就像是沒有被浸染過的澄澈的泉水一般,透明且純凈。
顏祁歌的身份本就是自身帶着流量,這個時候走在京都大學的校園裏,遇到的他的粉絲很多,那些粉絲看到他就差圍上去了。
只是她們也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比她們的動作還快,就這樣直接撞了上去。
而且看顏祁歌的樣子,似乎效果還不錯。
她們怎麼就沒有這樣的勇氣呢?
那些人看到沈爭夕就這樣跟他們的偶像說這話,頓時眼神里都是嫉妒的神色。
她們什麼時候能跟自己的偶像說一句話,就算是死了也願意了。
這個女人是什麼來頭,連臉都不敢露,一定長得其丑無比,竟然還敢這麼光明正大的覬覦她們的男神?
真的是太不要臉了。
沈爭夕這個時候已經被顏祁歌的粉絲在心裏罵遍了,但是反觀沈爭夕就算是面對顏祁歌這樣優秀的人,神色也沒有任何的變化。
就是臉色有些冷。
這難道就是欲擒故縱的把戲,這個女人太會了。
顏祁歌連戀愛都沒有談過,一看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即使是旁邊的人這樣想,但是顏祁歌卻依舊是一臉的歉意看着沈爭夕。
沈爭夕也根本不想跟他們糾纏,現在的她不管做什麼事情都特別的低調,如果是放在以前,她肯定早就將面前的人教訓一頓了,但這個時候,卻只是捂着還有些酸的鼻子,冷眼看着他,眼裏也是警告的意味很明顯。
即使沒有說話,也能讓旁邊的人有些不好的感覺。
顏祁歌身邊的人見此也不肯善罷甘休了,他也沒有想到會有人敢這麼明目張胆的惹他們?
“我哥都跟你道歉了,你怎麼還這幅神情,怎麼樣?想打架啊?”
顏祁歌聽到他的聲音,一下子有些不忍看了。
面前這個人一看就是平常練過的,剛才她撞到自己,他的身子都忍不住向後退了幾步。
可見她的力量是有多大?
所以,這個時候,阿陽對上她肯定不會有什麼好的下場?
“你打不過我。”沈爭夕不想跟面前的人廢話,她原本不想惹事的,但是面前這個人就像腦袋不正常一樣,不停的挑釁自己?
就算是這個時候想低調的沈爭夕,她自己都不允許了。
沈爭夕沒有過多的猶豫,直接出手,只是一瞬間,就看到剛剛還站在她面前的人,這個時候已經被摔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阿陽也是沒有想到,沈爭夕的動作竟然這麼快?
自己還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她摔倒在了地上了。
“我替阿陽跟你道歉,他平時就是這樣一個人,說話根本不經過大腦,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顏祁歌還算是語氣柔和,臉上也是歉意滿滿。
“你的鼻子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顏祁歌知道剛才自己和她相撞的力道不輕,也有些擔心她是不是真的受傷了。
“不用。”沈爭夕連理都不想再理會顏祁歌,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再施捨給他。
繞過他,直接朝着校門口的方向走去。
她早上答應了瞿承,讓他過來接自己。
看看時間,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差不多了。
他應該也快來了,所以沈爭夕也邁着步子不緊不慢的朝着校門口走去。
被她摔倒在地的阿陽過了很久才緩過神來,不由得叫罵道:“這什麼女人?怎麼力氣比我還大?”
“哥,要不是你剛才攔我,我一定好好教訓她一頓不可。”
阿陽也就是嘴硬,要讓他真的跟沈爭夕對手,他連一點便宜都占不到。
顏祁歌聽到了阿陽話里的意思了,笑了笑道:“我不攔你,你儘管去就好了,醫藥費戰隊幫你報銷。”
隨即便朝着裏面走去。
阿陽見此也跟了上去,有些埋怨,但是又說不出其他的話來。
只能將剛才發生的丟人的事情都憋在心裏了,他也是沒有想到,那個女孩兒看起來瘦瘦的,身上也沒多少肉,怎麼力氣這麼大呢?
沈爭夕從京都大學出來后,遠遠就看到一輛熟悉的車停在馬路邊不遠處。
看來,瞿承早就到了,只是將車子聽到這裏等她。
沈爭夕走了過去,拉開車門很自然的坐了進去。
瞿承從後視鏡看到她的身影,笑了笑,隨即看到她眼角的那一抹淚痕,有些疑惑的道:“怎麼哭了?”。